似乎想起了什么屈辱的事,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哼!帮忙伺候的?难道这宫里还缺几个伺候殿下的内侍了?还要你来帮忙!”苏苏嗤笑一声,对她的说辞明摆着是不信的。
她低头蔑视地看了眼蕙心,冷笑道:“我知道你有团伙,等着皇后娘娘来审吧。”
见她如此刻薄的蕙心不敢大哭,只能咬着袖口无声抽泣,但这恰恰引来了宇文敞的怜惜之情。
“苏苏姨,这事儿是我的错,您就别为难她一个小宫女了。”
“看来你是很喜欢她了?”苏苏脸色更差,气他就这样被蕙心哄住,跟他爹宇文晟一个样儿!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当然要承担责任。若我抵死赖账,娘和您会更看不起我。”宇文敞抬头一身正气地回复。
苏苏这才脸色稍缓,“你有这个心就好。我现在去告诉你娘,看看怎么处置,你好好在这儿待着。”
说罢,她又命令一众内侍:“看好殿下和蕙心,等娘娘的指示。”
“是。”大家都知道她是林皇后身边最亲近的宫女,谁都不敢明着违抗。
不过等她一走,一个内侍就给宇文敞使了个眼色。
宇文敞本来也着急,这下正合他意,立即就做出回应:“都看着做什么,出去出去!去给本宫准备醒酒的汤药!”
说罢,众人齐齐退出,半晌后一个年轻喜庆样儿的小内侍就端着汤药进来。
“这么快?”宇文敞看了眼汤药,惊诧道。
“早先就备下,等殿下一醒就要端来的。”钱德良应道,将汤药递给他。
宇文敞心知这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大伴儿准备的,也没做声,一口喝完了又拉着他商量对策。
“皇后娘娘也是管得太严了,您是堂堂太子,宠幸个宫女又是什么大事,自古来不都如此,这倒是连个大户人家也不如了。”仗着和他关系亲,钱德良抱怨着。
“别胡说了!娘是为了我好。”宇文敞训斥了一句,猛然明白了什么,又看向他狐疑着开口:“蕙心别是你准备的吧?”
被提及的蕙心身子突然一顿,跟着抬眼看向他,那双含泪的眼睛好似在问:“殿下怎能如此污蔑我?”
宇文敞看得一颗心颤了颤,喉结滚动。
钱德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撇嘴,但面上却直摆手,喊着冤枉:“我哪儿有这个胆儿啊,真就是送您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她,叫她帮了把手。”
宇文敞一顿,感情还真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他揉了揉眉心,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娘是不会轻易饶过我的,必须想个周全的法子。”
“殿下别急,我已经有了。”钱德良笑嘻嘻地给他倒了杯茶,满怀自信地说。
宇文敞一听一把抓住他的手,没管撒泼的茶水,急道:“快说!”
“您只需要和皇后娘娘说,这都是蕙心的诡计即可。”钱德良笑眯眯地指着蕙心,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