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见他这道命令的月梅,直接瘫软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爬到宇文晟脚边磕头道:
“皇上饶命!奴婢虽然是有和申夫人联络,不过她也只是让奴婢想办法,往张夫人身边凑而已,绝对没有要害娘娘的意思!”
“不害张夫人,那她让你往张夫人身边凑干什么?”黄皇后闻言,当即冷笑了一声。
月梅被吓得一抖,支吾了半天,但求生的欲望还是逼迫她开了口:
“是,是申夫人想让奴婢,在皇上来看望张夫人的时候,鼓动吕贵人分去娘娘的圣宠。”
宇文晟闻言忍不住蹙起眉头,脸色也不好看。
林慧怡则有些怀疑,也有点儿相信。毕竟这种办法,也确实像申青梅能想出来的。
与此同时,黄皇后又问:“她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月梅垂头回答。
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慧怡不清,但她却清楚原因。多半是申青梅相信,是张佳怡设计将其推下水池的,这是报复。
“申夫人大费周章地让你接近张夫人,难道就只是让你怂恿吕贵人争宠这么简单?”黄皇后满脸的不相信,说。
“皇上,皇后娘娘,月梅此时说的不过是狡辩之词罢了。她就是想接近张夫人,好行谋害皇嗣之事。”那名朝鲜宫女又道。
吕贵人也抽噎着说:“妾身确实,感觉自己被,绊了一下脚……”
涉及到自己颇为喜欢的妃嫔,宇文晟不禁感到有些难办。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是吕贵人自己撞向张夫人的,她们主仆在合谋诬陷奴婢!”月梅焦急地叫喊起来。
“皇上!申夫人自己也在同一天小产,这件事必定不是娘娘做的!”白采女起身说道。
“她会小产,说不定就是她谋害张夫人的报应。”韩熙妃嗤笑一声,语气恶劣地说道。
一众妃嫔都跟着点头,显然是信了这个说法。
林慧怡虽然不信,但也并不反驳。申青梅害得张佳怡小产后,自己也流产了,只能说明还有一个人在幕后下了手。
整件事只是证明了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佳怡是蝉,申青梅是螳螂,那位幕后之人则是黄雀。
月梅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死亡的逼近,迫使她头脑转得飞快,因此想起了一件实打实的铁证,能为她洗脱罪名。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自证清白。”她跪下,镇定下来,说道:
“当时奴婢距离吕贵人足有三尺多长,若是伸腿去绊倒她,岂不是一下就被看见了。可没有人说看见我伸腿了。”
林慧怡在心里头估摸了一下三尺的长度,这种距离伸腿的话,确实一下就被发现了。于是她又陷入了沉思。
宇文晟闻言,又问向其他人:“她距离吕贵人是否有三尺长?是否有伸腿的动作?”
吕贵人自然说自己不知道。毕竟月梅是在她身后,无论她说看见了还是没看见,都难以让人相信。
那名朝鲜宫女也只能说不知道,毕竟她当时不在场。
而张佳怡的两名小宫女,其中一个还是哭着摇头,一问三不知。
另一个倒是清醒地回答:“奴婢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三尺,不过距离确实挺远的。至于她有没有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