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何珍馐发现完成“解开何八珍的忧愁”的任务,抽卡手气从D级艰难地升上了C级。
回到家后,何珍馐美美地睡了一觉。
碗里的臭豆腐好像因为大家聚在一起、协心同力而变得更香了,比以往每一次吃都要香。往后无论多么辛苦,他们都不会忘记这段守望相助的日子。
正午卖完包子,何珍馐和家人收摊回家。
梁宏连忙拉住何翁翁、何父说:“岳父、大哥,你们就留下来吃一顿吧,这段日子多谢你们了,给小婿一个面子。”
何珍馐却没有何父这种担心,她笑盈盈地说:“以后我们何记还会更努力,尽力让所有人都吃上灌汤包。”
“何娘子,我们主子请你去别苑做顿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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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翁翁抚着胡须,长叹一声为难地说:“明日我们三更便要早起做包子,嘉仁嘉信两兄弟采买食材起得更是早。这几日为了做臭豆腐,大家也累了很久,让他们回去睡个饱觉……”
旁边的食肆朝食馆也模仿着何记的经营模式,只要客人真心赞美他们的食物,可以打折优惠。
何珍馐说,“姑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另一个客人说:“刘辞仙家这阵子打出招牌要卖灌汤包,可是它家的灌汤包汁水太少了,远不如何记多,味道亦是差之甚远!”
方举子是何记的忠诚顾客,他发现何记的包子终于买得上了,感动得差点当场口吐千字赞美文章。
可是很多客人天愣是抹不开那个嘴,照样付了原价买了东西走人。有的客人赞美了两句只为了拿到优惠,一天下来销量并没有增长多少,收入反倒亏了不少。再看看旁边何记卖得如火如荼的场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何二娘子,你知不知整个汴京只有你一家卖这灌汤包!若你们一旦懈怠,很多人都吃不上灌汤包了,所以你们要有点责任心啊!”
“兼之这味道奇冲无比,倘若摆上街卖不知要招来多少客人,这种成本低廉的小玩意儿可以很挣钱。”
这一次救了何八珍的是低廉贫贱的臭豆腐,向她伸出援助的、是她那些在烂泥里苦苦挣扎的家人。
何珍馐含笑地点头,为什么现代臭豆腐摊子那么火爆,因为它成本低廉、易保存,其次它的味道很冲,几里外都能闻得见它。习惯了吃它的顾客一闻到这股味道马上会寻来。
何八珍吃着碗里热腾腾的臭豆腐,咧开的笑容几乎要裂到耳根子,吃着吃着她眼里就湿润了……眼泪簌簌地掉到了碗里。臭豆腐里含着何家人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含着他们辛勤的汗水,多么像她的父母兄弟!
梁宏一时愣住,久久不能言语。梁宇一路从耳根子红到了脖子。
她也笑了笑。
梁宏兄弟闻言,顿时酒也不喝了,凑上来一人装了一碗臭豆腐。梁宏尝完一碗,很好吃。虽然他没有何翁翁那灵巧的舌头,但他从商人的角度,立即判断出臭豆腐大有暴利。
谁知何珍馐想的却是每人限购一只汤包这种可能性,且越想越觉得很可行。不是他们做不出那么多包子,而是人统共就这么多,有心却无力。
“谢谢爹,谢谢哥哥,也谢谢二娘你们……”何八珍说完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地流下,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几乎要埋到碗里。
……
何父听到有竞争对手便不由紧张,过去十几年失败的摆摊经验让他下意识畏惧竞争,尤其是这种大馆子的竞争。他们随便伸出一根拇指都能摁死何家。
何八珍看着父子俩含泪吃毒药似的场景,笑得腰都弯不直了。
何珍馐松了口气,比起吃顿丰盛的晚饭,她更想回去睡觉。
何八珍连忙拉住丈夫,“爹爹、大哥二哥,美馔珍馐你们回家吧!什么时候庆祝都不晚,改日等你们有空我再和梁宏一起亲自上门请你们!”
何珍馐意有所指地说:“对待食物要多一分耐心,否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会错过像臭豆腐这样的美味。对待人也亦是如此,有时人就像臭豆腐一样,初闻奇臭无比,深交才知秉性,需要人耐心去相处。”
……
回到家的她刚喝了口凉茶,便看到谢从容那张棺材脸。
臭豆腐虽然臭,可是对于喜欢它的人来说却是人间至味。她的家人是别人嘴里扶不上墙的泥巴,不争气的纨绔、是夫家敬而远之的对象,可是他们于她而言却是不可割舍的挚爱。
不一会,何翁翁尝过后肯定地点头,“颇有猎奇,味道虽臭极,滋味却是鲜美至极,二娘,这东西果然奇妙。”
客人们听到这句话心中满意极了。
次日,客人们发现,何记小摊终于恢复了日供六百个灌汤包。
因为臭豆腐做成功的缘故,梁家全家上下陷入了一片欢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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