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履癸看了一眼姒玄衣,嘴角处不禁勾起了一抹难得的弧度,转而看向干辛与左师曹,这让二人心中大喜过望,大王果然还是很宠信他二人的。
“大王明鉴,臣下二人对大王忠心耿耿,怎可能做得出来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随即,又把刚才那番话说了一遍,然后,二人异口同声,你一言,我一句地指证费刑,哭诉:“我二人是不得已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还望念在我二人多年来侍奉大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为我们申冤啊!”
二人说得头头是道,却未发现,当姒履癸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时,剩下的除了冷漠还有深深的厌恶。
“来人。”
“儿臣在。”姒璟、姒玄衣应声而动。
“臣在。”
冥北幽也朝前踏出一步,因为在场之人,除了他和姒璟,没有别的武将。
“费刑、干辛、左师曹三人贪墨军饷,勾结外邦,卖国求荣,天牢劫狱,屯私兵造反,罪大恶极,判车裂,即刻执行!”说完,淡淡地看了辛诠与曹铤一眼,“三人之子逞凶斗恶,强抢民女,杀人害命,目无王法,凌迟处死!”
“费武既已伏法,便将其尸身,与那二人的骨,一同绑在城西石窟楼,赐牛筋鞭百条,供百姓们鞭尸用!”
“大……”费刑、干辛、左师曹三人听完姒履癸的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冥北幽手下之人以破布塞入口中,鼻息间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哀鸣,渐行渐远!
在寻城所有百姓们的愤怒与大仇得报的痛快中,三大奸臣被囚车拉着游街。
「铛铛,Duang!」
金鼓臻臻,声声报:“费刑、干辛、左师曹三人贪墨军饷,勾结外邦,卖国求荣,天牢劫狱,屯私兵造反,罪大恶极,判车裂!”
「铛铛铛,Duang!」
“三人之子逞凶斗恶,强抢民女,杀人害命,目无王法,凌迟处死!”
“费武已当场伏法,稍后将其三人尸身绑在城西石窟楼,赐牛筋鞭百条,供百姓们鞭尸用!”
百姓们闻听三大奸臣伏法,有些难以置信,有人背着烂菜叶子,有人拎着寡鸡蛋,还有人挑着金水(粪坑里打出来的粪水)一路跟在后面。
街道上人潮迭起,冥北幽命人前去维持秩序,可百姓们依然不停地追在后面,一边打,一边砸,一边泼粪。
“呜呜呜,女儿啊,你终于可以干干净净地上路了!”
“爹啊!娘啊!你们可以瞑目了!”
“……”
伴随着一声声沉痛,撕心裂肺的哭喊,搅动着寻城的民心。
“那挑金水的大叔,你的金水易物吗?”
那大叔本是为自己的夫人和女人泄愤来的,自从夫人和女儿被干辛捉走后,他们家就家破人亡了,别人家里有烂菜叶子,他家连烂菜叶子都没有,只剩下金水了,谁知居然有人要找他买金水,忙道:“易!”
“对对对!我也来一桶!”
可见这三人之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
风南鸢等人远远地看见那囚车拉着三个人走街串巷,群情激奋,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心头大叹:夏后皇朝,有望啊!
“哎哎哎,你们看,那位不是北幽战侯吗?”
“嘿,泼金水的那几个,你们悠着点儿,不要溅到北幽战侯身上去了!”
“哦!晓得了!”
百姓们有大仇得报的,也有纯粹看热闹的,跟在街道两边,有些远远站在楼阁之上,议论着。
“这三个奸贼,总算是要伏诛了。”众臣也在高楼上,冷眼看着街上游走的人群,心中大感痛快。
“怎么大皇子与七殿下也来了?”
“这可不,这是大王亲自下令。”
由姒玄衣、姒璟、冥北幽三人亲自监督执行。
伴随着臭气熏天,一路相送,在百姓们的咒骂声中,费刑、干辛、左师曹三大奸臣被架上了牛车,五牛分尸。
紧跟着,城西石窟楼,费武等三人的尸身被绑在石柱上,供百姓们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