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可是亲爷俩儿。”郑大刚把郑四海从地上扶了起来。
郑家父子如此的绝决,气的郑吉吹胡子瞪眼,颤抖着手指着二人道:“好好好,你们是好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头子我不顾情面了!郑四海违背常论,郑大刚教子无方,今天就罢免了他这个村长,将这父子二人划出郑家族谱。”
众人一听也是十分吃惊,郑四海娶潘杏花,虽然让青槐村脸上无光,但罢免郑大刚村长已经足够了,划出族谱就实在有些严重了。
族谱代表着一个人的祖籍,百年之后人没了是要埋进祖坟的,划出族谱,那就意味着往后不再是青槐村的郑家人,自立门户,死后只能埋在后山的荒地里。
“五伯,这……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郑四海他娘,也就是郑大纲的媳妇钱氏说道。
钱氏是当初郑吉给郑大刚选的媳妇,是老头子闺女的亲小姑子,郑吉今年已经六十岁了,身下除了两个闺女便只有一个老来子才十七岁,被惯得一身臭毛病。
郑吉心里没底,不知道百年之后能不能指望上亲儿子,便对从小没爹没娘的郑大刚十分好,给他娶媳妇,让他当村长,郑大纲也很听他的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没有顺从郑吉。
眼下的情况就是郑吉恼羞成怒了,他心里十分不舒坦,就像养了那么多年的狗咬了他一口,恼怒之下才说了要将郑大刚一家人给划出族谱的话来。
钱氏一句话直接将郑吉给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意识到了他自己说了什么,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为了面子,他只能是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台阶下。
“别叫我五伯,我没这么丢人的侄子!你们家这点破事儿,把整个青槐村的脸面都丢尽了,我没把你们给赶出村子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潘杏花已经在花轿里要把帕子给揉碎了,她听着郑吉说的那些话,气的脸上燥红,直接掀开轿帘子几步走了出来,也顾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直接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
“郑族长,说话要讲良心,我跟四海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亲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口口声声的有为常论,按照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小姨娘呢!”
郑吉虽然年纪大,但他已故的娘潘氏确实是潘杏花同宗的老大姐,而潘老汉年纪不大,但在潘家的辈分却排行不小,他要真的去提这茬,郑吉按规矩就得叫他一声小舅舅了。
“大外甥,我倒想好好问问你,四海哥他做错了什么,就要被一家人划出族谱!”潘杏花别看平时和和气气的,但要真的触犯了她的底线,那真的是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了,郑吉咄咄逼人,让她实在隐忍不了。
反正今天出了这码子事儿,她的名声也不好了,那就索性闹到底,要真因为她说了难听的话,郑四海就不愿意了,这男人她也不稀罕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