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无尘喜欢什么?无尘爱吃什么?你告诉我罢。”董娴抬头道。
“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柳姌有些无语,“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你如若要知道凤无尘喜欢吃什么,你就去凤府做丫鬟就是了,然后你还会知晓他穿的亵衣亵裤是什么颜色的,他每日清晨还会有些衣衫不整……”
“你够了!”董娴听不下去了,气乎乎地道。
“哟,你生什么气?”柳姌白了董娴一眼,点了一个最贵的茶,对着伙计道:“是董小姐带我来的,这茶,就记在董小姐的头上。”
“好嘞!”伙计答应了,立即向董娴伸手,“董小姐,二十个铜板。”
“哼!”董娴有些心疼,却也付了银子,心中更加厌恶起柳姌。
董娴想了想,道:“你这看着腿脚也勤快,做我府上的丫鬟如何?我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董娴竟然还有这种心思!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柳姌啧啧了叹了一会儿,道:“抱歉,我不喜欢吃香的,也不喜欢吃辣的。我只喜欢吃凤府的东西!”
柳姌又嘚瑟地对董娴挤了挤眼睛,仿佛在说:我就是要赖着凤无尘。
董娴很是气恼,点了一壶茶却喝了一杯便离开了。
“柳姌,你会后悔的!”董娴回头道。
“不后悔!”柳姌砸吧了一下嘴巴,喝了许久,这才离开。
柳姌离开已经是晚上了,柳姌才回到凤府,就听到了齐老太抽噎着,齐老太见到柳姌了,沉着脸道:“你快去安慰你嫂子,快去吧!”
“为何?”柳姌有些疑惑,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齐老太回答,问凤无尘在何处,齐老太只道是在柳平家,柳姌想了想,跑去了。
柳姌一到柳平家,便听到哭声阵阵,有林氏的,有陈鸳的,甚至还有柳平的。
“我的孩子啊!我还没有看到!怎么能死了呢!”陈鸳哭着,面颊苍白无比。
柳平握住了陈鸳的手,“我们再生就是了!莫要哭。”
“可是……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是没有脸再生了!若是孩子再死,我该怎么活啊!”陈鸳叫喊着。
怎么回事?
柳姌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凤无尘同柳姌说清了,柳姌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才离开家中,不一会儿陈大娘便来了,说了陈鸳快生了,我了便了也来。只是,不知道为何,等了许久,孩子就是没有出来。等到了傍晚,陈产婆便说孩子死了。”
“死了?有没有人在里头帮忙?她们怎么说?”
“没有。”凤无尘摇了摇头,“大伙都下田做着活计,你娘要去帮忙,陈大娘却说不必。”
凤无尘说着,蹙起了眉头,总觉得其中不让他们进去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柳姌听道陈鸳道:“不不,我孩子一定没有死!我分明听到了她的哭声!”
陈产婆忽然推门而入,面色很是难看,“陈姑娘,你莫要如此说!若是你孩子活着,我必定已经给你了,可是你孩子死了。我还将它拿去埋了。你要这么说,你可是对不起我!”
“那孩子呢?葬在哪儿?”柳姌问道。
柳姌有些不相信,用觉得孩子死了,自己也应该看一眼才是。
陈产婆凝视着柳姌,眸子中出现一丝恐惧。
孩子分明就没有死,是被她送去隔壁村子给人养着了。
陈产婆有些警惕,“为何要问?”
“我好歹也是这孩子的姑姑,我知道孩子死了,到清明的时候,以后也好去祭拜祭拜。”
“那孩子才刚生下来便死了,是不能见光的,我早已经拿去埋了。以后也不需要祭拜,你们就让它好生安息吧。这就是命啊!也许你们下辈子还可能会碰到。”陈产婆苦口婆心的道。
面对这些措辞,柳姌只想用两个字表达自己此时此刻心中的想法——放屁!
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柳姌瞪着陈产婆生气不已,“村子中不是说你做得娴熟么?你都会么?怎么,出错了?你怎么不赔我的小舅子或者小侄女!”
“你……”陈产婆有些心虚,看着陈鸳,道:“是你嫂子身子不好,我好心来帮忙,还要被说!我当真好生委屈啊!”
“委屈?放屁!”柳姌直接爆粗口。
“行了,莫要再说了!”林氏哭着道。
柳姌不说话了,陈产婆又叮嘱了一些让陈鸳吃什么东西对身子好的话便离开了。
柳姌总觉得奇怪,忽然——“我的孩子!”
说完,陈鸳眼睛一花,陈鸳晕了过去。
柳姌看着很是心酸,过去给陈鸳诊治。
“不对啊?”柳姌很是疑惑。
方才陈产婆说陈鸳身子不好,可是柳姌却发现身子调理得很好。孩子应当是顺利生下,而不是这个样子的。
莫不是陈产婆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