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月月听了,立即摊坐在床。
真的是柳姌啊!
她该怎么问药?
那郎中又说了药的名字,又说了特征,沈月月只觉得身上更加疼痛了起来。
沉吟了半响,沈月月怒道:
“我就不信了!我还没有那个命!这世界,那么多的药材!我可不信我找不到!”
沈月月立即起身,去穿了衣裳,叫一个丫鬟跟着,两人了药铺看。
“可是玄年草?”沈月月道。
“玄年草?没有的。前阵子有,卖完了。”那伙计道。
沈月月只得去下一个铺子问,那铺子也没有,沈月月托人在镇子上寻找,可是镇子上也是没有的。
沈月月咬牙,忍了好几日,以为这疹子没有那郎中说的那么玄乎,过几日就好了。
谁料那疹子越长越大,竟然还不软,还是硬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后背很是生疼。沈月月又趴着睡觉,谁料趴着睡觉也难受。
熬了好几日,沈月月终究受不了了,琢磨了一番,于是将丫鬟叫来。
“你将我有病的事儿传出去,记住,是那种病得特别严重,快死了的那种,身子很是虚弱!”
“知晓了。”那丫鬟下去,同别人去买菜的时候便将这事儿传了出去。
外头传言甚多,柳姌也听到了,甚是有些疑惑。
“我前几日还出去,正巧见沈月月同她们府中的下人在药铺里问药,今儿个过去了,也不过四日!她怎么还就病入膏肓了?真是奇怪!”
“不奇怪。”凤无尘又道:“有些人,想病就能病,你警惕一些,总是好的。”
“嗯。”柳姌点头,然后又同往日一样,拉着凤无尘去衣裳铺子里坐着,两人正在琢磨着画新的花样,忽然沈月月便来了。
“咳咳咳!”沈月月剧烈地咳嗽着,面色甚是苍白。柳姌只想说——请离我远点儿,这胭脂粉末太厚了,掉下来不好。
沈月月显然不知道柳姌想的是什么,很是羸弱地坐了下去。
“柳姑娘……”
这软软的声音,柳姌打了个哆嗦,警惕道:“不要叫我柳姑娘,我们关系并非那么好。听闻好病重了,你也不必装了,多累啊!想叫我全名就叫吧!我不会怪罪你!”
“……”
这怎么跟以前想象的不一样?
柳姌不是应该很是心疼,然后什么都从了她么?柳姌也太铁石心肠了!凤无尘怎么瞎了眼喜欢柳姌?
沈月月面色很是难看。
沈月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柳姌,我知晓我以往做过对你不好的事儿,你也莫要怪罪我。毕竟,我是将死之人……”
那眼神,波光流转,分明现在就挺好的!
柳姌白了一眼,托着下巴看着沈月月。仿佛就是在看戏一样,沈月月心中很是难受
“我生病这事儿,也不知道为何,传了出去。唉!”
“谁知道呢?”柳姌淡淡地道,却用“你问谁?你问你自己”的表情看着沈月月,沈月月又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
沈月月握紧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道:“郎中给了法子,我需要大量的玄年草的叶子敷在身上,不到几日就好了,我找寻了许久,都找寻不到。”
柳姌眉头蹙起,“你当真是找寻不到?”
柳姌可知道自己的地里面有玄年草,但是却不想给沈月月,但是沈月月却演了这出戏,柳姌怎么好意思不奉陪呢?
“是啊!”沈月月又咳嗽了几声,然后道:“我去了镇子上所有的药铺,都找不到,去山上挖,也来不及了。我估摸着是要死了!”
一旁有人听到沈月月如此说,同情了起来。
“沈大小姐真是可怜啊!”
“是啊!”
“……”
柳姌看了看凤无尘,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吧,沈月月,你想干什么?你自己知道你快病死了?你来我铺子做什么?我可不想沾了晦气!你离开这儿吧!”
“你!”
这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嘘寒问暖么!
若是往常,她定然要给柳姌几巴掌瞧瞧!
沈月月咬牙,厚着面皮,道:“我……我这不是听闻了你地里面有玄年草么,特地来问,想讨要一些来着。”
“是么?”柳姌挑眉问道。
“是的。”
“你是听说我的地里面有,还是早就知道了?”柳姌再次逼问。
“我……自然是听闻的。”沈月月厚着面皮,手都握紧了。
柳姌,若是我病好了!你可有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