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罗面色缓和了一些,同众人说出沈月月同刘野子的瓜葛,“姐姐曾多次被提亲,并且多次被爹爹婉拒,她大抵也不想嫁给刘野子,偏生同刘野子发生过夫妻之实……”
“住口!”沈月月吼道。
“你让我说下去吧!姐姐,你究要到什么时候才醒悟过来啊!”沈琳罗说着,心底竟有些怨恨,“我同相公都撞见了,爹爹亲口说的,能有假?姐姐!你就莫言在自欺欺人了!”
“你……”沈月月竟说不出半句话,瞪着沈琳罗,忽然了出来,哽咽着。
众人在一旁纷纷议论起来,都说着沈月月的不是,沈月月面色煞白,想离开,却又被拦着了,那知县懒得管这个事儿,立即道:“来人啊!将这沈月月给抓起来!怎么说也也要判个三年五年的!”
“大人!不要啊!”沈月月呆了,不是有人杀人可以全身而退么?为何她不可以!
在牢狱里头关个一年出来就已经是臭名昭著了,更何况关个三年五年?
到时候她从牢狱中出来,年岁也长了,哪里还有公子愿意要啊!即使是身在醉花楼,也不见得会有人会愿意在她身上花费银子。
那些捕快向沈月月走来,沈月月用力地推开了一个人往外头跑着、叫嚷着:“救命啊!”
沈月月跑得不算快,不一会儿便被抓回来了,知县有些开心,沈月月逃便说明这就是沈月月做的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那知县眯着眼睛道。
沈月月瞪着那知县,什么都不说,那知县面色一黑,心想沈月月也太不给她面子了,眉头一皱,道:“来人!打十个板子!看看她承不承认!”
沈月月被打了一个板子便受不了了,立即承认。
柳姌见状,摇了摇头,同凤无尘等人离开了衙门往客栈走去。
李安绕在柳姌身旁,嘴中说个不停,“你方才真是太泼了!你看看那知县,都被你气得!脸都绿了!!”
什么叫你刚好太泼了?
活泼?泼妇?
柳姌觉得在李安口中,她是后者中的“泼”。
柳姌无语地甩了一个白眼,道:“你就是这么夸人的?”
“不然怎么夸?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你那时候叉着腰,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数落着那知县,还能好好的出来,你说不准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个人了!”
“……”
这夸人的劲,她怎么就那么不想要被夸呢?
几人回到客栈,被通知明日再离去,柳姌甚是无奈,只能在客栈的屋子里百无聊赖地做着刺绣,凤无尘的屋子就在隔壁,两人似乎都靠着一面墙,有时候两人还对话着。
忽然,柳姌听到有女子的声音。
“凤公子,听闻你们被一些事儿给耽搁了还没有启程,暖玉想着路途漫漫,过来送一些东西,凤公子莫要嫌弃才是。”
“……”
乔暖玉怎么来了!
她现在来干嘛?
上回不是还说了那种大义凛然的话祝福她和凤无尘百年好合什么的么?
凤无尘会如何对待?
听凤无尘道:“不会嫌弃的,谢谢乔小姐。”
柳姌心中一紧,想了想,立即端起一个茶壶过去,假装忽然见到了乔暖玉,道:“乔小姐!你来啦!”
乔暖玉一愣,道:“我过来送一些东西给你们,我过一会儿就走。”
这样说得像她要将乔暖玉赶出去一样!
柳姌笑了笑,道:“你走做什么?你再这儿又不碍事!”
柳姌说着,端茶给凤无尘吃着,又递了一杯给乔暖玉,然后便在一旁坐下做针线活。
乔暖玉同凤无尘说着话,想到柳姌在那儿,心中便不甚喜悦,只一会儿便说去找寻李安去了,到了门口,乔暖玉正要带上门,忽然道:“凤公子,你若是到了京城,有什么不好的,碰到了什么麻烦,你若是受不住,便回来这儿,这地方虽然小,可是我们大伙都不嫌弃,都等着你回来。”
这话听得柳姌心中酸溜溜的!
怕不是只有乔暖玉等着吧!
凤无尘淡淡道:“谢谢乔小姐的美意,我往后是想回来做官的,若是可以,便来这儿做官,你们不厌恶我甚好。”
“嗯。”乔暖玉点了点头,将门带上,然后离去了。
乔暖玉似乎没有去找寻李安,李安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便去找寻到了柳姌,撑着下巴看了柳姌好一会儿,想起那画上的人,忽然道:“那画上的人还真的和你有一番像。”
“哪个画像?”柳姌抬眸道。
“就是那南宫公子寻妻的画像。”李安说着,立即让伙计拿来笔墨纸砚,然后对着柳姌道:“我画给你看看。”
“你画吧,我甚是期待。”柳姌挑眉,盯着李安手下干净的宣纸。
凤无尘在一旁颇为有些吃醋,忽然见柳姌眉头一皱,立即也看向了宣纸,李安手微微一动,宣纸上的形状模模糊糊看得出来是个人,但是黑乎乎的一团,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美人啊!
画毕,搁笔。
李安笑道:“看我画得如何!”
“……”
柳姌和凤无尘相视一笑,立即转开了头,都缄默了。
“你们这什么意思啊!懂不懂什么是画!”李安拿手指着话,一脸震惊地看着柳姌,一副要与两人理论的模样。
“不好评价,您的画作……丑。”柳姌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