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昱将白泽月交给了马成,他缓步走向秦安洛,声音悠远好似来自地狱。“好,很好!”
秦大也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对一个女子不依不饶,怕秦安洛有安危向她靠近,但被周淮安往前跨了一步挡下了他,周淮安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秦安洛迎视着齐景昱的目光,不怕死地挑衅了。“你想好写哪一条了吗?有恶疾、无子还是不孝顺父母啊?”
齐景昱危险地收缩着瞳孔。“红杏出墙怎么样?”
秦安洛火了,她最不耻的就是这类女子,怎么可能让自己贯上这样的罪名。“你别太过分?”
“难道不是吗?”齐景昱也咄咄逼人,“你跟谁去了茶楼?你想让谁给你疗伤?你要谁……”
他本想说“上床”,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是啊!”秦安洛朝着他大吼,“所以你赶紧休了我,把这个劳什子头衔给你的小玉,白姐姐,白妹妹的我一点都稀罕。”
说着,在白纸上签上了自己的,然后丢掉了毛笔,一副你爱写什么就写什么的架势。
齐景昱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底下的三个男人忽然觉得越看越像是小俩口吵架,纷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参和进去真的是太傻了。
齐景昱咬牙说道:“本王要是能休了你,还需要留你到现在吗?”
听到这句话秦安洛内心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心情异常地复杂。两人站在原地谁也不让的互相瞪视着。
秦大请咳了一声,打着圆场。“别小性子气了,真要离开王府谁会要你啊?”
秦大说得没错在,被夫家休掉的女子是会被人瞧不起,再上虞国难有立足之地的,更何况还是被皇家休掉的奴子。
秦安洛火了,吼道:“大不了去北边的荒蛮国,他们实行的是走婚制。”
四个大男人被她大胆的言论惊得膛目结舌。秦安洛不忘火上加油。“你别怂,赶紧签了,签好了我马上就动身去荒蛮国。”
说完,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齐景昱怒不可遏地吼道:“去哪?”
秦安洛没好气地说道:“收拾行礼走人!”
齐景昱冲着齐总管喊道:“把她锁在冷香小筑,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冷香小筑半步。”
秦安洛气结,转身与齐景昱对视了良久,最后一转身往书房外走去。她看到门旁边防着一个装饰用的大花瓶,生气地一脚踹了上去,花瓶晃了晃应声倒地摔了个四分五裂,同时她自己也踢疼了脚趾,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整张小脸纠在了一起。
马成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秦大也努力地憋着笑。秦安洛狠狠地瞪了马成一眼,看到了他怀中的白泽月。
她想要不管她但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没敷药膏?”
白泽月虚弱但坚决地说道:“我才不会用仇人的药。”
秦安洛看着齐景昱,道:“你最好让她用药膏,这几天里能退了低热最好,否则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出了事可别把这笔账赖在我头上。”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一撅一拐地走了,丝萝赶紧紧走几步搀扶着。
秦安洛一路往王府门口走去,丝萝紧张地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要逃走了吗?”
秦安洛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能不管师父,而且石心蕊在大都这件事也让我不放心。”
丝萝说道:“那你还跟王爷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