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放柔了声音,讨好地看向齐景昱,道:“王爷,你是要我留还是不留?”
齐景昱依然沉着脸问道:“你找齐总管做什么?”
秦安洛故作娇羞地说道:“你昨晚答应人家让我找齐总管支银子添置一些衣服的,这么快就忘啦!”
她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暗暗地还瞅了一眼白泽月,果然白泽月一脸的愤怒。
马成一下子没来得及消化秦安洛这句话中涵盖的信息量,他望向齐景昱,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白泽月握掌成拳,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愤怒。
秦安洛心里舒了口气,但她也知道此刻不宜久留。“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在今天添置衣物的,丝萝我们走。”
说着,拉起丝萝飞快地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白泽月虽然身受重伤,但行动却雷厉风行,她身影一动挡在了秦安洛的面前。
她一脸病娇,身子纤弱,柔弱得让男人疯狂,也让女人为之心碎。她捂着伤口晃了晃身子但很快地调整了自己,她挺直了胸膛,好像那具小小的身体扛起了千斤重担。同时齐景昱、秦大都站了起来,马成几个大步就来到了白泽月的身后,成保护者的姿态护着她。
白泽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能走!”
秦安洛瞧她眼中写满了敌意,身子不由得往秦大的方向靠了靠。不知怎地,她觉得如果她真的与这里的人发生冲突,能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只有秦大。
齐景昱越过秦安洛走到白泽月的身边,温柔地说道:“泽月,你身子未愈,先回去歇着!”
白泽月固执地说道:“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撒下她伪善的面具。”
秦安洛也火了,她本不想发火的但看到齐景昱对白泽月展现的温柔,她莫名地就想发火。“哦,你们聚在一起是想要三堂会审啊?那我倒想问问,我戴什么面具了?我伤害到你们了吗?我治好了你的伤,冒着被毒死的危险维护了武王府的颜面,合着这些我都做错了是吧?”
几个男人神态各异,默默无言。
白泽月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齐景昱,道:“是她的软&玉温香蒙蔽了你的眼睛了吗?你还没看明白吗?她就是秦老狗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
秦安洛也怒不可喝。“喂,喂,喂,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你拿证据出来说话,不要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你就可以诬陷我?”
白泽月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齐景昱走到秦安洛的面前,道:“好,我问你。宫娥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会解毒?”
秦安洛眉头一皱,道:“你的意思宫娥是我毒死的?”
白泽月冷笑道:“难道不是吗?皇宫里的那些人个个都想在武王府内安插一双眼睛。宫娥这么好的一个棋子,他们为什么要自断其臂?还有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为什么能解毒?这不就是你们设下的连环计吗?牺牲掉一颗棋子,换取我们的信任,打入到我们内部,到时候好从我们内部瓦解我们,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白泽月转身看着齐景昱,手指微颤地指着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的心现在就是被她蒙蔽了。”
秦安洛冷静地看着她,道:“分析的不错,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泽月说道:“因为你姓秦,姓秦的都不是好东西。”
秦安洛短促地一笑,视线越过白泽月看向齐景昱,她盯着齐景昱的眼睛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齐景昱抿着嘴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秦安洛感到口中一阵苦涩,内心一下子空唠唠的。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