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府大门处。
“怎么是你?”
时锦刚到时府门口,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就响在了她身后,“我道我今天怎么那么倒霉,赌了半天,竟然一把都没有赢过,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来了。”
正是原主的三哥,时富。
19岁,一个好赌又性格暴躁的纨绔少年。
原主回时家这半年,可没少受时富的刁难与责备。
“我不是来找你的。”
时锦连看一眼时富都不愿意地说。
她不是原主那颗软柿子,若这位想欺负于她……
呵呵!
那她也不会客气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时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时富一副看透了时锦的模样,满是嫌弃与厌恶道,“不过,我告诉你,有我在,今天你就休想走进时府这个门。”
言罢,他跨步站到大门中央,对两旁的门房说,“都睁大眼给我看清楚了,以后这个女人来这里,不用通报,直接赶走。”
时锦压沉声音说,“今天是我的回门日。”
若不是为了让北倾泽见到时苗,她才懒得来这里。
“时锦,你少拿回门做文章。”
时富看着因为他和时锦争执,门口越积越多的路人,一点也不给时锦留情面地说,“你不知廉耻地给夜王下情毒,被夜王休弃的事,五妹回来给我们说了。还回门?亏你能找这种理由回来。还真是乡下来的,把没羞没躁给发挥到了极致。”
随着时富的话落,周围立马响起了吃瓜群众的议论声:
“这时家大小姐疯了吗?竟敢给夜王下情毒。难道她不知道夜王是我们大历朝最不能惹的男人吗?”
“她知道什么?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女人。若不是当今圣上念着时家曾捐献灾区物资有功,这夜王妃的位置哪轮得到她。”
“你们也别这样说她。这时家大小姐说起来也是怪可怜的。她明明和时家二小姐是一对双生花,可就因为她出生在了午时三刻,被时家说成是煞星不吉利,也就从小被扔去乡下自生自灭了。”
“而且,我还听说这次皇上下旨让时家小姐嫁给夜王,是时二小姐不愿意出嫁,时家才把这位被他们遗弃的大小姐接回来嫁给夜王的。”
随着人群中白衣男人侃侃而谈的异样情报,有好奇的人问,“什么情况?你能说清楚一些吗?”
白灵看了眼停在人群后方的马车,见没人来制止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声,继续说着他调查到的,“情况就是,时大小家是回来替时二小姐嫁人的。”
那好奇的男人不乐意了,“你这就打胡乱说了吧!时家小姐嫁给夜王,那可是圣上下的旨,难不成时家一个商贾之家还敢做出抗旨不尊、偷梁换柱的欺君之事来。要知道,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时家没抗旨更没偷梁换柱呀!圣旨是让时家小姐嫁给夜王,这时锦也是时家小姐呀!”
白灵翻了个白眼,继续摇着自认为优雅绝伦的折扇,一语点破玄机道,“时家只是钻了圣旨的漏洞而……”已。
“大胆刁民,竟敢在我时府门前大放厥词,胡言乱语。向我时府泼脏水就算了,居然还敢妄议当今圣上。”
强势而愤怒的声音响起,手柱拐杖的妇人,站到了时府大门处。
正是原主的祖母,汪雯。
一个强势迷信的老太婆。
也是造成了原主这悲剧一生的女人。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