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富看到汪雯,即刻站过去,恶人先告状地说,“都是时锦惹的祸。”
时锦不来,今天这门口也就闹不起来。
“你还有脸回来?”
汪雯听到小孙子的话,目光不善地落到时锦身上,毫不掩饰眉眼间的厌恶。
“我也不想回来。”
时锦咧开嘴角说,“是夜王念着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非说要来感谢你们,才让我带他回门的。”
“你胡说。”
时富一听,急性子道,“你明明就是因为被休走投无路,才跑回来求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时富!”
汪雯提音,止住时富往下说道,“既然是回门,时锦你就不应该逗留在这门口,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话里话外,也都是把今天这门口的闹剧,归罪到了时锦身上。
“祖母,这可怨不得我。”
时锦不咸不淡地回道,“在场所有人,包括门房在内,都看到了我之所以不进府,不是我不想进,而是三哥不让我进的。”
“这事等下说。”
汪雯深深看了眼时锦,对看热闹的众人说,“大伙儿都散了,今日之事是时家的家事,还请各位不要妄议,以免引来无妄之灾。”
赤裸裸的威胁,效果却很好。
看热闹的众人就算心有不满,还是一个个夹着尾巴离开了。
他们并不怕时家,他们怕的是时家后面的皇权。
商贾之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了皇权封赏的商贾之家。
待所有人都走后,汪雯才沉脸说,“时锦,你可知错?”
“错?”
时锦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无辜与不解,“祖母,我刚才应该已经说清楚了吧!我之所以没进府是被三哥拦住了,就算有人做错了,那错的也是三哥,怎么会是我呢?”
这个老太婆还真是偏心得离谱!
也难怪原主在时府的记忆都是不好的,连着她此时的心情也有些压抑。
“我说的不是进府。”
汪雯皱眉看着一改往常胆小懦弱的时锦,厉声道,“我说的是你给王爷下情毒一事!”
果真是从乡下来的,一点也不懂礼数,与时苗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祖母,那些人还没走远呢?你确定要在这府门口言论这事?”
了解汪雯爱面子的时锦,抬手一指拐角处的巷子说。
汪雯不喜的目光扫过去,果真见几个脑袋齐齐往回缩,眼中对时锦的厌恶更甚,一甩衣袖道,“进府。”
转身就往府中走去。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时富恶狠狠唾弃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走了就永远别想着回来。”
回头间,她就看到时锦往街口走去,时富话音落时,时锦就转头看向了他们,笑得一脸灿烂地说,“祖母,三哥,我这不是走,我这是去接夜王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