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止在了与长安一起在路上吃饭的情景。
之后的事,她全都不记得了。
她是昨夜半夜醒来的。
她之前也猜测是她睡着后,长安把她送回来的。
只是,她的瞌睡何时如此大了?
进城,回府,被人移进房中……她竟全然不知。
她的睡眠是不错,但这种睡法就有点不正常了。
可锦姐姐都那样说,应该是她多想了。
“嗯!”
时锦肯定地点头说,“还是我把你抱进房的呢!你应该多吃点,瞧你廋得,一百斤都没有,全身都是骨头。”
时晴把疑惑撇开,看了一眼时锦说,“锦姐姐比我还要瘦,还好意思说我。”
“瘦吗?”
时锦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禁声了。
是挺瘦了。
据她估计,这具身体可能九十斤都不到。
时晴在旁补充,“比我瘦多了。”
“既然我们这么瘦,那我们就该补补了。”
时锦洗了一把脸,漱了口说,“走,我们去星月楼吃饭。”
昨天因为担心时晴出事,那一桌子的菜,她只闻到了点香味。
今天,她定要吃回来。
“锦姐姐。”
时晴想了想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时锦不介意地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听着难受。”
“那个……那个……”
“怎么了?”
除了一开始胆怯的时晴,时锦很少看到时晴在她面前有这副局促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不是二叔他们有什么事?”
“不,不是。”
时晴连忙摇头否定,然后凑近时锦说,“是谨哥哥回来了。”
时锦眨了眨眼。
谨哥哥?
何许人?
见时锦愣住,时晴压低着声音道,“谨哥哥是回来执行军令的,说是时间太紧,就不来看你了。”
话到这份上,时锦也终于想起‘谨哥哥’是谁了。
不就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吗?
谨哥哥,原名司徒谨。
大河村人。
父母早亡,二十岁便出外从军,到现在已经八年了。
司徒谨从军前,与原主走得最近,两人关系极好。
司徒谨从军后,原主还伤心难过了好一段时间,一直是茶饭不思地想念司徒谨。
这也导致后面村中众人皆不在时锦面前提‘司徒谨’三颗字,导致时锦也没记起这号人。
而书中,这种不着边际的人,更是没有记载的。
司徒谨走时,原主只有七岁,七岁的孩童记事强,望性也大。
这不,她从原主记忆中,找不到有关司徒谨的相貌。
只知道是个很好很好的少年郎。
那应该是原主的感觉。
再多也就没了。
时晴见时锦不说话,以为时锦在伤心,也就没把司徒谨的话带给时锦了。
司徒谨还说:告诉锦儿,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便是迎娶她之日。
时晴不说,也是不想给时锦以希望。
在时晴看来,夜王对时锦很好。虽然两人间没有夫妻之实,但夜王很迁就时锦。
她也记得时天说夜王是个好男人,让她不要把司徒谨的事告诉时锦的。
思绪再三,她还是把司徒谨回来的事说了,至于司徒谨让她带的话,她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锦姐姐,你别伤心,夜王很好,我觉得他是锦姐姐的良人,你……”
时晴安慰的话,戛然而止,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