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北倾泽就地罢黜薛定远的职务,除去军职,永不录用。
事后,命人将薛定远抬去薛府。
由于薛玉山是兵部尚书,北倾泽还命人将薛定远的罪状,一并附送给了薛玉山。
至于如意……
既然时锦都没杀如意,北倾泽便随了时锦的意思。
不过,对于如意接下来的命运,北倾泽不用想也知道。
一个卑贱的军妓,毁了长势最好的儿子。
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那军妓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事实也如北倾泽所料。
半夜,薛府。
当薛玉山接收到北倾泽送上的薛定远和如意,以及一封薛定远的罪书后,险些当场晕厥了过去。
看着全身是伤,还昏迷不醒的薛定远,薛玉山再多的责备亦下不去手。
不仅如此,还不得不即刻叫人请来了大夫治疗。
如此一来,薛玉山的怒气,全都压到了如意身上。
他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这个女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如意惊恐至极,忙跪行向薛玉山,大声求饶,“大人,饶命啊!我已经有了薛将军的骨肉,还请大手高抬贵手,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孩子?”
薛夫人从内房出来,一把抓住薛玉山的手说,“玉山,定远的孩子要保下来。”
意思就是,让薛玉山放过如意。
薛玉山最成器的儿子被如意毁了,一腔的怒火恨不得全砸向如意,哪会松手。
只是,当薛夫人在他耳边耳语说,“玉山,大夫说定远……以后不能人道了。”
薛玉山大惊失色,“什么?真的吗?”
薛夫人点头,看向堂里跪着的女人说,“如果这个女人肚子里是个男孩,那孩子很可能是我们府中唯一的继承人了。”
薛玉山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两个儿子分别是薛杰和薛定远。
薛杰是原配夫人所出,现在奄奄一息,已经是个半死人。
薛定远是这现任夫人所出,一直身体健康,无病无痛。
他一直没有斥资医薛杰,就是想着反正他有一个身强体壮,功成名就的二儿子薛定远。
以后他的养老,以及薛家的传宗接代有薛定远来做。
可是现在……
想到现在的情景,薛玉山仿佛老了十岁般无力道,“那你说怎么办?”
薛夫人说,“玉山,把她交给我。”
薛玉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就这样,如意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
次日清晨。
时锦早早就起了床。
正在伸懒腰的时候,时晴端着洗脸水从旁走了过来,“锦姐姐。”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锦关心地问。
昨夜,她回来时,时晴和长安都昏迷着。
马车停在花语苑中,长安已被人带走了。
至于时晴……想来是小白的关系,没人敢动时晴。
因为小白盘坐在时晴身上,虎视眈眈地望着众人,似乎谁敢动时晴它就咬谁。
大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看到那一幕时,时锦笑了。
愈发觉得小白成精了。
于是乎,她打着去给时晴配解药的空隙,去了王府药房,给小白配了好多剧毒药物。
直把一指大的小白吃成了两指粗。
到现在,小白都还窝在她兜里睡懒觉。
“没有。我很好。”
时晴局促不安地问,“锦姐姐,我是怎么回的夜王府?”
“长安送你回来的呀!怎么了?”
时锦不想时晴的世界复杂,便隐瞒了所有真相。
时晴摇头,“没什么。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