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刀换了个姿势,架在成安的脖子上。
“把他带走”外边的人命令。
架刀饿黑衣人找出身上的迷药将成安弄晕,又怕他会中途醒来也把他的双手捆住,黑布蒙着他眼睛上,拿上他掉在边上的札记,几人拖着成安的身子消失在夜色当中。
这刚出窖的女儿红酒香味浓,又是老板自家酿造的,香味自然要比外店卖的那些醇厚,江远道刚品尝一口就是喜爱,又跟老板要了许多,不知不觉也喝了有半坛子了。
酒馆的关门时间早,天刚擦黑,街坊四邻就都先后的结账回去了。老板收拾好店里也准备休息,江远道迷迷瞪瞪地从酒馆里出来,刚摇晃地走了几步,他酒劲上来,头晕眼花,也不管在哪就先靠着旁边闷头睡了一觉。
他倒不觉得凉,用几块别家晒在门口的破布盖在自己身上。
这一觉醒来真在后半夜了。
“好酒不贪杯”他憨笑着,自顾自的对着从酒馆里顺出来的铜壶道,“要是被那丫头看见又要听她念叨”
他说着就把酒壶揣在怀里,谁都看不见。
夜生凉,人已寐,缱绻如薄纱笼罩,长夜漫漫只剩一个清寂孤冷的背影游走在这风月夜里,散落满地寂寞,飘渺如斯。
余下的黑衣人打扫干净客栈,还抹掉之前打斗留下的痕迹,他们飞身下楼却和过来的江远道撞上。
江远道也被这几人的突然出现给吓住,原本还酒糊涂呢,现在直接清醒,他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说:“不怕,不做亏心事情,不怕,不怕”
“怎么还有个老头?”那些黑衣人也没想到这意料外的事情,纷纷回头看着对方。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情啊,不知道我老人家是不能受惊吓的么,还大半夜的蹦出来吓我”江远道打着酒嗝指责他们说,还吸口了鼻涕,“什么名字,过两天我烧点纸钱给你们”
那些人没有说话,江远道通了通鼻子,闻见空气里的血腥味,又看见他们手上的到,他嘀咕说:“怎么老一辈人说的话现在年轻人就不爱听了呢”
“怎么办?”黑衣人小声商量。
“杀了他,谁也不能捣乱公子的计划”其中一人给出反应。
几个人相视,也不问原由,提刀就向江远道冲来。
江远道酒喝了不少,站着都会晃悠,他左右摇摆着,险险避开他们过来的刀。一人横刀劈下幸亏是有手上的酒壶给挡住,但这酒壶也被他的刀划地掉在地上。
看着破碎的酒壶,江远道有些心疼,“这壶我明儿还得还给人家”
“等你下去我烧几个好的给你”刚才攻击他的那人说。
长短刀接连向他刺来,江远道眼神凌厉,他极快速度地甩出腰上的软剑,轻松就解决了准备在背后偷袭的两人。又反手甩出,软剑如同疾风飞向剩余几人。一道寒光在黑衣人的面前闪过,有人想要扭身躲开,可那把软剑却跟有灵性一样,竟然在他的刀上缠绕,他挣脱不开,又舍不得撇下刀,江远道轻轻一揪将人带来自己面前。
江远道眯起眼睛仔细看他问:“南疆的?”
“不是”那人挣扎着说。
“我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要骗我啊”
那人嘴硬,“就不是”
江远道叹了口气,本还想放他一条生路的,“我生平最讨厌人家骗我”
软剑缩紧用力,将那人禁锢着,直到剑头缓慢刺进他心口为止。
许是清楚了江远道的本事,黑衣人也直到再继续纠缠必然没有好结果。况且他们的任务是收拾好残局,不是要与他相斗,在得空时退出打斗是选好的选择。剩下的黑衣人谨慎地后退,他们缓慢地,在距离他有段距离后才飞身撤离这个地方。只是方才的较量消耗他们体力,也减慢了他们腾空的速度。
江远道看着那些要逃走的黑衣人,他利落地甩出几枚飞镖,乘着夜色飞镖从背后刺进,几人刚上去半空就被他打下,沉重地摔在地上。
背后看不清脸,也不知道他们身份,就几个模糊的轮廓。
江远道自言自语,“这夜里确实不好动手啊,都看不清楚长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