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
不久后,美术社二年级成员明日祐秋水从树后的小径走出,“部长,一年级的新生们以‘樱花’为主题的入社初作品画好了,副部长请你回去点评。”
“好。”夏若萤朝立在网球场外援的手冢国光比了个手势。‘我走啦。’
手冢国光略微颔首。‘去吧。’
打完招呼后,夏若萤便带着自家的部员,悠悠哉哉地踏上树后的小径。
直至她纤细的背影消失,手冢国光的目光才微不可察地转向球场。
站在他身后的乾贞治镜光一闪,不动声色地记笔记。
美术社
夏若萤一踏入画室,原本还有细碎交谈声的教室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一年级的新生想要看她,但又怕跟她对视上。想到自己稚嫩的作品要被她点评,就莫名觉得羞耻与忐忑,复杂的情绪有害怕作品被她批得一文不值的煎熬感与希望被认可的期待感。
他们才入社大概一个星期,但算上今天,见部长的次数只有寥寥三次,无论是招新那天的干部代表,还是社团活动以及各项事宜的安排,基本上都是副部长出面。
他们没见过部长几次,但对她的名声却丝毫不陌生。
夏若萤十岁时崭露头角,十一岁获小学生绘画冠军,随后陆陆续续参加各种比赛,成绩斐然;去年代表东京参加了全国青少年绘画比赛,虽然只得了亚军,但惜败犹荣;同年被推选为国中生艺术类代表,去国外参加交流研讨会;其才能出众,风格独特,还擅长多种绘画手法;这样一位出色的小画家,在哪里都是一块金闪闪的金字招牌。
他们便是抱着仰慕神者的心态加入青学美术社,结果却发现与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不同……准确的说,是出乎意料的接地气。
学校里倒是很多关于夏若部长的传闻。
加入新闻社的同伴说,“部长告诫我们,‘看见美术社的部长就躲着走,千万别招惹那抠门的家伙,也别打招呼,我们新闻社与美术社水火不相容。’”
加入摄影社的同伴说,“部长说,‘这个学校最恐怖的人就是美术社的夏若部长,这人邪气得很,不是好人却还总是险处逢生,你看她一眼,她都能给你脑部出你想刺杀她,所以不想被莫名其妙记恨的话,那就绕着走。’”
加入其他社团的同学们说,“部长警告我们,‘以后需要美术社帮忙的事情多着呢,你们千万别随便招惹美术社的人,尤其是美术社的夏若部长,否者,总有一天我们会举部门之力付出惨重的代价。’”
美术社一年级的小萌新们瑟瑟发抖,“……”
自家部长,这么恐怖吗?
缘于第一印象的畏惧感,导致就算见过平易近人部长本人,也怀疑这只是她迷惑众人的面具。
因此在部长面前,大家始终谨小慎微,蹑手蹑脚,生怕触及她的雷区。
后来,本社团的学长学姐安慰开导他们,“部长没有外界传闻那么恐怖,她人很好,也很护短。只不过对作品的要求会比较严格。”
他们好不容易放下对部长的恐惧,巧不巧,入社初作品的点评人就是夏若部长。
夏若萤打破尴尬地咳了下,缓解氛围说道,“你们别紧张嘛,又不是上刑场。”
刑场?
正常人谁能突然联想到刑场啊!
一年级社员们不更加敢说话,“……”
夏若萤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心态,也不为难他们,迈步走向他们的画板开始干正事。
“江川,你的创意不错,但花瓣的颜色缺了层次感,这方面的问题可以请教二年级的江琦学姐。”
“是!谢谢部长!”
“麻丘你倒是聪明,知道用素描画来避开色调调配上的难题,素描功底的确不错,也没多大问题,但也看不出什么特点,毕竟‘樱花’通过颜色诠释才会更打动人。”
麻丘园子被戳穿小心思有点脸红,“部长,我错了。”
夏若萤,“既然错了,那就罚你画一个月的樱花,上色的那种。”
麻丘园子,“啊?!”
“如果你明天就能画一幅让我满意的樱花,一个月就免了。如果一个月后还没画出让我满意的,哼哼,你自己看着办。”
麻丘园子欲哭无泪,“……是,部长~”
在确定部长并不如传说中可怕之后,其他的一年级社员也纷纷大胆起来。
“部长,先过来看看我的!”
“凭什么!按顺序应该是我!你不许插队!”
“部长别听他们的,你想看谁就看谁,总之我先自荐一下!”
“我我我!部长来这边!”
夏若萤,“啧啧,怎么都上赶着讨骂。既然如此,我就不对你们这么客气了。”
一年级社员纷纷求饶,“……部长!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