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观察日记[HXH]》
作者:Cloris73
文案:
身为艾肯西尼亚剧院惨案的唯一幸存者,艾莎·康斯坦汀柔弱、瘦小,却奇迹般的在这场杀戮中幸免于难,成为唯一的赢家。
然而,库洛洛·鲁西鲁却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似乎有点儿奇怪。
身为猎人,在观察猎物的同时,也在被猎物凝视着。
CP未定。
扫雷看第一章,注意有黑暗描写。
内容标签:猎人恐怖少年漫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艾莎·康斯坦汀 ┃配角: ┃其它:
一句话简介:剥洋葱的故事
立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定自己,保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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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w字不定期更新中,
又一庆祝老贼复刊的精品
cp未定(截止目前有很多酷拉贴贴,
最新篇章是团长的scene)
内容概要:
21岁的艾莎死于歌剧院恐怖袭击,随后突然出现长相性格完全不一样的17岁小姑娘“艾莎”,周围人谁都没察觉不对劲,猎协和政府同时对事故爆炸的唯一幸存者表示关心。
而对此产生兴趣的库洛洛扮做记者前往采访那个17岁的少女“艾莎”......
·本格剧情,快速成长型女主,轻悬疑+高智商的对决。
·旅团+猎协+政府派系/家族,多方势力对峙。
·全员恶人(除了酷拉)(女主大概算秩序中立?)
·智者们的千层套路,每个人心里想的口里说的实际做的全都不一样。
在本文中你将看到:
旅团日常不做人搞事,库侠飞各有各的目的分别各自接触女主;
猎协帕里斯通日常搞事搅混水,绮多秩序善日常厌恶屑帕;
政府派系主张杀死女主,跟猎协开会对峙两面三刀;
酷拉x帕里的对峙互动 金发美人,新旧子鼠的博弈对决;(虽然文里酷拉是没学念的幼生期(?)但性格设定是上船后的偏成熟期)
女主利用能力对想拔她指甲的飞坦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拷问狂自食其果;
揍家勤劳大哥宴会辛勤执行任务,对前后雇主奇葩要求吐槽,控制狂被算计;
设计幻影旅团当目标玩捉鬼游戏,让旅团猎协政府势力三方混战从中取利;
跟库洛洛在加西亚家族迷宫里迷路,听温和绷带少年平和讲故事;
etc...
文里一些情节变化转折和女主的改变可能有些生硬,但这篇可是稀有的猎人多方势力智斗文!!
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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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作者的角色描写很绝,库/飞/侠/酷/帕/伊都能看到不同于其他文感觉的精彩描写
【原文(1章)】
【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位于艾肯西尼亚大街的主干道大街旁,伫立着一座墨绿色标牌的咖啡屋。
一双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轻轻捧起手中带点温热的摩卡,来人轻轻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蔓延唇迹,从喉管一直到胃部,却丝毫不能攫取他分毫的关注点——目光所及的地方,透明的落地窗外,炽热的空气里,一个卡通外表的浅黄色鸭子,正笨拙地拿着手中的传单,小心翼翼的分发给过路人。
玩偶笨重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不挪动,也许是天气太热了,那厚重的绒毛皮套下,透过通气的开口,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丝凌乱的乌发正湿乎乎地黏在白皙光滑的脖子上。
库洛洛·鲁西鲁目光平和。
他丝滑的黑发丝滑地贴在脸颊两侧,一双黑曜宝石一般的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薄薄的嘴唇正微微勾起,看起来温柔又漂亮。阳光下,他的侧脸半明半暗,整个人宛如瓷白通透的天使。
热闹喧嚣的场景里,仿佛只有他静止平滑如同相册。
事实上,整间咖啡厅里,大概有一半的人目光似是而非地落在这位俊秀的青年身上,但他却不为所动,一眨不眨地看向窗外的身影身影。
“看起来很普通呢。”
最终,库洛洛·鲁西鲁似是而非的发出一丝感叹。
他勾起勺子将咖啡上还算完整的爱心拉花绞的一团乱麻。
近看时,他那双如黑洞似的瞳孔恐怖而深沉。
】
【
《死海湾》由巴托奇亚共和国的著名歌剧团巡演,他对歌剧里内容产生了兴趣,于是购买了一张五排三座的门票。
没想到碰上了一场意外。
地方议员竞选牵连到黑色斗争,其中一方议员遭到黑色组织暗杀。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第三方势力掺入,他们一齐屠杀了剧院的所有人。
库洛洛在二楼的观影台,亲眼目睹了所有一切的发生。
惨叫,求饶,凌虐,焚烧……
这些声音凑成一股喑哑断续的旋律。
他冷眼旁观这一切,如同欣赏一出黑色幽默的乐剧,铺满红色地毯的大厅变成血液的温床。
】
【
人偶被摆置在舞台正中,用人头环绕,成为这个华美歌剧的真正女主角。
她还没有死,惊叫声幽怨而悚然,断断续续,如乱了调的提琴,映荡在空无一人的会场。
“咔擦”一声,照片定格。
这种惊悚的行为艺术倒是颇具特色,也很值得留念。
艾莎·康斯坦汀带着泪水、崩坏的脸庞,抽搐扑棱着的四肢像将死的飞蛾翅膀,在灯光下,的确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漫不经心地思维发散,库洛洛拍下了这张特别的照片。
因为喜爱,他难得打断了原本的行程,静静地看了艾莎很久,他欣赏这个可怜女人慢慢死去的样子,就像在雕塑馆里观摩一个精美艺术品。
她的嘴唇涌上血液,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用悲哀带着泪的眼框望着他。
“你很美丽,艾莎小姐。”库洛洛微笑着说。
他的嗓音温和而平稳,如一阵和煦的风吹灭了艾莎康斯坦汀心里的蜡烛。
鲜血填补了她的某种空虚,防止她被灯光晒干。
她眼底的光熄灭了。
艾莎死后,库洛洛为她诵读了《约翰福音》。
做完这些以后,他平静地回了酒店,和旅团成员汇合,完成既定目标后,他们登上飞艇离开了艾肯西尼亚。
这座偏远僻静的小城市,没有意外的话,他不会再来第二遍。
然而,意外发生了。
这事情就像平静池塘里的一颗小石子,在库洛洛·鲁西鲁平坦又枯燥的旅途中增加了一丝乐趣。
4月18日,歌剧院惨案发生一个月整。
库洛洛在新闻里重新认识了艾莎·康斯坦汀。
新闻版面上,记者笑容灿烂,背后是严重损毁的剧院,《奇迹女孩——艾莎·康斯坦汀》这几个字在版面上闪闪发亮。
她是这场重大事故里的唯一幸存者,新闻里却说,这个幸运的女孩仅仅是被吓晕过去了,受了点轻伤。她躲在座位底下,娇小的体型让她幸免于难。
】
【
漫长的等待中,库洛洛的手一下一下点着桌角,他的思维在天际漫游,随后回到人间,停顿在一阵短促又不加掩饰的脚步声里。
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束成两个麻花辫,半长的刘海下,是一对闪耀如同天空一般的钴蓝色眼珠,白嫩的脸颊上,还漂浮着几丝剧烈运动后的红晕。
她看着年纪不大,脸上洋溢着一股天真和纯粹,穿着一身制式西服,手中举着一个托盘,上面还颤颤巍巍的装着一个几乎满杯的冰镇果汁。
】
【原文(3章)】
【
猎人协会对这段资料的把控程度比较高,不过它毕竟不是绝密档案,入侵系统后,侠客并不打算马上退出。他对协会内部的“争议”也十分感兴趣。
——他们一致觉得两个艾莎·康斯坦汀是同一个人,尽管她们的外貌和性格都有所不同。
——他们也同时认为艾莎·康斯坦汀很危险,于是派人专门监视她。其中,一部分人倾向处理掉这个麻烦,另一部分人倾向观望再处理。
为此,协会内部的成员争论不休,最后下派了两位十二支的成员来艾肯西尼亚先进行沟通和探查,然后再根据艾莎危险程度的评估结果。
下派的两个人中,一人是身为“子”的帕里斯通·希尔,另一人身为“戌”的绮多·约克夏。
都是协会的高层人物。
这事引起了侠客的探究欲望,他微妙地眯了眯眼。
】
【原文(4章)】
【
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有一半积满了灰,其中包括了一个主卧,一个盥洗室、书房、健身房以及卫生间。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它原本是主人的聚集场所,现在却完全被遗弃了。反倒是客卧的位置,充满了生活气息,一些被主人晾晒的校服,崭新的衣架、冰箱里保存良好的食物……
一个完整的家,被切割成了两个部分使用。
一切都在清晰地说明,有一个新的入侵者闯入了这里,将这里据为己有,她似乎很熟知这里的布局,所以很清晰的把生活区域区分开来。同时,又因为洁癖,所以她任性地把有过主人生活痕迹的地方遗弃了。
“这个小姑娘真像个强盗。”侠客也有几分咋舌,他想起了在猎人信息官网里看到的艾莎乖巧的样子,语气显得十分谴责,“什么嘛,明明看起来这么天真可爱的样子,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冒名顶替把身份信息偷走就算了,还要别人的房子都据为己有,好可恶啊!”
】
【原文(6章)】
【
“库洛洛先生,我们能开诚公布地谈一谈吗?”
在派克诺妲离开以后,艾莎经过深思熟虑后,说道。
她抬起头,虽然遏制不住惊慌,但她和库洛洛之前保持了一个相对良好的距离,这让现在的她松了口气。
“嗯,可以。艾莎想知道什么?”库洛洛双指合拢,支着下巴,问道。
空气是死寂的,它失去了往日的流通性。但在他开口说话后,便霍然地流通起来。
他说的话简短而平淡,是他贯常的腔调,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完完全全充满了压迫感,传入她的耳朵以后,就像往她的心口浇了一盆冰水。
“我可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库洛洛先生。”艾莎斟酌着开了口。
在艾莎沉甸甸的目光里,库洛洛摇了摇头。
他的摇头像是一个信号弹,一瞬间艾莎领会到了他要说的话。
库洛洛·鲁西鲁是一个聪明人,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艾莎就已经意识到了。同样,他在权衡利弊之下,会对如今的局势做出对自身最有利的判断。
在对她的态度上,尽管不知道为何,他是体贴的,但他肯定不是一个体贴的人。
】
【原文(7章·侠客)】
【
侠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艾莎的公寓。
回到酒店后,他花了几分钟恢复了备份的录像文件。
录像文件十分大,酒店的网速很慢,侠客干脆让电脑自动开着,心情愉悦地去冲了个澡。
浴室里雾气朦胧,水花滴落在锁骨,他沾湿的金发被拨乱,甚至有闲工夫哼起了歌。
直到浴室门被拉开,湿漉漉的毛巾被拿下,侠客的心情却愈发地激动。
那是一种窥视秘密的兴奋,对于本性掠夺的流星街人来说,狩猎的环节,无非是发现猎物、观察猎物、然后狩猎、杀戮、进食……每一个步骤都是令人享受的。猎物引颈就戮固然是一种快感,窥视猎物本身就代表了一种狩猎的过程,它带来的快慰更是隐秘的、卑劣的。
对侠客来说,过程比结果更有趣。
比起杀人这件事本身,他更喜欢这种操控猎物的过程。
】
【原文(8章)】
【
艾莎的双手不断绞紧,她猛地抬起埋在腿弯的脸庞,鼓起勇气转头看向身边的库洛洛。
录像已经完全停止了,录像厅里面漆黑一片,但在黑暗中,她仍然看到库洛洛深邃的眼睛,在夜里那样注视着她。他是静谧的,但因为主人的居高临下而蒙上一层阴翳。
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那样,美洲就在那里。
当艾莎重新看向库洛洛的眼睛时,她才愕然地发现,黑洞就在那里。
她看到,他的身上裹着一层无形的白色雾气。那些气流裹挟着她,它们压迫着她的神经,让她由内而外地感到了悚然的冰寒,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一股针扎般的痛覆盖。
他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带着恶意和探究的眼睛,就那样不加掩饰地看着她。
】
【原文(9章·飞坦)】
【
那个女孩子,看上去身板就没几两肉,发育不太完全的样子,两只眼睛上写满了幼稚,看他的表情带着恐惧和几分故作镇定的天真。
飞坦喜欢她的表情,也深深记住了她的名字,艾莎·康斯坦汀。
她白皙又软嫩的脸掐一下就会泛红了,眼泪会像海绵一样从那两双水汪汪的雾蓝色眼睛里挤出来,然后用那双绵软无力的手使劲地捶打和挣扎。不过没关系,他会原谅她的。
恐惧就像毒药,为了让她忘记痛苦,他会把她的神经一寸寸切断,控制好刀的力道,用最温柔的手法穿过皮下腺,剖开她的胸腔,一点点取出她的内脏握在手里,深深感受那份鲜活和快意。
她的痛哭和求饶声都是最好的礼物,尖细的嗓音猛地被他掐住,只是稍微用一点力气,脖子上就会出现一道青白可怖的淤痕,就像是小宠物脖子上紧紧勒住的项圈。
】
【原文(10章·飞坦)】
【
还没等艾莎细想,她整个人突然一僵。
打火机的蓝色火焰仍然幽幽地闪烁着。
眼睛也停止眨动,冷汗从额角流下,她僵硬地不敢转身。
有一双冰冷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拇指按住她的肩部神经,激起一阵阵战栗。
只是轻轻一动,尖锐的触痛从指尖传入后背,在脑中激起一串电流花火,艾莎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只听到一道毛骨悚然地声音从耳廓清晰地传来,就像来自地狱的审判书。
那个人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飘荡,轻的仿若呢喃。
“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不·长·记·性的小猫咪?”
……
】
【原文(12章·库洛洛)】
【
夜凉如水。
浓稠的墨色下,一个沉寂的身影静静端坐在桌前,一盏微弱的烛火闪烁着微光。
库洛洛掀开的书页翻了一半,他沉静的面容下,额头处倒十字的刺青清晰可见。
“划拉”一声,又一页被翻过了。
书页翻动的声音颇有韵律和节奏。时针缓缓拨动,就像缓慢波动的命运线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椅被他拨开,库洛洛微微倾身将书抽走,不疾不徐地放回书架之中。
——时间到了,他应该去找艾莎·康斯坦汀了。
密室之中,寂静无人,库洛洛离开了房间,他的脚步在明朗德密室的一角停驻。
他舒展着的眉目轻轻一撇,头似乎无意地往一侧倾斜。
“飞坦?”
一个黑暗的身影倚靠着墙,飞坦半张脸埋在漆黑的阴影处,他面色阴沉,一双金眸阴郁中又夹杂了一阵茫然,他手中捏着一颗眼球,指尖微微颤抖,定定地注视着眼球,宛如打量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遗憾的是,这只是一颗眼球而已,他什么都没发现,手腕微微颤动,却十分克制地没有将眼球捏爆。
“团长。”即使注意到了库洛洛的到来,飞坦也没有把眼睛从眼球中挪开。
“她离开了?”
几乎是看到飞坦的那一刻起,库洛洛立刻察觉到,有什么事情朝着超出他预期的片段发展了。
他感到一丝讶异,更有一丝兴味。
脑海中,各种可能一一拼凑,一条条逻辑框架清晰的复合视图开始构架。
】
【
在一个小房间里,他发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一个光洁完整的浅色指甲片,没有任何血肉和切口。
还有一个制作精美的明信片,上面写着“致亲爱的库洛洛·鲁西鲁”。
翻开明信片,上面还写了几行小字。
“感谢您给予我的愉快时光,谨以此物作为回礼,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见。”
库洛洛盯着凌乱的字迹,笑而不语,他将明信片合拢,放到书桌的一角。
这一晚,他没有再做别的任何事情,他只是回到房间,走到卧室的一角,在阳台上欣赏茫茫的月色。
天空上没有星星。巨大的弯曲钢梁鳞次栉比地伫立在视线范围内,工业化的建筑物遍布各个角落,只留下一点点的绿色,夜空中,灯光将寂寞的黑夜也渲染地嘈杂喧哗。
她得意洋洋地写来了这封讨伐的信件,是为了炫耀、亦或是激起他的怒火吗?
很可惜,她似乎会错了他的意思。
】
【
从心理层面看,极端化的情绪是缺乏自制力的体现,在这方面来看,她太过于天真自我。
他很她乐于对他表达自己的情绪,但很可惜,无论是她的喜欢和厌恶,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只能表明,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功夫。
茫茫的月亮在天顶之上,乌云在稀薄的天空中,夜风吹拂起库洛洛漆黑如墨的发,把他的半张脸庞都盖住了。
他的手伏在围栏上,手际摩挲一块小石子,将碾成粉末的砂砾抛向高空。
几秒后,又一块石子回到了他的手中。
】
【原文(14章·酷拉)】
【
“你不离开吗?”
酷拉皮卡摇头。
一股静默在两人之中流淌,尽管谈话简单,认识时间不久,他们之间却有一种相识的默契,让艾莎自然而然地明白了他欲说未说的话语。
他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他要在这里陪着她。
艾莎的嘴徒劳地张了张,她转过身,在他的面孔上流转过一圈,这一块的路灯并不亮,酷拉皮卡的侧脸就在她的眼前,他显得有一丝阴郁,也显得那么沉静美好。
但当他抬起脸看向她的时候,又自然而然露出了一个那样温柔的笑。
“怎么了?”
即使天还黑着,他的瞳孔也仿若泛着琥珀色,沾湿的眼睛泛着涟涟的光,仿若枯葛的花序上,沾着的那一滴摇摇欲坠的露珠。
她的心仿佛已经融化了。
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
】
【原文(16章·帕里斯)】
【
绮多坐在一侧,此时她两排尖尖的耳朵上尽是冷汗,她神色凝重地盯着对面的帕里斯通,语气愈发平稳:“我认为,关于艾莎·康斯坦汀的处理事宜并不应该这么简单,关于帕里斯通和赛达先生的提议的处理办法,实在是太过极端。”
帕里斯通双手合十,他含着笑,英俊的面容上吐出一个惊异的“哦?”。
他眼神放诞地扫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帘。
】
【
作为唯一可能的目击证人,艾莎必须永远闭嘴。况且……赛达胆战心惊地想起了最近家族中流传的一则消息,心中不由的愈发阴寒。如果这次会议无法谈妥,那他们势必会采取一些强制手段来杀掉艾莎·康斯坦汀了,但,那笔金额必将十分骇人。
“嗯?你误会了,赛达先生。”帕里斯通夸张地摇了摇头,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中立派呢,您提出的意见我十分赞成,可是!绮多小姐提出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啊!事实上,我已经陷入了严重的两难之境了,真难办啊,要处死那么柔弱的小姐,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绮多翻了个白眼。
】
【原文(18章·帕里&酷拉)】
【
一瞬间,酷拉皮卡的脸色变了了。
下一刻,他就明白这不是艾莎的真心话,只不过是她在跟那位副会长大人在虚与委蛇而已。
艾莎向他走来,她扑进了他的怀中,她在请求他,把她带离那位帕里斯通·希尔的身边。
她的眼睛纯粹而信赖,两片花瓣似的嘴唇上下开合,潮湿的呼吸和带点卷俏可爱的语调。
他下意识地偏过头。
也是在这次不经意地抬头中,酷拉皮卡清晰地看到了帕里斯通此刻,兴奋、疯狂、夹杂着阴郁、毁灭、强烈欲望的表情,偏偏他不加掩饰,兴致勃勃地看着艾莎。
突然,他就不想等待下去了。
酷拉皮卡推开了艾莎,力气并不大。
毕竟她的身体素质脆弱,身上的伤也还只是刚刚包扎,如果碰到,可能会很疼。
他在思考中突然发现了这一点细枝末节。
“我要走了。”
虽然只是做戏,但他确实不太痛快。于是走得也毫不留情,步伐拉得极快,他冷静地调度着步伐,细心地计算自己要走的多么快才能让她恰到好处地跟上自己。
】
【原文(20章·帕里斯)】
【
和会长又汇报了片刻,绮多才挂断了电话。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帕里斯通。”绮多冷冷地盯着他,半晌说道,“无论你有什么想法,我劝你不要做出任何对协会有害的举措。不然,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是绮多把我想的太复杂了吧?”
帕里斯通一直在原地,他安静地看完绮多挂断电话,才无辜地反问,“我对艾莎可从来没有过什么别的想法,毕竟,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唯一要做的,只是为了把过程变得更有趣一点罢了。”
】
【原文(24章·酷拉)】
【
他仍然在注视着她,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也是澄澈的,泛着一丝浅淡的光圈,那一层光斑在他的整个面颊之上来回铺设,让他在她的视角里仿佛漾起了一圈圈波涛汹涌的涟漪。
于是,艾莎的心仿佛也因为从他眼神传递而来的波纹而变得鼓噪起来,但她却敢悄悄直视他了。
穿过一层层幕帘一样的发,艾莎看到了酷拉皮卡的笑容,他漂亮的金发好像粼粼月的光斑,交错的阴影在为他打光,一层黯淡的星火覆盖在他的面容上,让他看起来像一条银光烁烁的河。
在此情况下,他轻声说了句话。
“谢谢。”
没有比这两个字表达得更多了。
从他们相识开始,他们一直处于一种无言的默契之中。
】
【原文(25章·库洛洛)】
【
大厅里的巨大蜡烛式天灯光线昏暗,库洛洛坐在阴影的角落,他双手交叠,凝神思索了一会,忽然道。
“既然如此,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朝着他的所在之处汇聚过来,四面纷杂的情绪如同一团团倾泻的水滴,消融于默不作声的黑暗之中,各人各有各的古怪。
库洛洛目光淡然,他平静地补充道,“只是,我需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有人问。
库洛洛并没有回答,他好像没听到一般,便擅自开始了陈述。
“艾莎并非通过自然降生的方式存活于世间,她没有人生经历,却先天拥有记忆。猎人协会的报告显示,她的心理状况完全正常,然而……”
轻微的窸窣声,是飞坦突然站起来的声音,他低着头默默离开了。
】
【原文(26章·艾莎)】
【
“艾莎的一切能力都是为饲育养料而预备的,包括她的外表,天真还有稚嫩的性格,试想一下,她就像一个包装精美、色泽艳丽的糖块,需要被人好好地看管起来,放在储物台里的最上层。一旦,有人因此受到引诱,妄想去用舌头常常她的味道——那他绝对会死的很惨。”
“她是一个温顺但报复心极强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当然,报复这一点,可能不是她后天的性格,而是她先天的品性。因为她的一切机制,都是为了榨取生命而生……”
“……”
一时之间,听众们全都静默无声,用浅淡的呼吸声做出回应。
库洛洛漆黑的瞳孔之中滑过一圈细小的波弧,转动视角时,在每一个点线面上都敲出一阵阵稀碎的波纹。
就像,他们正位于一条漆黑的河流,摆在他们面前的,似乎也只有一道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