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持人行云流水般的主持,欣赏着男色,我默默的就吃完了整整一盘果盘,以及剥完了我放在书包里的一大袋开心果,转身想找饮料喝,顺便先舔了一下甜甜咸咸的手指,才发现这个屋子不知不觉竟然还有第二人。
傻眼了,还特么是个以为后会无期的老熟人。
“多日不见,您的胃还是深不见底啊!”能说出这一番话的,除了乐乐同学还能有谁。
今日他身上穿了一条深色牛仔裤和黑色衬衫,袖子卷在肘上,露出了肌理分明的前臂,脚上穿了一双做旧了的匡威鞋,歪着头正靠在对头的窗棱上抽烟。这老烟枪的姿态,旁若无人惬意自然。
这瞬间,我的颜值排名有了巨大的变化,黑帅的主持人无形中掉到了榜眼的位置……
“你也来相亲吗?”我问道,但又没看到他手腕里有手环。
他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摁灭后,才慢条斯理眼里有内容的说,“你才来相亲!”
我的内心是咆哮的,面上是卖惨的,“大龄剩女,身不由己。”
“哦,”他抬了抬眼皮,饶有兴致,“几岁了?”
“其实也还好,三十而已,也就当你阿姐的年龄。”我自动把年龄,四舍五入了。卖老,要比卖萌更适合我。
“比想象中年轻,”他后背靠着窗台,姿态有些懒散,“你吃瓜还要舔手指的样子,我以为你都有三十五了。”
“尼玛!”
我这暴脾气,真特么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一个月以前是谁,是谁特么在长椅上喝成傻逼脑残一样!要不是我侠肝义胆古道热肠,那喝醉的傻逼能在大晚上保住贞洁吗?
靠,现在酒醒了,下了床就不认识恩人了!
算了,我也懒得和他贫,还是比较感兴趣,“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看着我有些玩味,“我妈火急火燎的让我来啊,见一个叫许伊的姑娘。”
我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特么,一万句特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剧情……
看样子从他进来开始,应该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一直待着,不出声,为了观察我?暗暗筹划着怎么挖苦我?
我有点不太爽,“你妈叫你来,你就来啊,你竟然这么听话?”
他抬头,有条不紊的说道:“我跟她说我加了许伊的微信,但许伊没有通过。然而我妈却坚持认为我骗了她,说许伊亲口告诉她,我没主动去加她。”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我呢,生平最讨厌被人误会了,所以我想亲自和你来对峙一下?”
说着他亮出他的手机,打开了【新的朋友】列表,那里显示【所谓伊人】这个朋友一直在等待验证中。
我咽了咽口水,有点儿被吃瘪。
反正也找不到合理的自我辩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亮出了底牌,“这大家不都是走走过场吗?你别太较真了!”
他看着我不说话,眉目里有一份审视。
“你还在失恋期。”我又说道:“好好舔伤口,不要出来祸害人!”
看着他表情有点儿松动,我继续再接再厉。
“所以啊,不要太纠结,所谓殊途同归,我这不是也算帮你解决了问题吗?!”我虽然干啥啥不行,捣糨糊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哈哈哈,“咱这茬子就这么过了吧!”
他嘴角挑了挑,眼神特别邪乎,“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失恋,才要找新欢的吗?”
要不是我见过他那寡淡、郁郁甚至醉酒的样子,差点就被勾走魂了。
“放你妈狗屁!”我也不对他客气,装什么斯文人,“老子才不是你转移痛苦的方向,少祸害我!”
说完,我还呸了一句以示嫌恶。
我也懒得继续搭理,背上我的书包就想去找可怜的粒粒姐。
好死不死,主席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就像算好时间见缝插针出现的一样。
她先朝我笑了笑,然后给乐乐同学,不,现在要称他为舒以刻了,给舒以刻带了一条属于相亲大会的蓝色腕带。
主席看着我们很是高兴,善解人意的说道:“怎么样,误会解除了吗?是不是手机的问题导致没加上?”
“嗯,”我还没回答,舒以刻就已经抢先帮我答了,“她那几天刚好换了手机,我的添加消息留在了旧手机里!”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屏幕都已经刮花的手机,我倒是想买新的啊……
“哦,原来是这样!那怪不得呢!”主席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然后又亲切的问道,“那你们现在加上了吗?”
“正要加呢,你就进来了。”舒以刻回答道。
“哦哦,是这样啊,那是我打扰了,你们赶紧加吧!”说着,主席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一段对话非常流畅,没有一个人有停顿,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自然又和谐,除了呆若木鸡只敢在心里呼啸一万句“佩服佩服”的我。
于是,在我毫无插嘴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舒以刻把他的二维码放在了我眼前,
“扫一扫啊,所谓伊人?”
我特么……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