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妈觉得你好,我在鄙视她!”
舒以刻对着后视镜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觉得你妈目光如炬聪慧过人。”
“放屁!”
他问,“那你怎么反驳她的?”
“我说你没礼貌,大年二十七了还舔着脸来我们家吃饺子,还空着手!”
说的时候很爽,说完我又觉得自己过于直接了,可能有点伤人自尊心。我悄悄的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眉眼有点儿肃静,白面黑了一圈,看样子我的话真刺痛他了。
半响,他冷不丁的说道:“我以后会记得的。”
我皱了皱眉,警告他,“没有以后,哪里的以后,你以后可千万别去我家了,没事儿瞎串啥门啊!”
说完,我俩就陷入了莫名的寂静,谁都不说话了。我也趁机开始琢磨我和舒以刻的来往,我觉得着实频繁了点,而且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点点不坦荡。
在即将到达我们医院的转弯处,他问我下午去不去看电影,我毫无犹豫的一口就否决了他。
他问,“为什么?你下午真有事?”
我想了想,认真的说:“舒以刻,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你啊,以后别有事没事来找我。”
“为什么?”他问。
“我就是觉得不太好,不太妥当。”
“哪里不好,哪里不妥当?”
“反正哪里都不好,哪里都不妥当!”
舒以刻严肃的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沉默着把车停在急诊门口的路边临时停车位。
他转头好整以暇的跟我说,“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啊我……”我目视挡风玻璃,有点儿心虚。
难道要和他说我有江行这个前车之鉴,害怕自己活生生再自作多情补脑一出“相亲帅哥爱上我”的大戏,太傻逼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里密闭的空间前所未有的尴尬,比我第一次搭他车还尴尬。
我决定还是早点下车回医院,安全带一解开,车内就响起“吧嗒——”一声,哦哈,车门迅速被落锁了。
“你干嘛?”我看着他有点烦躁。
他也看着我,沉静的说,“如果我不来你找,那我怎么追你?”
“What?!”他这话来得太突然,我一时分不清这话里真假,左边胸口的心脏却被刺激的厉害,突突的好像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
人生第一次啊,第一次啊!尼玛!
慢慢的,我就觉得自己可能脸红了,脖子以上一阵消散不去的发热感。
我咽了咽口水,无所适从的转过脸看窗外,“你什么时候追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他出其不意的捧着我的脸把我的头给转了过来,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触觉都快把眉毛都烧红了,甚至来不及把他的手打掉。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竟然没有发现我在追你?”
我头不能动,也忘记了挣扎,只是机械的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真的没发现。”
他盯了我几秒,似乎确定了我不是在骗他,才有些气馁的放开了手,
我有点害怕他这种信口雌黄的人消遣我,非常严肃的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在逗我?”
他对我的话感到了不可思议,“你真一点点都没有感觉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尼玛,况且,我忍不住怀疑,“你找女朋友不是勾勾手指就可以了吗?你会去追吗?”
“李肆说的?”他问。
我没否认,继续说,“这大概不太像你的作风,以及你的行为比较隐晦,所以我可能没感觉到。”
我又补充,“绝对不是我迟钝!”我明明这么敏感的一个人。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打光棍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上一段恋情没有结果也是有原因的!”
“屁!”这话说得我极不高兴,上一段根本没谈过好吗?
我扬着脖子,“我上一段恋情的男主角现在已经分手了,鹿死谁手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
他沉着脸,解了锁,“你可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