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开始我才重新修这部七八年前的小说,尽可能这几天里完结。
年少不知年轻好,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写起文来也中二十足。
以前这动不动在写文时要讲脏话这件事真不能忍。你们都怎么忍受的,我要重头修一下。
我都忘记情节了,一章章看下来,回忆着许伊的青春,也回忆着自己的青春。
“牛老师”也在看我的小说,她说在我的青春里找她自己的青春。嘿嘿。
我觉得每个人都藏着犯贱的特性,有一种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一种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两种行为明明说的是一种美好的品质,我却只看出了送人头的愚钝儿。
而像我这样自诩时刻能开启自我保护机制的独立女性,面对于笑雯的不请自来,面对她挑拨离间的架势,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打发,而是坐下来,给她泡了杯绿茶,听听她要说什么。
我以为按我的作风,应该是快刀斩乱麻,要么早早驱逐出境,要么避而不见。
但人大概都有一种不服输的心态,凭什么你说拆CP我就得被拆?我的爱情是玻璃做的吗?我是那种轻易被几句话左右的人吗?
另外也是一种猎奇心理,在电视剧、电影以及小说里,看多了恶毒女配,就想在真实的世界里看看到底会演成怎么样,会不会也丢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直接滚蛋?
这么想着,竟然也衍生出一点点雀跃,一种想会会她的刺激感。
其实,于笑雯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她非常坦荡,非常直接的告诉我她喜欢舒以刻,还喜欢了很多年,从大学新生报到第一天第一眼遇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就这一眼,误了她整整一个大学时光。
我把她的概述总结为这是一个“以朋友之名”在身边的单向暗恋故事。
作为一个十二分投入的听众,我忽略了自己的角色,忍不住问她大学那么多时光,怎么不热烈的追求一把。
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缺乏勇气的人。
于笑雯表现的有些怅然若失,她说舒以刻身边的女孩实在太多了,自己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每当她想鼓起勇气表白,他就对外宣布有女朋友了。
俩个人一直在无端的错过,她也害怕失去,怕最后闹得人尽皆知,连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趁着校园里流行“哥哥妹妹”那种暧昧的关系,干脆就玩笑着认了他做“哥哥”,以一个“妹妹”的身份一直在他身边,企图他日久生情。
故事到这里都是常规派,疼痛文学里烂大街的梗,我能轻易get。
但是,这好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托着下巴,思忖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这次来的目的?”
她说,“我马上要毕业了,本来想争取一下,如果他接受我,我就回国,如果他不接受我,我打算再也不回来了。”
她的话里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悲伤的表情里已经提前预知了结果。
显而易见,她被拒绝了。
也在这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亢进的肠鸣音,我饿了。
早晨这趟车出的早,口袋里还有根玉米没吃。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我也顾不得她怎么看我,一边啃一边问:“让我把他让给你?”
说出后面这话时,我仿佛置身于两千年初的古早台韩偶像剧,年代味十足。我这是初次经历,也没啥经验,只能照着电视剧里的台词回答。
说的时候,我还非常慎重的先把玉米都咽下去了,深怕自己万一端不住脸就失了正宫气质。
“没呢,”于笑雯惨淡的笑了笑,说得很从容:“我说过的,我是来CP的。”
我设想了一下,除非她要告诉我她跟舒以刻前两天睡过,暗通款曲了一番,或者告诉我,舒以刻脚踏两只船。
其他的,我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黑历史能拆CP的。
这时候的我,是个自信的井底之蛙。
我啃完了玉米,也做好了准备,“你说吧,把你觉得最有杀伤力的事情告诉我。”
我既然已经让她进了门,按她伤人一千自伤八百的架势,不说完肯定是不会走的,早说早走人,我也可以早死早超生。
她在说之前,定定的看着我,似乎生出了一丝丝犹豫,“你跟他以前大学里的女朋友们倒还挺不一样。”
我极其认真的回复她,“大概比较有内在美。”
“她到底说了什么?你快点儿说啊。”
孟瑶和牛老师在猫咖争先恐后的问我,大概是我的铺垫又长又臭,她们一杯果汁喝完,我还没讲到重点。
今天已经是礼拜三了,离于笑雯和我见面的第三天,也是我和舒以刻的关系僵至冰点的第三天。
其实于笑雯说的事在大家都玩得开的时代也没什么,所有的一切仍然发生在法律底线内,只是稍稍擦了一下道德的边边而已。
概括一句是当年舒以刻在和李肆他们班文艺委员谈恋爱的时候,又和于笑雯的好朋友有一腿的故事。
这对男女在双双都有另一半的情况下,单独去了香港三天,据说还被女方前男友爆出了开房记录。
这算什么呢,双双劈腿?还是单纯约炮?
想起当时舒以刻说和第四任女朋友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太好了。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我这人向来对重大打击的当下反应都是滞缓的。
我听了后,竟然出奇的冷静,还反问她:“这样的人,你竟然还念念不忘?”
“犯贱呗。”于笑雯说起来的时候,有点不甘,还透着对自己浓浓的失望,“毕竟,得不到的都是好的。”
我感觉她是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可大概也不想让他好过。
凭什么他到了三十岁想找个人安定就能有一份平淡的感情,而她却要黯然收场,白耽误了这么多年。
粉转黑,由爱生恨的典型。
由此,我大概可能也知道了舒以刻当初跟我在一起的一个点,因为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三十岁是要结婚的年纪。
海王想靠岸,而我又是个看起来特别有安全感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