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儿弄错了,从头到尾清欢的难过和受伤都是因为对她的求而不得,而不是什么风言风语,他既然做了这个行当就不怕和林文传出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卢小安就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江铃儿,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着:“清欢啊...”
卢小安又在江铃儿这边闻到了熏香的味道,这回他憋不住气了,直接用浸了冷水的擦脸巾糊上江铃儿的脸上。
江铃儿被刺了个激灵:“什么事!”
卢小安:“别睡了,刚刚白清歌来信了。”
江铃儿听到这话马上彻底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两个人打开小鸟儿送过来的信件开始阅读:“他让我们今晚午夜凌晨去城楼的塔尖那边。”
江铃儿:“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卢小安摇了摇头:“信件外面有英文字母,白大哥名字的缩写,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无论真假,这一趟城楼他们是必须跑的,与其坐以待毙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如就主动出击找出游戏中的突破口。
江铃儿:“那我去叫清欢起床了。”
卢小安此时醋意大发:“你也太在乎他了吧,那个什么欢的不会自己起床吗?”
这话一下子就惹怒了江铃儿:“什么欢!你最好放尊重些,那可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卢小安:“我看你是在这边待久了被灌得一脑子的封建思想,还当真做起了下人,搞什么主仆尊卑那套。”
江铃儿用力推了一下卢小安,把他推上了床:“我愿意照顾自己最重要的人,你管得着吗?”
说完就关上门去叫清欢起床。
卢小安趴在床上痛捶被褥:“我怎么管不着,你的好姐妹喜欢你我凭什么管不着!我可是最有资格说这些话的。”
林文的父亲最近逼迫林文让他辞去现在的官职,同他准备一起逃回乡下,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整天讲清欢的坏话。
林文也算是被逼无奈吧,就同意了自己父亲的要求。其实他无所谓有没有这个官职的,在位的时候尽心尽力训练新兵,他从来没有对这个职位有过太多的想法,虽然大家伙都称赞他年纪轻就手握重权,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多过什么,这只是他的职责和义务。
不是因为清欢,也不是因为林父,林文只是没什么主见,既然家人要走那他最终选择跟着走,手头里的钱都因为清欢而花光了,林家也不差他这份工钱。
想着过阵子就要走了,他唯一舍不得的除了带出来的新兵就是清欢了。
今天一大早林文就过来楼里找清欢喝茶,江铃儿觉得这个人真烦,这阵子怕是要住在这边了。
林文最近也没什么钱,他就从自己院子里带点吃的过来:“其实我挺喜欢这个职位的,当初就是不喜欢读书才搞了这么一个营生,没想到临了临了反而舍不得了。”
清欢也察觉出了他最终的选择:“那你最终还不都是听你父亲的。”
林文:“我...”
夜晚来临,“清”字楼内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清欢的曲子依旧是惹人心痛,今天唱的是有关于离别的曲子。
林文听出了台子上的人是在给他饯别,他手中的酒杯一动不动,今晚算是一口酒都没喝。
江铃儿坐在楼上听着清欢诉说着离别和不舍,不知为何她又再次想到了夕阳下从实验楼坠落的美欢,而这次坠落前美欢好好地和她说了保重,要好好活着,美欢迎着夕阳轻轻一跃,从此消失在了夕阳之中。
夜色中,江铃儿和卢小安奔跑在无人的街道上,他们走的很隐蔽,根本就没有人能察觉到。
两个人绕过城下的守卫来到无人能发现的地方,然后从布袋子中掏出黑色水袖向城楼上抛去。
江铃儿:“我先上去。”
借助着黑水袖和黑夜掩盖住身影,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攀上了城楼,最后到达城楼的塔尖这边。
因为位置太高也不可能有人上来,这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守卫。
小小的塔尖之处竟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江铃儿召唤出念珠,卢小安召唤出莲灯,两个人准备好随时应对未知的危险。
只听那道白色的身影主动开口讲话:“是白清歌让你们来的吧。”
江铃儿和卢小安互相看了一眼,卢小安说:“你是谁?”
那人:“我是谁?看来你们也是外来者。”
两位玩家没有讲话,但对“外来者”有着大概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