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
江师妹长得娇娇弱弱的,性子也一向温柔,加之是某位长老的独女,入门以来,很多弟子都对她心生倾慕,唯属孙师兄和吴师弟追她追得最为火热。
是以这场比试还挺轰动的,越满跑得快,到了的时候能勉强拉着林晓晓挤到前排。
她环顾一周,果然看到了江师妹。
江如歌正咬着唇,看着比试台上的人出神,越满和她不小心对视一眼,对方笑了下,落落大方。
“江师妹这么漂亮,要是我厉害得不得了,我也上去比划比划。”越满嗑了个瓜子,在犹豫要不要给江师妹递一点。
奇怪的是,林晓晓并没有应和,只是“哼”了一声,不言语。
“师姐怎么啦?”越满好奇,问:“师姐和江师妹什么时候有的过节?”
林晓晓欲言又止,还是小小声:“你来时走得快没听到,我听说,江师妹,既不会选孙师兄,也不会选吴师弟,她喜欢谢师兄。”
越满一时瓜子掉了一大半,连忙和周边的人赔不是,接着又清理干净。
她小声嘀咕:“保真吗?”
“不清楚,但我看着真。”林晓晓已然没了一开始看八卦的新鲜劲了,她抬了抬下巴,往江如歌那边示意。
越满跟着看过去,江如歌眼看着台上人的人,眼里却丝毫没有着急模样。
好吧,起码台上这两个她都不心水。
台上的孙师兄和吴师弟比试得热火朝天,越满一还分出点注意力去看江如歌,对方神总色算有了点焦急,好像在等待什么。
吴师弟显然要比孙师兄厉害一些,一招招剑法挥出,孙师兄不敌,逐渐落了下风。
暗光一闪,越满捕抓到,眯了眼打算看得更清楚,那边吴师弟却忽然被激怒似的,下了狠手,比试更加激烈。
又是一招直击,孙师兄躲避不及,惊恐的神色在脸上逐渐放大,他直愣愣地盯着快要到胸口的剑刃,像没有行动力的木偶,只能眼睁睁地盯着逐渐到来的危机。
围观者显然也被惊慑住了,一时之间嘈杂一片。
越满先是听见铮铮一声,紧接着,那把直击孙师兄的剑被横空出现的剑阻挡,铮然落地。
人群这才反应过来,谢知庸不慌不忙地拾起剑,抬眼扫了一下周围,于是大家又都寂静下来,不再吭声。
“私用暗器,对同门下毒手,都去戒法堂领罚,再去找长老问责。”谢知庸神色很冷,显得他比平时更不易接近,眼神扫过都让人一颤,寒意从脊背升上来。
两人灰溜溜地退下了。
越满往江如歌那边看去。
江如歌的样子有些紧张又夹杂着一点腼腆,她的同伴笑着轻推了下她,她于是往前一步,抿着唇,看起来更羞怯了。
“啊,”越满小小声惊呼,她知道江如歌在等什么了。
经谢知庸一罚,人群散了大半,比试台周边便空了下来,越满抬头,和谢知庸正好对上。
她先发制人:“师兄我就是来看热闹的这就走!”
谢知庸想了想,开口:“伤已经好了。”
啊?越满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扯到这个话题,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临出门传的回信。
感慨了下效率真高,越满笑眯眯地和师兄道了别,忙不迭拉着林晓晓散去,走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如歌见人群散去,走了上去,微微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果然是真的。”等走远了,林晓晓才放了点心,开口:“难怪我说怎么江师妹既不要孙师兄送的点心,也不要吴师弟写的功课。”
越满出神,随意应了她一声,又问:“你怎么毫不担心?你不是仰慕谢师兄?”
“一码归一码,”林晓晓将吃剩的瓜子壳处理了:“谢师兄又不会对江师妹有什么。”
“那可是谢师兄,”林晓晓接着,笃定:“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断情绝爱,封心锁爱,第一人。”
越满无话可接,和她聊起了旁的话题,一路回了房间。
白鸽被越满养胖了一些,羽毛更加亮丽,这会在小口嘬水。
还是很好奇,越满提笔开始写信。
她问了下江师妹的情况和她与谢师兄的戏份,又随口问了些事关主线的剧情,这才收了笔。
等墨水干透,她小心翼翼地将信绑在白鸽腿上,白鸽活动了下爪子,最后歪头蹭了蹭越满的手指,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