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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闻谈墨在家里腻歪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早晨,嗓子有些沙哑地时惜终归还是要踏上了回家的车。
闻谈墨让司机开车送时惜回家,让她在路上可以好好的休息,等她要回来的时候,再安排司机去接她。
两个人在一起半年多,时惜也习惯了闻谈墨在很多事情上的体贴安排。
她站在车前,窝在闻谈墨怀里仰着脸看他:“那我走了哟。”
“好,路上睡会,到家了和我说。”闻谈墨抱着她,眉眼满是温柔笑意。
“唔,那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快了,也就这几天。”
“那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在家要乖哦。”时惜语气像哄顽皮小孩。
“好,遵命,我去哪都和你报备,怎么样?”
时惜“扑哧”乐出声。一个大老板,要和她报备行程,说出去谁能相信呢。
闻谈墨纵容地看着时惜乐得没心没肺,给她顺了顺头发:“你呢,过年回家,都安排了哪些节目?”
“这几天约了些朋友吃饭聚会,过年的话就是走走亲戚,也没什么啦。”
“挺好的,记得去哪了都拍个照片分享给我看看。”
于是乎时惜回家后,每天给闻谈墨发的信息就是在各种聚会上的照片,繁忙程度和工作的时候简直不相上下,只有半夜的时候才能在被窝里,留给闻谈墨一些独属的闲聊时光。
所以白天的时候闻谈墨只能一张张划着时惜发来的照片,看看她今天装扮,笑容是否开心。照片里如果都是女孩子,就会和她说玩得开心,如果有男生,就会提醒她少喝酒,然后不自觉地数着日历上的日期,看看什么时候春节假期结束。
年三十这一天都是阖家团圆,闻谈墨家自然也不例外,各种平时到处飞的大忙人总在这一天都坐到了桌前,享受着难得的欢聚时光。
聚会时候的话题,无非还是闲话家常。哪怕是闻谈墨这样坐拥商业帝国、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顶层人物,也避不开被长辈追问一下终身大事个人问题。
往年闻谈墨只是客气礼貌地回复工作忙、没打算,今年闻谈墨只是淡笑了下说自己会考虑。亲戚们开始蠢蠢欲动,就差立马拿出名媛名册让他挑选,好在闻母找了个话题给闻谈墨挡了回去。
到了二十四点的时候,闻谈墨离开欢闹的大厅,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给时惜打电话。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好一会时惜才接了电话,背景音也很静。
“那真是心有灵犀。”闻谈墨一手插兜,脸上笑意漫开。
“嘻嘻,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说什么呀?”
“那你呢,给我打电话,想说什么。”
“嗯——想和你说新年快乐。”时惜的语气带着兴奋和些许的娇羞,“在跨年的这个点和你说新年快乐,就好像在一起跨年了。”
“嗯,就是一起跨年了。”闻谈墨低低地笑出声,语气宠溺,“新年快乐,我的惜惜。”
两人又说了会话,就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时惜的电话刚挂下,程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闻谈墨到“觅光”,一群兄弟哥们准备开启跨年狂欢。
闻谈墨兴趣不大本想拒绝,但架不住程焕地催促,只得拿了件外套就出门去。
等来到程焕在“觅光”的专属包厢,刚进门就被程焕一把搭上了肩膀:“我说你怎么回事,现在有了女朋友就老不来兄弟局了,我竟然都没发现,你还是个妻管严啊闻谈墨!”
闻谈墨倒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挑衅地看向程焕:“那又怎么样,你想被妻管严还没资格。”
程焕立马一副又气恼又憋屈的表情,嚷嚷着“闻谈墨你现在怎么没皮没脸我是没资格妻管严吗小爷佳丽三千用不着”,吐槽了闻谈墨好一阵。
闻谈墨也懒得理他,加进了个牌局,边喝着酒,悠闲地玩了起来。
玩了没一会儿,一直热闹的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不少。闻谈墨倒是没有在意,注意力还在手里的牌上。
直到一只指甲嫣红的纤纤玉手搭上他的牌面,抽出了其中一张,一道娇媚嗓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出这张。”
闻谈墨这才顺着那手转头,看到来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包厢里突然安静了几分。
几个小时前才在电视晚会里演唱的人,这会儿出现在包厢里,确实是会令人吃惊不小。
美艳不可方物的万滢,一手扶着闻谈墨的座椅靠背,贴近着他,一双媚眼勾人,凝着闻谈墨盈盈笑着:“好久不见啊谈墨,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