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在日月交替中飞速地溜走。在第一场初雪来临的时候,也迎来了农历年的尾巴。
今年的业务和利润可以说是翻倍增长,在年末尾牙上,时惜给公司所有伙伴都包了丰厚的年末奖金,在大家此起彼伏“老板万岁”的欢呼下,给这一年落下了完美的句号。
“这一年,可以说是收获特别特别丰盛的一年。”
“这一年,我的小公司业务翻番,出品了两个手掌都数不过来了的优秀作品,嗯,有几个还获得了行业奖项,不错不错。”
“这一年,也为明年的业务打下很好的铺垫,在年末已经确认好了明年近一半的项目,啧,我真是好厉害。”
临近过年,闻谈墨的应酬和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得了难得的片刻清闲,在这个初雪的夜晚,和时惜一起窝在阳台的毛绒毯子里,品着美酒,欣赏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时惜这会像是在年会发言和工作总结一样,跪坐在闻谈墨对面,举着酒杯慷慨陈词。闻谈墨也很配合的,她每说完一句,就轻鼓几下掌,或者点头附和时总真厉害,和她玩着老板员工的游戏。
只是时惜洋洋洒洒地说了好一会,都只围绕着她的事业所得,让闻谈墨开始有些不满了。
他握着酒杯的手搭在曲起的膝上,晃动酒杯的动作有些加快,朝时惜威慑一瞥,懒懒道:“合着时老板今年只是事业丰收啊。”
“事业丰收,不就很厉害了吗?”时惜抿了口酒,她已经有些飘忽醉意,可越喝越贪杯。
“除了事业,就没别的收获了?”
“还有什么呀——”突然读懂了闻谈墨的暗示,可是玩心突起,她杏眼流转,故作认真,“嗯,今年还发现和蒙蒙的友情更上一层楼。”
闻谈墨眼眸微眯,有些危险味道。
“哦哦,还有还有!”时惜的表情是故作无辜的娇憨,“还给公司多招了几个得力——啊呀!”
话没说完,时惜就被闻谈墨揽过腰扯向了他。他半依在墙边靠枕上,虽然是仰视的姿势,却依旧带着压迫人的气势。
他揉捏着时惜腰侧,咬着牙说话:“小坏蛋,故意使坏是么?”
时惜被他捏的咯咯直笑,直到扛不住嘴上求了饶,讨饶了好一会才让闻谈墨停了手。
望着闻谈墨眼眸里带着期许的柔情和微微的不满,时惜也收了玩闹。她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后放下酒杯,手上捧住闻谈墨的双颊,低头吻了上去,樱唇微张,将盈着果香的酒缓缓地渡进了他的口里。
酒除了果香还带着时惜特有的馨香,让人迷醉,而时惜柔软的唇和轻巧的小舌更是让闻谈墨在触碰的瞬间便缴械投降,另一只手也搂上她的腰,用力将她更贴近自己,好让他更彻底地采撷她的甜美。
该死,怎么会有人甜得像糖,又魅惑如罂.粟,让人无限沉沦。
一个缠绵又磨人的吻过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时惜双手交叠在闻谈墨脑后,与他额头相抵,娇柔低喃:“今年最最最、最好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闻谈墨眉眼终是浮上了笑意:“我也是,幸运如此。”
他吻上她的眉眼,吻过她的鼻尖,最后在唇边流连,却故意惹火似的不吻她的唇,低声诱惑着她:“明天先别回你家了,我也不去公司了,我们就在家里腻一天。”
今年时惜照例提前一个多星期给公司放了假,让大家提早回家过年。她也准备这一两天就回家,只是她的房子好久没回去过,她想打扫一下。
“唔......家里还乱糟糟的呢。”闻谈墨逗得她有些燥,每次她想去吻他的唇,他就不着痕迹地挪开,反复了好几次。
“我让赵阿姨过去给你收拾。”
“可是......”
“听话。”闻谈墨也耐不住再逗她,寻着她柔软的唇瓣惩罚似的轻轻啃咬起来。
时惜这一回老家得半个来月,又是一场不短的分别。
闻谈墨以前听着“小别胜新婚”,觉得古人之言应是自有道理。他也曾想女朋友如果能独立自主不太粘人,那倒是也不错。
可现实总是能把原来简单的想法推翻至尘土飞扬。小别不是胜新婚,而是简直要折磨死人。
一想到得半个月见不到她的人,闻谈墨只觉得自己手心发痒,牙齿也发紧。只想把时惜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骨一部分血肉,哪怕多留一丝她的气息都是好的。
探过身吮吻着她圆润的肩头,皮肤的嫩滑温柔稍稍缓解了他牙齿的痒意。时惜被闻谈墨吻得脑袋发晕,连睡衣什么时候滑落的都不知道,只感觉半个肩膀变得微凉。
香味和温度一混合,动作就有些控住不住了,闻谈墨柔软微凉的唇缓慢磨人的一寸寸探索着。时惜扶着他的肩膀,不知道应该是再用力点捏他的肩,还是捂住自己的嘴,好让那些破碎嗔吟的声音不再跑出来。
她目之所及,是闻谈墨浓密的发顶,那些头发时不时掠过她的脸带来一阵阵的痒。往远一点看是楼下已经白茫茫一片的皑皑雪景,晃得她头晕目眩。
雪花在缓缓地下落,亲吻草木和大地。
而她像飘荡在汹涌海面的浮萍,被闻谈墨握着盈盈细腰,一次次推着急速向上、坠下,她也只能紧紧拥着闻谈墨,才不至于在冲上顶端的时候,感觉灵魂都被撞得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