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坐在前往奥兰多市的火车包厢里:“奥兰多距卡纳维拉尔角只有10小时的车程,我们就在那里等待新月到来。”
“为什么一定要在卡纳维拉尔角?”你向给你端来早餐的乘务员小姐道谢,然后问普奇:“那里是航天中心吧?难不成你要用火箭物理「上天堂」?”
普奇已经适应了你奇特的脑回路,没有回答,默默地把樱桃放进嘴里。你看着那小小的红色果实在他灵活的唇舌间翻卷着,突然脸上发烫,连忙埋头专注于自己盘中的早餐。
你红色的耳尖印入他眼底:“在想什么?”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笑意。
明知故问。
普奇用问“早餐味道还满意吗?”的口吻问:“你觉得我吻技怎么样?还舒服吗?”
你冲着盘子里的松饼说了句很好,细若蚊呐,倒像是在点评松饼。
普奇接着问你是否喜欢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你本想说都很好,但他情场老手般游刃有余的架势又让“他是不是交往过许多女孩?”的疑虑浮现在脑海里,于是你赌气般说了一句:“没我前男友好。”
“如果你在开玩笑。”他把剥离了果肉的核与梗从双唇间拿出:“马上收回。”
就算有前男友又如何?这也要管?普奇一向纵容你,你不信他真能把你怎么样,所以硬是犟着不回话。
“你曾说自己在大学不受欢迎。”
“我有提过这个?”
“当然。”没有,他私自把你的个人履历查了个底朝天。
自己说过那么多话,也许确实无意中提起过又忘了。普奇在你面前永远稳操胜券,被拿捏在手实在令人不爽,哪怕只是耍耍嘴皮子,你也想扳回一城:“拜托,现在都21世纪了,谁还等大学才交男朋友。”
普奇褪去暖意的眼珠像无机质宝石般冷得吓人:“几个?”
“才三四个,我同学们比这开放多了。”其实是有三四个追你的,全被安娜苏一顿好打,什么这小子有暴力倾向、那小子太花心……等等理由不一而足,你怀疑他就是不准你谈恋爱,但他义正言辞的表示是你招来的桃花太烂,帮你挡掉而已。
普奇用餐巾拭去指尖红色的樱桃汁,站起身,朝坐在对面的你迈步:“交往到什么程度?”高挑的身形使车厢显得狭窄,在被他气场充盈的空间内,你感到窒息,可谎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收不回去:“情侣嘛……自然是……能做的都试试。”
堕落、放荡、不洁,几个词随声带震动从普奇饱满的唇瓣落下,砸到你身上:“Luxuria。”他知道你不懂拉丁语,于是又用英文说了一遍:“Lust。犯下此罪的人在地狱将受火刑。”
“我是现代美国人,你不能用中世纪那套要求我。”
普奇一沉腰在你身边坐下,你被堵在他和车窗之间:“嫌我古板?”那块被樱桃汁染上红痕的餐巾被随意甩在桌上,没有像往常那样被叠好,你在想自己的下场能不能比那块餐巾好一点。
“要是你因为我没把第一次留给你而想分手,请便。”不!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你自己清楚,要是他真的提分手,你只会拼命抱住他的胳膊疯狂解释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前男友。你以前认为会介意此类事情的男人都是老封建,绝对不能考虑。但普奇的话……他是天主教神父,他祖籍为保守的老派欧洲移民,他出生于传统旧式贵族家庭,所以,也许……都是借口!事实是,他一站到你面前,择偶原则之类的玩意就统统见了鬼!
“分手?不,神不会抛弃罪人,我也不会。既然你是我的恋人,我更应该帮你矫正,助你回归正轨。”修长的食指挑起银十字项坠,吻了一下:“首先,我将为你清洗最主要的污点。”
你半是高兴半是困惑,正打算解释清楚,身体突然一轻落入他怀里。
炙热的手掌贴上腹部,摸到肚脐,一寸寸下滑:“你知道怎么找子宫的位置吗?”他说,像耐心的教授上解剖课:“肚脐下两横指至三横指。”手指停下,按进你的皮肉:“对,就在这里。”
温热的手指仿佛在你皮肤上点火,子宫隔着肚皮在底下烧起来,整个下腹都在发烫:“怎……怎么?”
“不管这里曾被灌注多少肮脏污秽的东西,我都会重新冲洗干净。”普奇打量你还不到他一掌长的下腹,轻笑一声:“看来很容易到达。”
你愣了几秒,当他开始解衣服下摆的扣子时猛然醒悟:“不不不!我没有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