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杀他!你没有杀他对不对?!”你无暇顾及其它,只注意到那个关键词,像抓救命稻草般紧紧搂住普奇的双肩:“原来你听了我的劝!你其实没有那么坏对不对?!”
“是啊,他活着,你高兴了?”普奇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食指勾住你内裤边窄窄的松紧带,随时准备下拉:“也好,让他有机会亲眼见证我怎么把你抢……”
“谢谢你,恩里克!”你激动地扑进他怀里抱住他:“对不起,刚才还误会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十恶不赦,没想到……”你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心意,只能不断念叨:“太好了太好了……”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余怒未消,又不好发作,只得恨恨地往你肩上咬了一口。
你吃痛,尖叫一声。
普奇抿着你肩上丝丝渗血的伤口,轻轻舔舐,缓缓吹气:“呼呼,不痛了。”好像刚才咬你的人不是他。
你开始认真考虑起安娜苏的忠告——神父十有八九都是变态,你刚入狱那阵他就这么说过。你当时还反驳他,说什么:“那个神父看起来超正经!”啧!要是有时光机,你一定穿越回去按住自己的双肩使劲晃:“听哥哥的话准没错!”
普奇一边欣赏自己在你肩颈前胸留下的大片紫红色杰作一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你爱我吗?”
你拢起衣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推开他:“等新月之后再说。”
他黏黏糊糊地缠上来,你看到他蛇信子似的鲜红舌头在口腔里翻卷:“为什么?”他完美地模仿起一种略带伤感的撒娇语气:“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手指不着痕迹地从后脊滑至颈侧,好感受你脉搏与体温的变化:“其实你喜欢的是天气对不对?”墨色的双眼清晰地映出你,十字型高光既像来自天国的救赎也像钉死你的绞架,随时准备捕捉任何细微表情——在神面前不得妄言:“你想利用我来保护他们所以才一直虚与委蛇是吗?”宽容和蔼的微笑浮现在脸上,职业化的完美,每一位信徒都痛哭流涕地把他们最黑暗的秘密交给这位上帝在人间的化身:“说实话,孩子,我不会生气的。”从未有人窥见过端倪,看出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当然也看不出来,还暗自庆幸他终于正常了一点:“别疑神疑鬼啦。”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神父大人怎么老这么没安全感呢?也许是思虑过度的副作用?你吻他的嘴角:“我必须确定新月之后哥哥和徐伦他们都安全才能继续心安理得的爱你。”
“继续?我很高兴。”至少以他的经验判断,你没有说谎:“所以你以前爱我,并且将来也想爱我。”普奇卸下假笑,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靠在你颈窝细细吮吻锁骨,把你拢上的衣领重新蹭开:“告诉我,你不爱天气,你永远会先选我。”
毛茸茸的头发和湿软的舌尖弄得你很痒,怎么后躲都还是被他圈在臂弯里,避无可避:“你干嘛老在意天气的事?”
“你希望他安全吗?”
“当然啦。”
“所以你要爱我,全身心的爱我。”
你一头雾水。
普奇埋入你胸口,贪得无厌地吸气,柔软而有力的双臂像蛇尾缠绕于身躯,上下游走。吸入的空气被他肺部的血液捂热,然后恋恋不舍地呼出来,每一个字都烫得要烙在你皮肤上:“若我沦为该隐,皆因神偏袒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