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DISC插入,你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哥哥!”
副驾位上的安全带阻止了你弹起的动作,窗外快速变换的景色令你头晕,你跌回座椅。驾驶室的普奇见状调下了车窗。
你这才注意到他,不是噩梦,是真的。气血猛然上涌,你一阵窒息,浑身痉挛。普奇赶紧伸手想拍你的背给你顺气,你边往角落躲边哆嗦,他只好收回手:“好了好了,不碰你,别紧张。”等了半晌,你把哽在胸口的气喘出来,边哭边咳,上气不接下气。
“你哥哥没事。”他左手扶方向盘,右手伸进车内的储物箱翻找一阵,摸出一包纸巾搁在你腿上:“我是感应出乔鲁诺快到了才那样做的,情况紧急,我必须先救你,我知道乔鲁诺会治好安娜苏。”
你什么都没听进去,呆呆怔怔地睁大眼睛盯着前方某处虚空,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如果不是眼眶中不断有泪水淌下,普奇几乎要以为你变成了雕塑。他一有什么动作你就受惊似的瑟瑟发抖,只好极力克制住把你揽入怀里安抚一番的冲动,不断重复上述理由直至把你的意识唤回神。
“你哥哥没事”这句话重复了七遍还是八遍,你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之前心急得忘了血脉感应,现在连忙屏息凝神,发觉安娜苏确实无碍后方才彻底冷静下来,条理清晰地反驳起他的谎言:“你骗人!你根本不认识乔鲁诺,也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
“乔斯达家的每个人我都查得很清楚。”普奇面不改色地圆上设定,反正他跟乔鲁诺已经提前串通好,保证不会穿帮:“把眼泪擦擦吧,乖孩子,盐分会把皮肤弄坏的。”
你将信将疑,暂且放下安娜苏,担心起另一个感应不到的人:“天气怎么样?”
天气,天气,除了你哥哥就是天气……普奇眉骨一沉,将暗流汹涌的眼睛藏入阴影,尽量让声音听不出起伏:“你喜欢他?”他想像闲聊似的表现得豁达点,问口出才发现自己的伪装有多差劲,一个一个字像投入汽水的柠檬片咕嘟咕嘟冒酸泡,不由得更添一层恼怒。是的,他得心应手的伪装根本演不下去!一想到你可能喜欢别人,你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心里都装着另一个人,你在那个人面前比在他面前笑得开心得多,他就被嫉妒烧快要维持不住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性。
良好的教养迫使他保持住表面的平和与礼貌,殊不知浑身肃杀的压迫感并非一袭神袍所能减轻。你当然也察觉了,精神紧张的人对危险总是很敏感,不好的预感萦绕于心头,颤抖的声带好几次才把简单的问句说出口:“你杀了他?!”
期待听到答案,害怕听到答案。
普奇瞥见你惨白的脸和失去血色的嘴,下意识就想说些软话安慰几句,但转念一想,你这副样子全是因为担心另一个人,生气便压过了怜惜:“舍不得?我哪里比不上他。”冷淡的嗓音里含着满满的敌意。
期待听到答案,害怕听到答案。
他真的杀了天气?他真的杀了天气!他就是这种人啊!可以一边温柔深情地注视你一边毫不犹豫地发动DISC给安娜苏致命一击,根本不管你愿不愿意。他从头到尾都是个只顾自己不择手段的的人。现在是天气,将来是又是谁,只要他觉得有必要,不管是你的家人还是朋友,通通都会下死手。
去宠物店买小猫仔的人才不管猫妈妈是不是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叫唤,也不管小猫咪是不是更愿意和它的兄弟姐妹呆在一起。他只要把看上的那只带回家就万事大吉,自以为用舒适的窝与新奇的玩具就能很快让它忘却过往。
天气再也回不来了吗?蓝眼睛的天气,走路像踩在云端的天气,说话如微风絮语的的天气……
于是普奇从边哭边喊的你口中得到了他一点也不想听的答案:“天气哪里都比你好!比你这种人好一百倍!”
车辆猛地刹住,你趁机解开安全带想跑。普奇一手砸下锁车键,一手拽住你的胳膊将你拖到自己腿上:“真可怜。”他泄愤般撕开你的衣领不断种下吻痕与牙印:“不得不被迫委身于我这个次等品。”他把词句恶狠狠地压到你双唇间,阻住你的叫喊与反抗,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意和莫名其妙的报复性快感:“你亲爱的天气知道我这样对你吗?吻你、摸你、让你用手给我……”炽热的手掌顺着大腿处的裙摆向上:“他要是知道你跟我做……”
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