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羽和庄玄翊也早已换了一身南疆服饰,三人一同走在街市上。
路边摊贩很多,卖着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像是花灯、糖人,可宁宁不管见什么,皆兴趣淡淡。
沈鸾羽瞥了一眼宁宁,小姑娘清亮无波的眼神定格在不远处的小巷里。
宁宁攥了攥指尖,径直朝小巷深处走去。
沈鸾羽和庄玄翊互看了眼,紧随其后。
小巷越往里,越破败,蛊虫遍地,生存在这里的小孩很多,他们皆被毁了容,五官可怖不堪,有些明显失了魂智,拿着地上的虫子就往嘴里塞。
不过小孩们见到稍微大一点的人,吓得全都躲到一旁。
沈鸾羽:“这里是?”
宁宁一直向前走,面无表情地道:“破毒窟。”
破毒窟?
沈鸾羽心惊,她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原著提到骆宁的出生地方就是这里?
庄玄翊缓缓开口:“传闻南疆祭司好用孩童练蛊练尸,失败以后,就把他们扔到了这里。”
沈鸾羽:那成功的孩童们结局更惨。
祭司果然是个反派。
那宁宁现在为何会听从于祭司命令?后来又为何离开南疆?
小巷尽头有间屋子,屋子内外散发着一股恶臭味,沈鸾羽差点要吐出来,庄玄翊立刻施了除行诀,可封五感,但他只封闭自己和沈鸾羽的嗅觉。
宁宁毫不在意,她走到门口,沉了沉气,才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头的男人先是一怔,随后躬起腰,怒道:“你回来做什么?”
宁宁垂下眼眸:“爹爹。”
男人冷嘲热讽地道:“我没有你这般高贵的女儿,圣女还请回吧。”
男人眼不见心不乱,拖着驼背的身躯,快速走进屋内的房间。
一对双胞胎小姑娘听到动静,与男人擦肩而过,她们从屋里头跑了出来。
两人见到宁宁,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姐姐,姐姐。”她们穿着虽朴素了些,但好在没有毁容。
宁宁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来精心准备的礼物,递给她们:“过段时间便是你们的生辰,姐姐特地回来看你们。”
双胞胎小姑娘对礼物没什么兴趣,而是紧紧牵着宁宁的手,撒娇道:“我们想要姐姐陪我们一起玩,姐姐可不可以不走,这样爹爹也不会生气了。”
宁宁弯着腰,摸了摸她们的脑袋:“不行呢,过几日便是百花祭典了,姐姐要参加呢。”
小朋友就是朋友,开心和不开心全都写在脸上,她们瞬间耷拉下了脸:“要是我们也能参加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看到姐姐了。”
宁宁安慰道:“等小鸢和罕儿长大了,就可以去参加祭典了。”
两个小姑娘抬眸一笑,小鸢笑嘻嘻地道:“那姐姐一定要等我们长大哦,要陪我们一起去逛祭典。”
宁宁也笑:“放心,姐姐一定会等你们长大的。”
两个小姑娘伸出指尖:“拉钩钩~”
宁宁伸出指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宁宁和两个妹妹一直依依不舍,沈鸾羽尽管不忍心,但也还是道了句:“时间差不多,舞教快要醒了,我们该回宫了。”
宁宁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宁宁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帮我?”
沈鸾羽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谁?”
“我虽不清楚你是谁。”宁宁顿了顿:“但你的气息不会让我感到不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违背祭司大人的命令,擅自离宫。
沈鸾羽一字一顿道:“放心,宁宁,我会保护好你的。”
什么心魔执念,她会帮宁宁通通解决!
宁宁不解:“我,和你很熟么?”
沈鸾羽眉眼弯弯:你是小徒弟啊。
两人再次回到宫殿的时候,两位舞教悠悠转醒,她们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依旧恪守本分地教沈鸾羽和圣女舞蹈。
只是苦了沈鸾羽,再次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等舞蹈练习结束后,她感觉身体宛如被掏空,也不知最后怎么回的自己房间。
庄玄翊见她回来了,立刻取下了隐身符。
沈鸾羽已经累到抬不起指尖,往床上一瘫,立刻使唤起十三:“快,给为师倒杯水。”
庄玄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犹豫了一秒,紧接着给她倒了一杯水。
沈鸾羽喝完水后,这才续了命,她问出疑惑已久的问题:“参加百花祭典,还有年龄限制?”
庄玄翊淡淡道:“据我所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