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大人尽管说。”
陈铒正字咬牙切齿的劈柴。
不知道陈浮楠拖了哪门子的关系。后院虽是进了,就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砍了一下午的柴火。除非他有招风耳,不然能打探到哪门子后院的消息。不知道他想不想知道今天相府用了几块柴火?
当砍了第四十九根柴火棒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他在相府的第三个人。感动的泪水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那人看了看劈的柴火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他丢下一句晴天霹雳:“今天的柴就劈到这,你试用期就算是过了,好好干,明天天一亮就过来,去树林劈柴。”
陈铒内心暴风哭泣,他想当将军并不想当一个试用期刚过的劈柴工,要不是将军下了死命令,让他帮忙代替自己一天,他以为代替啥呢,没想到是来相府砍柴。
“欸,劈柴火的,拿点柴火去厨房,给我家娘子烧水。”这时,传来了一个天籁之音。陈铒回头一看,满脸失望,原来是有着天籁之音的老嫂子。
“可不巧,这个劈柴火的今儿时间过了,想要水,自己烧去吧,这都是柴火,自己砍。”柴工头头一脸拽样。
“我愿意,阿不,小奴愿意。小奴一大把力气没地方放。二位可不能因为小的吵起来啊!”眼看二人要吵起来,陈铒架上话梯子拿出劈火工的憨笑。
管事终于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可能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出力气的人,稀奇的上下打量了这个一大把力气的傻二楞:“你愿意可也没工钱。”
喜提傻二楞身份的陈铒一脸高兴,完全不在意有没有工钱,屁颠屁颠跟在老嫂子的身后。
走了几步路陈铒还耳朵尖的听到后头传来了一句“一个失孤的表小姐而已,真把自己当了相府千金。嫁过去毕家,有她好受的。”
“就这些?”陈浮楠皱着眉头颇为不满。
“凭您这个关系,我一个劈柴工还能去获取哪些,差点都以为自己无功而返了。还不如我自己偷偷去听墙角呢?”陈铒撅嘴把屁股挪远些。
“真臭,出了一身汗也不去洗洗,偷听官员墙角被抓到可是掉脑袋的。”陈浮楠满脸嫌弃,也没想是谁的本事导致的。
“大人,您竟然对这些家长里短之事闺门之事这么感兴趣,但这些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这相府抓个将军女儿走干嘛啊?他们府上这么多人,打牙祭都不够啊!”陈铒一脸疑惑。
“你刚才说相府中秦表小姐处境艰难,小厮都能欺负她?”
“要不是我给她烧了柴火,还给她锄地,对,她还在府中养鸡种菜呢?真是开眼了。相府家大业大,竟然这么抠门儿,看来这个相府夫人贤德之名也就是流于表面,做给外人看的,我以前还真以为她多贤良淑德呢,没想竟是个绵里藏针之人。这个表小姐弱柳扶风,真是可怜。听说她还与那个毕狗定亲了,哎,一朵鲜花淹死在了牛粪堆里,马上要夭折了。”陈铒输出了一大堆带有主观意识的言语,语气十分唏嘘与同情。
“毕狗?你说的难不成是户部侍郎之子?”
“大人,您足不出户竟然也听说他的外号,此人养了一只凶神恶煞的狗,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看着就瘆人。”
“那是一只什么颜色的狗?”
“好像是一只黑狗吧,大人您怀疑他?“陈铒又换了一个姿势,脸上带着点嘲讽“那不可能,先不说他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事,再不说以他的审美,他就喜欢哪些勾栏样式。他从小虽有爹娘但没爹娘管教,他爹忙着朝堂官斗,他娘忙着后院宅斗,生长环境可谓是乌烟瘴气,给自己活成了有名的纨绔子弟的小弟。”
“这听起来也不是他的错,长成这样是他父母失责,但你对他似乎成见颇深。”陈浮楠面露好奇。
“不说了大人,这件事左右和小姐失踪案子没什么干系,在别人后面说三道四不是我陈铒的受的家风与为人。”
“我们也不能断定他与此案没有干系,我今天下午见了张毅里夫妇,他求娶张家小姐被婉拒了。像他这样的达官显宦公子儿哥,要星星给月亮的,心地狭窄之人保不准暗中生恨,我之前审理过这样的案子。”
“那他心眼未免太小了吧,他这样的,好人家的女儿谁敢嫁与给他,这不往火坑推嘛。我对他也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这些也是从别人嘴里传来的,但这还不知道是几手消息呢?”
“你这刚回京城,知道八卦料这么多?兔子耳朵都没你长。”陈浮楠奇道。
耳朵其实并不长得陈铒一脸委屈:“是您一定要问的。”
陈浮楠纵目凝望窗外。心里思绪万千,可惜这思绪不长头也不长脚,一团乱麻的在脑中飘着,只能叫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