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铒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质疑陈浮楠是否想太多:“那就奇怪了,这里是城西,离将军府有些距离,时间也不对,他载着个太平车来这干嘛,半夜饿了买东西吃吗?大人,是不是巧合啊!刚巧有人搬家呢?”
“张小姐,那人长什么样?”陈浮楠没有回答,看向张慧荣。
“我也不太记得了,长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张慧荣又想了片刻,又说道:“穿着一身褐色的家仆衣服,大人,我脑袋太笨了,我真想不出来了。”
自觉自己帮不上忙,张慧荣眼泪都在眼睛里打圈,她猛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吞咽下去。
“你一直都在帮忙啊,没有你,吴小姐怎么会这么快救回来呢。”陈浮楠注意到她的神色,劝慰道。
张慧荣心中冒着大人真好的泡泡,十分的感动,眼看感动的泪水要流出,就听到一个巴掌声
原来是陈铒两手对拍。
他恍然大悟道:“大人,我就说为什么会让他顶嘴,此事果然还和那个书呆子有点关系。”
陈浮楠夸奖道:“刮目相看呀陈兄!”
“那天吃饼的时候我可记着呢,穿褐色衣服的有钱人家的家仆,这不就巧了吗?大人,我突然有了一个推测。”陈铒受到鼓励自信倍增,说道。
“且说说看?”陈浮楠洗耳恭听。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这个夜里还满月,穿褐色衣服的家仆听从了主人的命令,拉着太平车,里面装着一具尸体,打算放城西来抛尸,那日,他一拳又一拳打倒了夜里巡逻的守卫.....”
“说重点。”陈浮楠打断道。
“哦,十一日不是另一个张小姐的尸体嘛?”陈铒给了一个冒犯的笑容给到张慧荣,又继续说道:“他那天过来抛尸回来,就在城西,肚子饿了,下来买点吃的,走了原来的道路,没想到碰到了这位张小姐,怕她走到前面看到那些被打的巡逻员,所以就给她也带走了!”
陈浮楠觉得夸奖早了,此人想象力过于的不适合办案,但是看到陈铒这么高的个头还露出一副渴望鼓励的眼神,只好把嘴里的反驳咽了下去。
“凡是不能过早的妄下定论,你想想,为什么要带走张慧荣?为什么替死鬼是苏四里?为什么那天尸体从城东到了城西?他们立秋那夜为什么要来这边?”
陈铒越听觉得自己越糊涂,觉得陈浮楠说的十分在理,连连点头。
“所以,这些没解开的疑问,就交给你了。”陈浮楠说道。
“啊!我!”陈铒一脸不可置信:“大人,我有点虚,这个哪个是头啊?”
“那日巡逻的护卫是头,苏四里那个庭院是头,这种事情,肯定是交给最重要的人去办,褐色衣服的家仆是头,你去找毕府的人打探一番,太平车去了哪里也是头。”陈浮楠说完就带着张慧荣上了马车,只丢下了一句:“日月河,赶紧的!”
留下了陈铒一脸崩溃,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行吧,又是一个不眠夜,这个陈大人,身体吃的消嘛?是不是得找游将军汇报下?
夜色暗沉,没有月亮,日月河边的宅院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没有灯都看不清路,陈浮楠三人站在了大门口,三人心境与第一次来时完全不一样,但是又开始发愁该怎么进去。
阿三说道:“大人,我去砍一棵树,爬过去。”
是了,阿三和他的妻子还没和好,还住在竹屋里,但是他前些日子见着了那个公子哥往哪些房里去,今夜又看见二人又来了,便自告奋勇帮忙。
阿三砍树是很有一手,三两下一颗小树便栽在他手里了,他又力大无穷,直接抱着树干就往墙上一斜。三人哼哧哼哧的爬了进去,陈浮楠垫底,在墙上还探看了一番。
“有些奇怪,把我关进去的那间屋子怎么塌了?这几天的暴雨这么大能把屋子给砸塌?”陈浮楠远远就看到那间漏光的屋子变成了一堆废墟。
“这我也不知道,我都没听到响动,可能是我出门卖竹凳的时候塌下来的吧!”阿三说道。
“那个屋子那么破烂,塌下来也很正常。”张慧荣说道。
“对对,这个小姑娘说的对!”阿三附和道。
三人来到了这个屋子旁,陈浮楠围着转了两圈,想抬起破败的废墟。阿三给了一个制止我来的手势,又三两下就把这堆木头房梁扔至一边,十分的麻利。陈浮楠十分的佩服,真是非比寻常人的神力啊!
“大人,这堆木头有异样吗?我觉得它和普通的木头没什么两样。”阿三拍着身上刚才抱木头碰上的泥巴。
“你们看这个大坑。”陈浮楠指着那个当时差点能迈进去一条腿的坑。
“不就是装水的坑吗?”阿三不以为然。
“这个屋子没有填水泥,你看看屋子外边的坑,外面小坑的水是可以渗透进去的。”
“还真是。”阿三两头都拿着灯照了照:“这个土和别的地方的也没两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