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樊衡第一反应是对方知道了自己拐了他的学生。
第二反应是他怎么会知道。
瞧樊衡的反应，陈教授收在眼里。寒暄完毕，陈教授也不继续煽情，过来逼问为什么漆雕檀跑去他那。
“樊衡啊，你给我说一说，小檀怎么去你那了？”陈教授把他带进办公室，附近人多，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大家都不好。
樊衡心想漆雕檀跟陈教授说了？不对啊，要是说了也不至于现在才找他。
莫非是换导师？
通报下来了，领导层是知道报在他名下的学生，也会积极寻求其他导师接手，一般都是这样，更别提漆雕檀还是能有资格直博，被誉为“上申之光”，有很多人盯着这块肥肉。
之前就有大堆导师过来抢她，听说被对方以不合适全拒了。
这件事在导师圈里传出过，樊衡深陷漩涡是不会去细想的。后开对方找上门，他没想到选择自己，实在是有些惊讶。
漆雕檀是很挑的，当然她也有资本挑。
导师出事，如果是研究生第一年，也就是研一，换老师带。研二研三已经有实验进展，导师一般都是挂名。
漆雕檀也跟自己说过此类问题。她有个人项目，目标明确，再根据目前陈教授找上门的事实，大概是曲线救国。
在陈教授那里挂名，实际上还是在樊衡手下干活。
要挂名在陈教授那里，当然要跟他对接，自然会找把他的乖徒拐入深渊巨坑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樊衡。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告诉过她了，”这一点倒是实话实说，樊衡尽量脱罪，把罪套到漆雕檀头上，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只知道发邮件的第一天晚上就来找我了。”
陈教授注意到“第一天”的字眼，联想到自己好像跟漆雕檀讲过樊衡的事情。
不会就是那时候漆雕檀因为这事情报恩吧，那他才是那个罪人。也没想到漆雕檀的冲动，直接去掺和樊衡的破事。
陈教授扶额，“看来还有我的错。”
“嗯嗯。”反正人已经在我这。
陈教授瞧他那贱样，“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要什么。谁让小檀去你那里。”
提起漆雕檀，陈教授就变成另一副模样，还开始针锋相对。哎，果然他就是顺带的，真惨。
“放心，我现在就掀不起浪花，自然不会折磨她的。”反倒我还可能被折磨。
陈教授狐疑看向他，实在是不放心。他可是看过樊衡的疯颠模样，那场面，可以说得上是陈教授这辈子见过的大场面。
漆雕檀也不是傻子，倘若会被樊衡压榨肯定会找他的。而且她精明多了，基本上都不让自己吃亏。
陈教授还是很放心她的，也很相信她。
只是该提醒的要提醒，樊衡这家伙人生阅历丰富，经历过大风大浪，手里也有些本事，但也让他过分狂妄。
这次经历可能会磨一磨他的性子，也好。
过后，樊衡告别陈教授上车前往郊区。
郊区不是按行政区域划分的。自从出现墙后，墙前面的居民楼全部搬离，形成靠近中间区域的郊区。同时可以让樊衡放置实验器材。
灵气活动过分多，攻击欲望也强。
荒废的地区杂草丛生，货车经常行使道路留下许多印记。
民宅空空，有些化为废墟呈现倾斜度，碎在道路附近。许多藤蔓爬上断墙，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打斗，十分激烈。完整与碎裂同在民宅范围，地面还有些骸骨，被风沙吹打。
红色旭日挂在灰色幕布上，却没有应有的热，反而伴随着小巷街道传来的呼啸，感受刺骨寒冷。
这片民宅倒是很好解决樊衡没钱的问题。
“就是这里了，”樊衡下车走到小巷深处，问谈子宿，“鹿悉和漆雕檀来了没？”
说曹操，曹操到。
漆雕檀刚从公司出来，顺便接鹿悉过来。看着新实验室的环境，摘下墨镜，说道：“这环境不错啊，生态环保、空气清新，没有人吵闹，简直是实验圣地啊。”
“如果有人吵闹那就是有鬼了。”谈子宿冷不丁出声。
樊衡还在思考漆雕檀这话是嘲讽还是直言，被谈子宿打断也不继续往下深想，领着他们去实验室。
但他依旧习惯性回答：“确实如此，到时候还可能还要遭受到修真员的炮火。”
这片区域是废墟，严格来说是交战区。经常有炮轰成废墟。
“那肯定很刺激。”鹿悉点头说道。
“嗯，抱头鼠窜同时还要搬运自己的东西，很刺激。”樊衡补充一句。
被樊衡这么一刺，鹿悉缩起头。
实验室由两民宅改造，范围很大。
新中式四合院被改造还保留着中间空，其他就没剩了。
楼梯青苔布满，墙上到处充斥裂痕，有树根爬进。窗口玻璃积灰，从中望去还能看到许多小动物在玻璃对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