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额吉有时候也很热情，但完全没有曹燕这般。
罗小仙默默摸了摸被亲的脸颊，久久不能回神。
洛风抽空淡淡瞟一眼，罗小仙那白玉的耳垂此刻粉粉，嘴角噙着笑意。
这小孩，怪不得曹燕如此喜欢。
洛风和曹燕从仙器中取出热气腾腾的食物，曹燕向来不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拉着罗小仙东扯西扯。
罗小仙一开始认真吃饭，听到感兴趣的就会停下来问。
而她现下最关心的就是仙山。
“仙山试炼能通过的人很少？”
“何止是少，每年上千亿名参加，你猜五年最高能进多少？”
罗小仙保守估计：“三千？”
曹燕摇头：“太高。”
“三百？”
曹燕继续摇头：“还是高了。”
罗小仙犹豫：“……三十？”
“很接近。”曹燕坏坏一笑：“五年，十二个就是极限了。”
罗小仙惊讶：“这也太少了吧！”
曹燕道：“已经很多了，根据仙山记录，往前推个千年，十年有一个都算是不错的数了。”
罗小仙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曹燕看出她的担忧，安慰道：“别担心，你一定能过。”
仙老亲自点名要的人，按照仙老那性子，煮熟的鸭子，哪能让她跑了！
罗小仙：“……”
她没有自信。
夜晚，罗小仙和曹燕睡得安稳，洛风则静静地出门，开启水镜。
她拱手行礼后道：“仙老，罗小仙已经跟我们前往仙山，是要直接进仙山，还是跟着走流程？”
这边黑夜，那边却是鸟语花香仙气缭绕，仙老笑呵呵道：“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
洛风担心道：“以仙山择人标准，罗小仙真的能进去吗？”
仙老揪着胡须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
洛风不放心：“可我听说，今年的试炼由仙林峰峰主亲自主持，仙林峰峰主向来重视规矩……”光明正大给罗小仙开后门，仙林峰峰主怕是不会同意。
仙老：“这你们小辈就无需担心了。好生照顾小仙，到时间了就给她试炼牌。千万千万注意她的安全。”
水镜消散，仙老捶捶腰，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原本只有仙老的空间，五方忽而凝聚出不同的形状，浓厚的雾气膨胀溃散，五个人凭空出现。
其中一人，光线穿透身躯，显然不是实体。
仙老对那人道：“业火的问题还没处理完？”
那人道：“还未。此次业火熄灭的快，但从中逃逸出些许魔物，隐藏太深，还要些时日才能将危险降到最低。”
仙老点点头：“辛苦了辛苦了，你忙你的，此次商议于你来说不重要，专心魔物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形体迅速分裂成冷烟，消融于空气。
站在这里的都是五大峰峰主，除去在外的长虹峰峰主，剩下的就是仙林峰峰主、仙器峰峰主、仙兽峰峰主和铭文峰峰主。
仙老也不拐弯子，直接道：“今年的试炼，可是有何打算啊？”
仙林峰峰主回：“沿袭前年。”
“不好不好，一点活力劲都没有。”
仙林峰峰主又回：“最后一个试炼换成三年前的。”
仙老点头：“这个不错。还有吗？”
仙林峰峰主蹙眉，百年来不曾管试炼的仙老，忽而操心起来，她反问道：“仙老认为还应当如何改变？”
仙老：“不若教铭文峰峰主将第一关难度降到最小……”
“不可！”仙林峰峰主打断，“一来，如今业火中逃出的余孽还未清理干净，万一魔物将脏东西带进仙山，一旦中招，哪怕身怀仙骨也难逃陨落。”
“二来，仙山两万多年，从未改变过第一关，贸然改变，恐怕将引来诸多不利变数。”
“三来……”
仙老总结一下，三句便能概括：
不行。不可。不合规矩。
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