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一走就是三天,凌盛集团没有了主脑陷入一团混乱。许多电话打到穗宁这里来。
穗宁很明白自己只是个助理,即便出面又不能替林枫做裁决,公司该乱还得乱,林老爷子都不急,其他人急也没用。
抗了两天,终是抗不过公司内部几个部门经理的苦苦哀求,穗宁答应出面调理秩序,当然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哪料刚进公司大楼,被等候多时的一群女人团团围住。
穗宁还没看清各人的脸,就被人甩了个耳刮子,聒噪的辱骂声随之而来。
“不要脸的女人,专施毒计,害人家妻离子散,这么喜欢有钱有势的男人,外面多的是,偏来这祸害……”
穗宁认出面前这张牙舞爪、红唇翻飞的中年贵妇是林骄烈的太太赵瑜兰,其身后跟着的都是林氏家族或亲或疏的姻亲眷属。这是讨伐来了。
“赵太太,走错地方了吧?我看上谁也看不上你家那位。我也没拿你家房产没花你家钱,你跟我这撒什么火?你丈夫送出去的房子、票子要回来了?那几个私生子的亲子鉴定都做完了?那遗产官司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赵太太语骞,嘴巴大张,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
“什么遗产不遗产,你巴不得姓林的男人都死绝,你好把凌盛所有资产独吞……”一个瘦女人推开赵太太怼到穗宁脸上。
“这林二伯是被你们推倒的第一个,接下来想要对付谁?别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任你拿捏,信不信今天我们一起上撕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敢作妖……”
几个年轻的女人听风就是雨,立即抬手上前要抓花穗宁的脸。
穗宁反应迅速地躲开,边躲边找退路,却架不住十几个女人的围追堵截。
外围保安得到消息已纷纷赶来控场,可这群撒泼的女人比疯牛都难制服。
眼看穗宁就要被一群母老虎吃了,一名匆忙赶来正要打卡上班的女孩撞见眼前一幕,二话不说夺过一名保安手里的棍子朝着那群疯女人猛一阵挥舞,还不时地拽人头发,抬脚踹,很快破开了一条路子。
穗宁得片刻喘息的功夫,本能地手脚并用解决了身边两个牛皮膏药。刚直起腰想要看清情况,被人拉住胳膊一径跑。
冲进了电梯,手臂上的束缚顷刻没了。穗宁转头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身板挺瘦的一个女孩子。
“谢谢你啊!”
“不客气,她们以多欺少太野蛮了。我就看不惯仗势欺人的。”女孩大咧咧地说。
穗宁笑笑,颇欣赏女孩身上的爽利劲,注意到女孩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状态,猜想到她是本公司的,遂问:“你是哪个部门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是技术部门新招的,入职才两天,我叫刘觅。姐姐是哪个部门的?”
技术部招人了吗?偏在这兵荒马乱的节骨眼上?
心里疑虑,穗宁面上和悦地说:“我是总裁秘书穗宁,你今天救我一命,回头请你吃饭表示感激。不要拒绝,刚进公司,得听前辈的,融入团体,多听听经验之谈,加快成长的脚步。”
刚说完,电梯铃响,门开了。
“回头见!”穗宁抛了个调皮的眼色,走出电梯。
刘觅看着穗宁的背影陷入沉思,原来她就是穗秘书,这个穗秘书与想象的不太一样,比想象中好亲近多了,似乎没想象中那么聪明。
太阳从东移到西,穗宁忙了一整天,总算忙有所获,部分合作商谅在凌盛正处风头浪尖上愿意部分妥协。各部门能做的项目继续推进,推进不了的搁后。
当然也有恼人的事情,有些项目负责人出言不逊,有些合作方趁机敲诈勒索。
穗宁已是将自身十八般武艺全献出去,结果差强人意,人已是累的打个地铺就能睡着。
走到地下停车场取车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因为走得急,刚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不小心掉地上了。低头捡钥匙时突然发现侧方柱子后有个行迹鬼祟的身影。
穗宁心里一慌,观察四周全无动静,心里越发恐惧。捡起钥匙便发足狂奔,为了不让高更鞋的声音暴露行踪,果断甩掉高跟鞋,赤着脚跑。
借着汽车和柱子做掩体,偶尔停下来躲在一边查看,果然发现一名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在追踪自己,男人时不时把手机凑到嘴边说话,看样子是在汇报行踪,这附近还有他的同伙。
没准自己的车已经被他们锁定了,只等着自己自投罗网。想到这,穗宁往最近的一个安全出口挪去。
离出口只剩十余米远时,穗宁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可是刚要摆开手臂发力,身旁的车门突然弹开。
“我×”穗宁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从车里迈出来一条大长腿,紧接着,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从车里移步出来,走到穗宁身边,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居高临下欣赏穗宁跌惨的模样。
看到那张脸,穗宁一惊,立马翻身连滚带爬地往出口方向窜去。突然觉得后背一紧,接着四肢离地,随后就落进了一张皮质沙发椅里。
刚想要挣扎着出去,一个黑影罩下来把她逼到了死角。
“开车!”男人发声。
“骆铭城你要干嘛?”穗宁生气地抗诉,“啊……”
骆铭城突然逼近的脸把她吓得不敢动弹。
“你是愿意跟我走?还是愿意跟那群心思诡异的人走?”骆铭城的气息拂在穗宁的脸上。
“我……自己走……”
“有时候你真是又蠢又呆!”骆铭城鄙夷地看她一眼,回身坐好。
穗宁一下子火气上来了,谁都可以骂自己,唯独他不行,况且今天已经受了一天的委屈了。
“你好,你不蠢又不呆,跑这来劫一个看不上眼又看你不上的女人!”
“给你次机会,再说一遍。”
对着骆铭城森森的眼眸,穗宁终究没敢再重复那句话。
骆铭城一副谅你也不敢的神情悠悠转过脸,却不料穗宁猛扑上来狠狠亲了一口,不亲其他地方偏亲在了唇上。
这操作把开车的张利也吓了一大跳,方向盘偏了至少十度。
骆铭城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发青、变黑。
“真香!”穗宁不知死活的砸吧着嘴,一脸满足地笑看着骆铭城。心里却在想:来呀!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犯贱?成全你!”
骆铭城粗暴地将穗宁拽到身前,不顾张利在场动作迅猛地扯开穗宁衣服前襟。
穗宁今天穿的是一件田园色淑女款粗呢短西装,衣襟打开,里面就剩黑色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