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碰是吧,好,想让我碰的女人多的是!”骆铭城倏然退开,转身进了办公室。
穗宁揉了揉被捏/疼了的手腕,看着办公室晃动的门神情复杂。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他就来脾气。明知道他不可能忠于自己一个人,可就是难受。
下午又在底下部门混了半日。晚上仍旧回了自己的窝。想他今天甩脸子了,肯定不想再看到自己。而且他不是要去碰别的女人吗,万一把人带回家看到自己杵那就尴尬了。
突然觉得合约三个月期限太长了,这才十多天就有点撑不住了,那十个亿估计难能拿到手。其实也可以没脸没皮哄着他,反正最多七八十天嘛,可一想到他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又靠近自己就受不了。
算了,挣十个亿也不算太难,不必为了钱恶心自己。早分晚分都一样,曾经拥有,哪怕短暂如烟花,也是美的,够了。所求从来就不多。
洗了澡照旧打开电脑研究病案。
一连三天,穗宁与骆铭城互不照面,好像都有意躲着对方。
这天周末,穗宁和同事相约打网球。
在网球中心,意外看见了林枫,他和一位美女组队厮杀另一组。
林枫也看到了穗宁。
休息的时候,林枫走了过来。
“还好吗?”林枫坐在长椅上边喝水边看着场中活动的男男女女。
“好得不得了,你呢?”
“就那样,做出了点成绩,老爷子放宽了禁令。你那天打电话是不是有事?”说到后面一句话,林枫转脸看过来。
这张脸五官没变,但气质明显发生了变化。从前爱笑,现在有些敛肃,好像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沉淀了下去。
“不说我的事了,你不是烦透我的自私自利吗?那就别问。我怎么觉得你出来活动不怎么开心呢?”
林枫朝场中一位美女努努嘴,正是刚才和他一起打球的美女,“一位官员的女儿,老爷子非要我出来陪她,还得陪开心喽。”
“那不是你强项吗?”
“没听说吗,把爱好当工作是件相当残忍的事。”
穗宁笑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还能比逼着你看文件难?”
“都难,最近没一件开心的事。你呢,有什么苦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穗宁将右腿压到左腿上,整个身子往林枫这边靠近了些。
“你干嘛?”林枫一脸戒备,整个场上女生数穗宁身材最好,她这么做很容易给身边人拉仇恨,场中那官员的女儿已经频繁朝这边看过来了。
“怕什么?让她有点竞争意识,你的目标更容易达成。”
“我谢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只想安静歇会儿。”
“怎么老气横秋的,一点不像你。算了,不逗你了,我就想问你些隐/秘的事。”
“哦,说吧!不过你得长话短说,我感觉她要杀过来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不可能做到从一而终?我指的是那/方面。”
林枫奇异的看穗宁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失宠了?”
穗宁撇撇嘴,貌似有些委屈,“从来就没得宠,哪来的失宠。我看书上说,男人真爱一个女人,会给她幸福,让她满足。他只会掠夺,不管我死活。
我全心全意对他好,他接受不了,我对他冷淡,他也接受不了。我整天抱着个火药桶子无处安放。”
“他这是有病,小时候感情受过创伤没好,长大了把痛苦转嫁给身边人。这种人最好离他远远的。你要是妄想感化他,那你也有病!”
“我没有那么博大的胸怀!我才不要顺着他,我想成全他。”
“成全他什么?”
“成全他爱情自由,身心自由。”
“他自由不自由自己说了算,你能改变他几分几厘?”林枫嗤笑着说。
“是啊,我不自量力。”穗宁一脸颓丧。
“想好要退出了?十个亿不要了?”
“林枫,听说那/方面契/合度高的男女不容易分手,是吗?”
“大概吧。”
“那你为什么总分手?没找到契/合的吗?”
“噗~”林枫嘴里一口水全喷了。
“男人真可怕,永远不知足。”穗宁喃喃自言自语,“这辈子不结婚也挺好的,清心寡欲。做个事业有成的独立女性也不错。将来想有孩子了,就借/个种。自己生,自己养。”
“你这容易走极端的性子哪里能养得了小孩,这样吧,你嫁给我得了,百益无一害。听我给你分析。
第一,咱俩熟,彼此不需要磨合期,相处方式肯定和谐。
第二,我发现我现在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致,总有想要出家的念头。你要是嫁给我,不用担心我身心出轨。
第三,我好说话,你要是想拼事业,我做你贤内助,做家务,带娃,辅助你特攻。
第四,我真心觉得,除了我,再没人能包容你所有缺点。”
“你牺牲这么大,将来反悔了怎么办?”穗宁说。
“不会,我觉得咱俩能处到老,等你我都老了,我牵着你的手上街买菜,还给你买柠檬蛋糕、玫瑰花。”
穗宁脑子里已经在不断填补夕阳红的画面,想着想着不由发笑。
“是不是觉得很美?可以践行?”林枫热烈鼓动。
“你真的不得行了吗?”穗宁突然一脸同情看过来。
“我×,思维跳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这么突然。我好得很,将来还要生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呢。”
“你爸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吧?”
“会不会聊天你?”
“我的意思,你该去医院看看。年纪轻轻就失了兴致好可怜。”
林枫气结,这是重点吗?开导半天,把导火索引到自己身上了。
“滚,不想和你说话,走远点!”
穗宁咯咯直笑,远远看见场中一位美女带着杀气走过来。
“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果非要结婚,怕也只剩你可选了。保重啊,等我来娶你。先走了,免得你脸上不好看。”说着,穗宁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