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是逗逗你,看把你急的。放心吧,你不愿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从前如此,往后也是如此。”
穗宁定下心,走过来想看看厨房有什么菜,经过林枫身边不期然被林枫拉住亲了一下。
“你……”穗宁气红了脸,刚刚才信了他的鬼话,这会儿就被占便宜了。
“真是的,走路也不看着点,往人脸上撞。”林枫得了便宜还卖乖。
结果,厨房变成了泄愤场所,林枫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穗宁捶打。
……
展会过后,穗宁与寥艺凯之间除了工作之外别无交集。也只有当寥艺凯说起解除婚约之事,穗宁才愿意和他多聊几句。
半个月之后,寥艺凯的父母从国外回来小住几日,穗宁将梁宽从新鱼村接来,双方家长在酒店饭桌上协商解除了婚约。
穗宁早有准备,从宗叔那里支了2.5个亿给寥艺凯父母,其中五千万是违约赔偿金,另两个亿是替付明娇偿还欠下的债。
一桌子美味佳肴几乎没人动筷。谈完了事,各人都不愿多作停留,宴席淡然收场。
梁宽很想与穗宁多聊几句,尤其想问她哪来的那么些钱。穗宁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人连夜将他送回新鱼村。从前彷徨无助受欺骗受伤害的时候乞盼他只言片语的关心问候,他不睬。如今,旧时的小幼苗没被困境压弯脊梁,毅然成长为欺风斗霜的大树,再也不必浪费时间听他无用的建言或是问候。
车子让给了梁宽,穗宁只能叫车回家了。
寥艺凯却适时出现。实际上他在远处观望多时,早将穗宁与其父亲之间的不睦尽收眼底。
“送你一程吧,有些话想和你说。”寥艺凯隔着车窗对穗宁说。
穗宁收起手机,打开副驾驶门,抬脚坐进去。
车身启动,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终是寥艺凯先开口。
“那些钱是从林枫那借来的?”
“不是!”
“唔,骆铭城对女友果然慷慨。”
穗宁不解释,淡然看着前方,脑子里反复回放方才梁宽欲言又止的神情模样。
“有件事需让你知晓。珅琛集团的手已经伸到佳慧了。”
“嗯?什么意思?”穗宁略感震惊,没想到骆铭城还是不肯罢手。
“榕树集团在珅琛的打压下处境艰难,家父为了集中资金打造精锐品牌产品,将多个暂未盈利的产业打包转承出去。其中就有佳慧。对不起,我尽力了。”
穗宁心里一阵窝火,可也不能埋怨什么。
“佳慧已经归属珅琛了?”
“还在走流程,有资金加持,大概不需一个月可完成过迁手续。”
“他出了多少钱?”
“十二个亿!”
穗宁苦笑,有钱就是任性。自己全部资产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个亿,如今还折了两三个亿,和他打资本仗,根本没有赢的概率。
除非舍弃佳慧不要,否则往后无论走哪头顶都有一片叫“骆铭城”的乌云。
“令尊这么积极解除婚约也是因为他吧?!这样也好,我是个不祥之人,和我尽早划清界限只有好处没坏处。”
“穗宁,我别无选择。”寥艺凯无奈说。承认自己斗不过对手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可即便不承认,事实也摆在那儿。
“这就是最明智的选择!……对你们来说!”穗宁淡然道。她当然知道骆铭城是个多可怕的对手,迄今为止,就没遇到能和他斗上几个回合的。
“怨我吗?无论如何,当初承诺将佳慧优先转卖给你的诺言无法实现,我欠下你一份情,往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开口提要求,我一定应下。”
穗宁当时并未把寥艺凯这句话放在心上,未料日后竟因了他这句话成全了自己救下了一条视如珍宝的性命。
之后的日子,穗宁早出晚归,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上班。即便知道佳慧再难回自己手中,也仍然希望它壮大起来。这是母亲遗留于世为数不多的物事之一。每每翻到母亲从前留下的文案或签名,心中总会有暖意。
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又一个周末的晚上,穗宁同林枫以及林枫的几个好朋友酒吧里玩。
卡座里,穗宁偎在林枫身边看一伙人玩纸牌游戏。当然不只是看,偶尔也出谋划策。
几轮下来,桌面有限的资金都堆到了林枫面前。大伙不乐意了,变着法子闹林枫,要叫他做散财先生,逼着他请客做这做那。
穗宁不愿林枫被一群人挤兑,就说,这是个竞技游戏,不应该惩罚佼佼者,应该惩罚落后者,谁输得多该谁请客!
这么一来,大伙儿都认真玩起来,因为谁也不愿认输。
林枫索性将一把纸牌都塞进穗宁手里。他早发现,穗宁以前是不想玩才不会玩,她真玩起来简直杀/疯了。就她那过人的记忆力,脑子里自带记牌器。
于是,玩着玩着,无论穗宁和林枫坐庄不坐庄,其他人都合起伙来针对这一对儿,即便如此,他们胜算的几率也不到百分之五十。
一群人玩着,调侃着,笑闹着。
林枫好似得了个稀世珍宝始终将穗宁拥在身前,不时怜爱地往其嘴里投喂水果,还手捧纸巾凑到人嘴边接果核。
玩到最后一轮,桌上筹码越来越多。机缘巧合,穗宁拿了个大满贯,桌上一大半的财物都落入穗宁的口袋,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有底子的小开或者富二代。这一大半相当不少了。
其它小伙伴们都还在傻眼,穗宁高兴的手舞足蹈,猛地转头在林枫嘴上亲一下。
林枫怔愣了一秒之后骤然动手按住穗宁加深了先前那个吻。
“哇——”
一把狗粮撒的猝不及防,现场一片干嚎。
穗宁从迷蒙中醒来,看到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直直盯着,顿时红了脸,一把推开林枫,起身往洗手间奔去。
余下的人又开始集体闹林枫,追问他什么时候摆酒,娶个这么的凤中之龙鸟,势必要大办特办一场……
这边穗宁在洗手池台边不停拿冷水激脸,直到红潮退去。
平常不怎么化妆,所以水一擦去,又是张莹白如玉的新月脸。
只补一下口红,整个人便艳光四射璀璨夺目起来。
额发、鬓边发有点湿,但看起来还好,有种意想不到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