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穗宁捶打骆铭城胳膊,越使劲越没了力气,自己倒喘上了,对方没任何反应。
骆铭城眼望前方,沉冷无声地托着她径直走向停车场。
只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穗宁酒劲上头,困意渐浓,躺进车后座椅里的时候已是个软泥人。
脑子里还崩着根弦,迷迷蒙蒙的时候还嘟囔着:“送我回家,到家给林枫发信息。”
骆铭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穗宁,沉静的眸子里不辩明晦。
……
恍恍惚惚中,有人在不断触发敏感机关。
“别……”穗宁呓语。可酥/麻的感觉还在持续,且有撩火的势头。
“林枫——别——,说好了等结婚的时候……做——”
“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充满蛊惑的意味,停顿的时间很长,似乎在认真等着答案。
以穗宁目前的神志分不清这声音属于谁,接着话头说:“做……爱……”
“乖……”骆铭城抬手抚摸穗宁白里透红的脸蛋,“这种事只能和最亲密的人做。谁是你最亲密的人?”
穗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放弃思考,继续睡觉。却又被人激的无法安宁。
“谁是你最亲密的人?”骆铭城再问。
“骆……不……林枫。”穗宁迷迷糊糊应着。
“不对!再说一次!说错了要接受惩罚!再说一次,谁是你最亲密的人?”
“林……啊!”穗宁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噘起嘴无比委屈,却还是闭着眼不放弃追逐温柔乡。
“再说一次!”
梦里感受到威胁,脑子里只有两个人名,一个不能说,只能说另一个。
“骆……铭城?”
“嗯!再说一次,肯定些!”
“骆铭城。”
“嗯,只能和骆铭城做亲密的事听到没?”
“嗯。”穗宁含糊应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你称呼罗阎宗什么?”
那搅人好梦的声音还在继续。
“宗叔?”听到罗阎宗这个人名,穗宁无意识地喊出来,眉头随之拧紧,似乎是因为触到心里防护区,开始变得不安。
“宗叔?”骆铭城回味着穗宁吐露这两个字的语气和神态。过了一会儿又问:“他姓罗,你父亲姓梁,你为什么称呼他叔?”
穗宁不再回话,整个人开始不安地翻来覆去。
骆铭城压住她,在她耳畔轻声说:“你让他来对付我?你想让我毁灭?”
“唔……”穗宁被压得快要喘不上气。
骆铭城松开些,继续问:“当真这么恨我?”
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穗宁睁开了眼,眼睛红红的,上面浮了一层水汽,正努力试图聚焦。
“你是DC丁?手里攒了多少钱?”骆铭城继续问。
“你是谁?”穗宁突然问,迷茫的眼睛里有着不安,还在努力辨认面前男人的脸。
“你最可信任的人。”
穗宁毫无征兆地哭起来,“林枫,我看到他了。我想问他话,又不敢。你帮我问问,宗叔怎么他了,不要让他输得太惨,他还要养活娄阿姨。只要他不来招我,就放他一马。”
骆铭城觉得半醒半醉的穗宁还挺有趣,索性斜躺在其身边单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逗她:“来不及了,宗叔是什么人啊,H省的飓风人物,他跺一跺脚,别说AB市了,整个H省都得震荡几下。他想要对付的人,哪有活路?!”
“没活路也好,咱们偷偷给娄阿姨塞钱,他回东山再起的。”
“塞多少钱?”
“一个亿够吗?不能苦了娄阿姨,那两个亿吧。”
“一个娄庄就两个亿,把娄庄赎回来,就没剩了。”
“那再给两个亿,再多也没有了。我得加紧挣了,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要攒够十个亿。”
听到结婚两个字,骆铭城好心情全无。再没有逗她的心思,也不想从她嘴里套话了,反正要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不在乎多等两天。
穗宁仍旧一派天真不设防的模样,嘴里喃喃念叨着婚后把娄阿姨接过来一起住,还说骆铭城是个大烂人,他做的那些事不能让娄阿姨知道。
“我做了什么事?寥艺凯说的鬼话你不能信!”骆铭城说着欺压上来,上下其手。
“别动,我要生气了。”穗宁推拒,可力气实在是小,跟挠痒痒差不多。
“穗宁,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骆铭城磁沉的嗓音仿佛有催眠的魔力。
“不……行……”穗宁渐渐地招架不住。
“行还是不行?”
“……铭城……”穗宁喃念出声。
骆铭城一阵狂喜,低声诱哄道:“宝贝,再叫一声。”
“……要……铭城……”
骆铭城嘴角上扬,心情无限好,更加卖力付出体力劳动。
……
穗宁做了好多个梦,梦里各种畅快淋漓。梦醒羞涩难言。一睁眼,看见面前一张俊颜,吓得赶紧闭上了眼。再睁眼,境况依旧。弄明白眼前不是梦以后,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醒了?!”在穗宁还处在恍神之际,骆铭城醒来,长臂一揽,将其揽进怀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