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的飞机,不许想其他男人。”骆铭城霸道地扳过穗宁的脸,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还不许我悼念一下在此地未尽的事业、未结果的爱情么?”穗宁好笑地顶嘴。这男人,又开始乱吃飞醋了。
“怎不庆祝新生活,新气象呢?”
“忆苦思甜嘛,都是苦放前头,甜放后头嘛。”
“那苦的部分结束了,现在到甜了。”骆铭城不由分说就要吻下来。
“别!”穗宁忙忙小声提醒:“小团子在呢。”
“啊——”骆宁及时打个哈欠,然后说:“好困呐,爹地、妈咪你们不睡吗?那我先去睡觉啰。”说着起身往机舱后面走。
“要不我们也休息去吧?”骆铭城提议。
“不要,你太折磨人了,要睡你先去睡,等你睡着了我再来。”
“那多没意思。小团子睡前还有飞鸟集听,我也得有些福利。”
穗宁听着不对劲,拧眉疑虑看着骆铭城,突然就伸手掐住骆铭城的脖子,气恼地说:“就知道都是你在背后布控,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说!”
骆铭城顺势搂住贴过来的小蛮腰,脖子任她掐,凭她那点子力气掐不出花来,量她也舍不得下重手。
“要说你不知道的事,可就太多了,但没有哪件是害你的。”
“说几件我听听,除了唆使小团子来找我并监听监控这件事。你还对我做了什么?”穗宁手劲松开,掐脖子改晃脖子,有好奇撒娇的意味。
“真要听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卢西工作忙一些。让你少喝点酒,清醒的时候多一些。”
“庄园里有你的眼线?是谁?”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除了我接受不了别人。我也是!除了你,对别人都无感。”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接受不了别人,而是……”穗宁故意拖延,食指在骆铭城脖子上画圈圈,一副若即若离的姿态,“而是在等你。”
一气吐出话语,看骆铭城松了口劲,穗宁咯咯直笑,然后说:“你曾说过要娶我,或许三年后,或许五年后。虽然我觉得希望渺茫,可私心里还是有期许。我给自己定了大限,再过两年,若是你没来找我的话,我只好嫁给卢西。娄阿姨有句话说的对,花堪折时直须折,人生漫漫,我不要过凄苦的一生。幸好,你没让我的期望落空,也幸好你没让我等太久。铭城,我何其幸运能遇见你,是不是几辈子的福气都让我在这一世用光了。”
“傻瓜!”骆铭城无比宠溺地弹了一下穗宁的脑门,“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你前半生的努力换来你老公我的青睐,后半生的快乐将由我来缔造。”
“爹地、妈咪,快别废话了,赶紧给我造弟弟或者妹妹吧。”骆宁的磁糯脆亮嗓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惊得穗宁立刻就要从骆铭城身上下来,却被骆铭城按住。
“听到没?小团子催生了。人孤独了三年,该给他弄个伴儿了。”骆铭城说。
骆宁立即接口说:“孤不孤独无所谓,关键是爹地整那么大家业,将来指望我一个人接手的话,是不是想活活累死我啊?”
穗宁和骆铭城四目相对,都对小团子这番未雨绸缪的言论感到无比震惊。
“噗嗤~”穗宁忍不住笑出声。
“还笑,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怎能让这么小的人儿替咱们大人操心呢,来,咱们开始为小团子分忧,用实际行动。”说着骆铭城抱起穗宁往休息室走去,任穗宁怎么阻挠都不停步。
四年后。
“大哥,刚刚你后面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电脑多框会议视频上同父异母的弟弟骆东满脸的惊奇都溢出了屏幕。
骆铭城淡然回应:“树叶吧。”说完身子往前移了移,原本视频框里还能看见全乎脸,这会儿只能看到四分之一张脸,还是不带眼睛的下半边儿。
“大哥,我要不要提醒你,你脖子上有印。”骆东又说。
“骆东!”属于骆铭城的视频框里陡然出现一双戴着眼镜峻厉异常的眼,“你要再说一句和会议无关的话,东南亚那边的摊子你去接手。”
“别,别,大哥,我能力有限,抗不住那大旗,饶了我吧。”骆东忙忙求放过,“而且大嫂学校那边新设备马上就要到了,我得盯着点。还有那啥,要盯的可不止是新设备哦。”骆东眨眼暗示。
其他人都装聋作哑还瞎,看不到听不见也不吭声,一概神情严肃。
“回头过来一趟!”骆铭城声令。
会议继续。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骆铭城关掉电脑。扶着梯子从房顶上下来,见草坪上三条狗、五名会跑会跳的大小男孩玩得正欢,飞盘满天飞。
游泳池里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塑料玩具,水池底下还躺着大的玩偶已及五花八门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蜿蜒宽阔的沥青柏油道上乱七八糟停着各种类型的大小电动车。
走进屋里,眼睛还未来得及适应暗光,三岁多的骆天从天而降,精准地攀住了骆铭城的脖子并大声说:“爸爸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天天给爸爸做了奶昔想让爸爸尝一口。”
待看清眼前景象,骆铭城无语。两名保姆正匆忙收拾一地的果酱和倾倒的炼乳。
回头看骆天,小女孩儿头脸身上全沾上了奶油和五颜六色的果酱,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灿烂的心情,炫目的笑容足以融化冰川。
“做好的奶昔呢?拿来我尝尝。”骆铭城十分配合她露出期待的表情。
“等着。”
小短腿跳落到一旁沙发上,小身子麻溜翻身下地,颠颠奔向厨房。
骆铭城趁隙去房间打算换掉沾了奶油的衬衫。
谁知,进门看见两岁的萌宝和半岁的奶娃在衣帽间玩捉迷藏。
保姆看到男主人进来,慌忙解释:“以前太太带他们来这里玩过,刚刚云宝非要带灵宝来这里玩……”
“没事,让他们玩吧。”骆铭城索性找了个凳子坐一边看着两个小宝贝玩闹。没过一会儿,两个小宝贝都爬到身上来了。父子三人软萌对话,言语间爱意融融,其乐无穷。
今儿女主人不在家,管家请假,所以屋里屋外稍显凌乱了些。
骆铭城介怀的不是这,而是,明明举家带口来这边度假,才快活了两天,女主人接了个电话后抛下一大家子匆忙搭飞机回去接洽业务去了。
她这个学府校长倒比管理全球两千多个集团的主席首脑还要忙。
晚上骆东火急火燎地赶来,带着满身的丰厚礼品。小家伙们见到骆东如见到福星,饭也不吃了,全部奔上来热情迎接,速度最慢的灵宝也奋劲挥胳膊蹬腿嘴里咿咿呀呀地要往热闹中心去。
骆东是骆翼骁最小的儿子,高大帅气又健康活泼,一张魔魅的脸加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没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和侄子侄女们挨个热情互动一番后,骆东自来熟地坐上了餐桌。
坐了几小时的飞机,又连续开了三小时的车,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骆东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大半壶。
拿起筷子刚要夹菜,听大哥骆铭城说:“你大嫂那边什么情况?明天能赶的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