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宝瑶见他因为冲的太急刹不住步子撞进菜摊中,爬起来时身上头上都是菜叶,却也并不怜惜他,只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我倒要问你,你这是要来做什么?!”
李继宏虽然平时混蛋,谁都不怕,但对毋宝瑶,因为有那荒唐的一夜,尤其是现在毋宝瑶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心中的愧疚还是有那么几分的,又见她粉脸含煞,怒不可遏,也不愿意于此时太过顶撞了她,便温言道:“我……我没有来做什么,就是看到宝箱妹子在这里,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毋宝瑶开口便怒骂:“你放屁!姓李的,你想对我三妹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可惜我告诉你,你我既然已经有了事实,那就不要再想着打我三妹的主意!
我告诉你,赶快正式到我家来提亲,否则,你要是等我肚子大了到你家去堵门口,丢脸的可不只是我们家!我说到做到,你也别想着我会把这个孩子做下来,你自己想吧!”
“你……?”李继宏不由色变,他知道毋宝瑶难缠,是一个泼皮女无赖,但他没想到毋宝瑶真要狠下心来的时候竟也会如此的果决与刚断,想想真要叫这个女无赖腆着肚子堵在自家大门口,那自己可就真的不用再在成都混了,只怕整个成都的人都会骂自己始乱终弃,人不要脸起来还真的是无敌呢!
李继宏越想越气愤,想想还是强压着心头的火气低声道:“大小姐,你到底想要怎样?只要你肯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做下来,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毋宝瑶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没有什么条件,就是想嫁给你做你家夫人了,你记得啊,我已经早给你打好招呼了,你要是不来,可别怪我真的去!”说着,拉着毋宝箱就要往小雨家里去。
李继宏狠狠地咬着牙,鼻子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还是强自压抑着低声下气的道:“大小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如此害我?”
毋宝瑶讶异的道:“咦,李继宏,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你是李家的独子不错,我也是中丞府的大小姐,论门第,论姿容,我哪点儿配不上你?更何况,我肚子里还有了你李家的种,你不会现在就不认了吧?”
李继宏目光中闪着凶光,恶狠狠地道:“我就是不认了那又怎样?”
毋宝瑶一愣,随即也拂袖冷笑道:“姓李的,我现在隐忍是给你们李家面子,你们要是连这点儿面子也不要了,我现在便立刻闹上宫廷甚至于市井,就说你李继宏□□于我,看你们李家如何收场?”
李继宏丝毫不怕,冷笑道:“呵呵,这你也好意思说?你要真要如此闹,我便也将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是你算计你妹妹不成反倒失了身子,现在却反倒来赖我?我看咱们俩谁先身败名裂,如何?”
这话直接击中到毋宝瑶的心坎上,毋宝瑶的身子不由一晃,看了身边的毋宝箱一眼,看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由恼羞成怒地道:“不错!这事儿确实是错儿在我,可那又如何?有几个人相信真正的内情?是我吃里扒外居心叵测的算计我妹妹?你不觉得荒谬吗?你即便真的说出来,又有几个人相信?说不定还会怀疑使你为了推卸责任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是不是?”
李继宏一愣,脸上变幻了几变幻,又放低了姿态邪笑道:“可你即便闹了,又有谁能证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就不是你与辨认私通才有的?我凭什么一定要娶你?”
毋宝瑶便不屑的看着他道:“姓李的,你要真把这事情逼上了这条道路,那我就不管你娶不娶我,我先把这孩子生下来,然后每天带着他在这大街上走上百八十个来回,让大家看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怎样?我估计,他纵即跟你不完全相像,但八成的相似应该是有的吧?另外,我会给他起名字,你放心,我肯定叫他姓李,随你家的姓,就叫李不认,或者李无父如何?”
“李不认?李无父?”李继宏鼻子都给气歪了,看了看周围又再看看毋宝瑶身后跟着的簪儿,终于慢慢的退了下来,寒声道:“姓毋的,算你狠,但你想做我李继宏的妻子,门儿都没有!”
毋宝瑶便也冷笑:“李继宏,本来我也看不上你,但谁叫我们有了这段孽缘,你就死心吧!”
李继宏不说话,转身便走,几路狗腿子见主子走了,也不敢久留,连忙都跟上,毋宝箱等人身边立时变得光溜溜。
眼见李继宏一伙走的无影无踪,毋宝箱不由看着毋宝瑶叹息道:“大姐,你这又是何苦?李继宏今天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进了李府,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毋宝瑶的目中也似乎有泪要流下,却倔强的摇了摇头道:“只要我进了李府,那我就会把这个李继宏看起来,绝对不会叫他再出来害人!”
毋宝箱不信的道:“大姐,李继宏什么样的人你今天也看到了,你确信你能看的住他?”
毋宝瑶胸有成竹的道:“我既然敢说,便绝对做的到,耽误的时间也不少了,我们先到小雨那里去吧!”
毋宝瑶说着,心中暗道:“三妹,我现在是不敢告诉你,这个李继宏到底有多么难缠我会不知道吗?但是,洞房花烛夜之日,他烂醉如泥之时,我就用剪刀将他的双手手筋和双腿脚筋都给他挑断,他这辈子只能在我的服侍之下过日子,又怎么能再出来再害人?至于我的性命,我肚子里面有他李家的孩子,他们又能奈我何?要是他还对你不死心,我就把他的命根子来也剪了,我就不信一个无根之人还能对你造成什么麻烦?”
毋宝瑶恶狠狠地想着,向前迈步,谁知道刚刚迈得几步,却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痛,不由连忙不敢走了,脸色煞白,额上的汗也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