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宝箱在旁边见了,连忙上来搀住她道:“大姐,你怎了?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毋宝瑶伸手小心的护着肚子,脸色苍白的道:“无妨,只怕是刚才跟李继宏吵架,心情有些激动,怕是动了胎气,我慢慢平复下来就好,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毋宝箱没有受孕的经历,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但见毋宝瑶腹中绞痛,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渗出来,还是有些紧张,便连忙将她扶到路边道:“大姐,你先不要乱动,先坐在这里多休息休息,我叫菁儿去给你买些安神定胎的药来,我们今天就不到小雨家里去了,你的身子要紧!”
毋宝瑶却拉住她道:“慢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叫你的丫头子去买安神定胎的药,要是人问起来,那该怎么解释?”
“我……”毋宝箱一听觉得也是,不由问道:“那该怎么办,大姐?”
毋宝瑶便忍着痛指了指簪儿道:“叫她去,他早已经不是我毋家的丫头,别人问起来,叫她随便编个理由即可!”
毋宝箱便站了起来朝着簪儿道:“簪儿,你听到了吗?去买药,但一定不要说是我毋府买药!”
簪儿在边上听的真切,闻言也不好回绝,便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儿伸手道:“是,两位小姐,但钱呢,你们总不会认为我这样过去药铺就白给我药吧?”
毋宝箱听了不由气结,朝菁儿使个眼色。
菁儿便没好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来重重的砸进簪儿的手里闷声的道:“喏,给你!要最好的药,不要缺斤少两!”
簪儿心中鄙夷,随手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嗤笑了一声便懒洋洋不徐不疾的向外走去。
“我——呸!”菁儿见她走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后面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毋宝箱便道:“菁儿,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不过小人得志罢了!”
菁儿便道:“不是,小姐,我在咱们毋家也带了好些个年了,就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儿的!”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我才是瞎了眼,原先还以为她是一个勤快能干的好丫头,谁知道却是一个蛇蝎心肠贪得无厌的白眼儿狼!要不是她是李家派过来的,我真想一辈子都不再见到她!跟我的小雨比起来,还真是天上地下!”墙边,毋宝瑶慢慢儿的适应了过来,缓缓的站起来恨声道。
毋宝箱便劝道:“算了,大姐,你也不要在动气了,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日子里终于知道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也还是不错的,大不了以后我们离她远些也就是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四个人便又慢慢的往回走去。
却说簪儿将那块银子揣进了怀里就没再打算拿出来,慢慢悠悠七扭八拐的又来到了盛和药铺。
店中无人,那盛和药铺的那郎中本来正在忙碌,抬头一看是她懒懒散散的溜达了进来,心中一颤连忙抢了出来陪笑:“啊呦,原来是姑娘来了,请坐!快请坐!我这就给你去沏茶去!”
簪儿在后面看着郎中勤快的样子,眼珠一转,略一思索,不由冷笑道:“慢着!”
郎中连忙止步,尴尬的回过身来,心虚的道:“姑娘,你还有什么吩咐?”
簪儿便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踱了过来冷笑道:“郎中,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郎中见了簪儿阴冷的眼神儿,又那里敢与她对视?连忙躲闪道:“姑娘说什么呢?老朽……老朽听不懂!”
簪儿见他眼光散乱,心中更加确定,便直言不讳的冷笑道:“你应该听得懂,咱们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瞒你了,二小姐之死,确实是我下的手,而用的,恰恰就是你提供的毒药!怎么,你要不要去揭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