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却担忧地道:“表妹的性子倔,我真怕她能真干出来啊!”
“她敢?!”李仁罕再次怒喝,道:“你不用担心,我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反了她了!你放心,我说到的,自然会做到,丽春,只会嫁给你,不会嫁给别人!”
说着,李仁罕快步地走了回去。
张业这也才微微有些担忧的也回去了。
李府,李仁罕怒气冲冲地回来,还没进门便看到前面喝的醉醺醺的李继宏正刚回来,一边呕吐,一边连跨了好几步都没有跨过门槛儿,还给绊的一个踉跄,身边的李桂连忙扶住了他。
李仁罕给气的更是冒火,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李桂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李仁罕,不由吓得一激灵,连忙道:“大人,没事!没事!”
“没事喝成这个样子?!”李仁罕怒不可遏,再一仔细看,却见李继宏的脖子上衣服上仅口红印便有好几个。
李仁罕给气的直接鼻子冒青烟儿,一脚上去就将李继宏狠狠地踢倒在地,看着旁边的李桂怒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说!你们又是到哪里鬼混去了?”
李桂从来没见李仁罕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忙道:“花月楼!花月楼!”
李仁罕便恨铁不成钢地怒道:“李继宏,你给我起来!七天之后你就要迎娶毋家的大小姐了,现在却还给我到花月楼去鬼混,你是想气死我吗?!”
李继宏这才醉醺醺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李仁罕面前含含糊糊地道:“爹,我……我喜欢的一直是毋宝箱,那……那个毋宝瑶是你给我定下的,要娶,你自己去娶来做老婆,反……反正我……我是不去!”
李仁罕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李继宏的脸上,再次将他打到在地,怒道:“你说什么混账话!你不喜欢人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现在却又说不喜欢人家了?李桂!把他给我架进去,没没我的话不准让他再出来,简直给我丢人!”
李桂连忙架着李继宏进去了。
李仁罕气愤难平,接着就要往丽春的楼上走,迎面却撞上正从丽春房里出来的李夫人。
李夫人是听到外面吵闹才出来的,见了李仁罕问道:“老爷,刚才发生什么事情?我好像听到你们父子俩又在吵架?”
李仁罕便气愤地道:“这个逆子!总是不让我省心!还有不到七天就要成亲了,现在还到花月楼上去鬼混,简直气死我了!”
李夫人便问道:“你已经跟毋家那边谈好嫁期了?”
李仁罕郁闷地点点头:“七天之后,毋宝瑶过门,可你看看这孩子这样子!”
李夫人便替李继宏说话道:“老爷,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再跟他一般见识,或许,真的成亲之后就成熟起来了?”
李仁罕的气这才小了一些,但却突然又想起李丽春的事情来,这气便又上来了,道:“丽春呢?”
李夫人见他面色不善,不由道:“你干什么?”
李仁罕便道:“我在路上碰到知业了,他说丽春不但不愿意,还要以出家来威胁他,我倒要上去看看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爹没有?她不出嫁,难道还真的想在家里做老姑娘?”
李夫人虽然嫁的是李仁罕,但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实际上不管是先前李丽春嫁给孟知祥还是现在李仁罕要她嫁给张业,李夫人从心底里都是不赞成的,但李仁罕在家里说一不二,她没有反对的胆量;但现在李丽春正在伤心,她作为一个母亲,还是心疼女儿的,便低声劝道:“老爷,丽春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正是她最拧的时候,你上去,只怕肯定会吵起来,而再过几天就是继宏的大婚之日,要是在这之前出了什么差池,只怕得不偿失?
再说了,刚才我也劝过她了,她也答应先在家中看看《道德经》什么的安静安静,暂时不考虑出家什么的,你要劝她,是不是等到继宏办完婚事之后,你们再好好儿地谈一谈?”
李仁罕想了一下,沉闷地道:“就先依你吧!”说着,转头离去。
李夫人回头看看李丽春的闺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跟在了李仁罕的身后。
但就在这时,吴继业突然匆匆的进来,道:“大人!”
李仁罕见他面色凝重,知道可能有重要的事情,便道:“夫人,你先回房,我们跟继业到书房里去一下!”
李夫人点点头去了。
两个人便一起到书房里来。
“什么?!达普寺和贡布谋反失败,周副队长被杀,那个方落雁是挫败达普寺的关键,现在反倒成了赤穹的座上宾?”书房里,李仁罕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暴怒:“这个达普寺是怎么搞的?他要发动叛变也不早提前通知我一声,单打独斗,这下好了吧?“又问道:”事情确切了吗?“
吴继业点点头,脸色凝重地道:“确切!这是我们在泰昂达则城的探子紧急传回的情报,据他们说达普寺原先也并没有准备如此仓促的便发动政变,但是因为方落雁提前发现了达普寺他们的计划而迫使达普寺提前发动,而且在进行过程中是方落雁提出了计划,假意放贡布的主力骑兵进城,然后用大量杂物和土石堵住了左右城门,再用无数的拒马钉堵住了前后两座城门,致使达普寺的兵马被各个击破所以才彻底失败!”
“方落雁!又是这个方落雁!拒马钉!又是这个拒马钉!他不但用拒马钉摆了继宏一道,居然还摆到泰昂达则城去了?这个方落雁屡屡坏我的好事,现在居然连达普寺这么强大的助力也被他彻底弄倒了,简直可恶!”李仁罕气的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所有的茶壶和茶杯一下子都跳了起来。
李仁罕愤怒的发泄了一会儿,突然寒着目光道:“继业,那个方落雁还在泰昂达则城吧?派出暗影卫,杀了他,不计任何代价!我以后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吴继业猛地抬头,然后垂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