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宝瑶连忙道:“你是要去李继宏的官邸吗?我陪你一起去!”
毋宝箱却摇摇头道:“不用了大姐,我去的是六军诸卫指挥使的衙门,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毋宝瑶只得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毋宝箱点点头,这才带着菁儿走出去。
六军诸卫指挥使衙门。
“什么?李副都虞候不在衙门里?”
毋宝箱不信地问道。
“是的,三小姐,但是李大人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要是你来找他,就请你去知味搂,他在那里等着你!你要是不去,他也不强求!”
守门的士兵道。
“呵呵!果然是早有预谋,还有激将呢!”
毋宝箱冷冷地笑道。
菁儿不由问道:“小姐,他故意让你去知味搂,定是不安好心,我们不能去!”
毋宝箱却冷冷地道:“菁儿,你那么喜欢方公子,也知道他的武功,你就真的相信他是被达普寺的余孽所算计吗?”
菁儿的脸沉了一沉,寒声道:“小姐,既然方公子已经死了,我也不须讳言我确实喜欢过他,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争夺过他。现在方公子死了,不光你伤心,我的心也实在在滴血的。
但据黑狐说,达普寺兵败之后,所有忠心他的人都已基本上已经被杀了,想要有实力在泰昂达则城中刺杀方公子,那可不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我也怀疑李继宏有鬼,但现在他摆明车马让你过去,很明显的就是陷阱啊,我们绝对不能过去!”
毋宝箱却冷笑道:“方公子已经死了,我今日一定要问李继宏一个明白!知味搂成都第一大楼,人多眼杂,我不信他真敢做什么,而且,他既然如此激将了,我要是还不过去,岂不要被他耻笑?”
菁儿便气急道:“小姐,是被气糊涂了吗?即便是要被耻笑,也总比吃亏强啊!”
毋宝箱便再次摸摸袖子里的短刀冷笑道:“吃亏?要是总怕吃亏,那还怎么做事?你要跟来就跟来,要是怕了,那就自己回去!我不怨你!”
“小姐,你脑子真的坏了?!”一句话,噎的菁儿险些说不出话来,良久见实在拦不住毋宝箱方气道:“好!小姐,我菁儿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今天你既然说这话了,那就是龙潭虎穴,我菁儿也陪着你闯了,但是,见面地点从六军诸卫指挥使衙门改成了知味搂,我不放心,你总得让我托人跟大小姐知会一声儿!”
毋宝箱想了一想,明白是自己因为悲愤太着急了,对菁儿也有些过于苛刻了,只得宽慰她道:“好吧,菁儿,那就按照你所说的,我等你一下,你找好人传信,我们立刻就走!”
菁儿点点头,转头在大街上就地拦住一个路人拿出一串铜钱背对着毋宝箱低声道:“你好,大哥,我是中丞府毋家三小姐的丫头菁儿,现在我有事走不开,你能帮我到李将军府李家去帮我向李少夫人传个信儿吗?就说李少将军邀请我们家小姐在知味搂上吃饭,请她也一起过来吃,好吗?”
那人一听,连忙道:“原来是毋中丞家的人哪,这个信儿我传了,但钱就不要了!”
菁儿连忙将钱塞在他手里,语重心长地道:“那怎么行?不过大哥,信儿你可一定要给我传到啊!”
那人见菁儿说的郑重,连忙说道:“好!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传到!”
菁儿这才来到毋宝箱的身边,道:“好了,我们走吧!”
毋宝箱早就等得心急了,立刻拔脚便走。
知味搂,一间上房,毋宝箱一身白裳,凌冽地推门进来,然后便看见李继宏坐在对面,李安侍立在旁边,桌子上一大桌子的菜,边上,一只酒坛。
“李继宏……”毋宝箱立刻开口便道。
李继宏却将手中的折扇一立,止住了毋宝箱的说话,又指指酒桌上的酒坛道:“喝了它!”
毋宝箱不由奇道:“李继宏,你什么意思?”
李继宏悠然地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想问我话?好!我可以回答,但是,要按我的规矩来,你只要喝了它,我就给你回答,而且保证是实话,如何?”
菁儿看看桌上的酒坛,不大,五斤装的,毋宝箱平时虽然也能喝点儿,但就这坛酒,毋宝箱喝下只怕也就差不多了,不由连忙怒道:“李继宏,我们家小姐不喝酒,我来代她喝!”说着就要去搬桌子上的酒坛。
“慢着!”李继宏却猛然将折扇压在酒坛上断喝道:“我跟你们家小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毋宝箱,我只问你,敢不敢喝?”
毋宝箱心中气难平,立刻上前一步道:“我有什么不敢?只是但愿你敢说真话!”
李继宏便用扇子拍着手心笑道:“只要你敢喝,我必讲真话!”心中却暗暗地道:“这酒楼周围已经被我都安排好了人手,这酒里我也专门为你下了强力春()药,只要你敢喝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今天就在这知味搂上要了你,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愿!我就不信,你我成了好事之后,我就没有办法再把你弄到手了!”
“好!但愿你说话算话!”毋宝箱说着,伸手便搬起了大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