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宏惊地险些跳起来,大叫道:“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李仁罕气地低声大吼:“李继宏,不管那些暗影卫多么忠心你,首先,他们是我的暗影卫,其次,才是你的!”
李继宏不说话了。
李仁罕便又冷声道:“虽然你们绑架了毋守素,但只要我不同意,只要毋昭裔找到我,你们就要乖乖地放人;但如果我站在你这边,他就要好好儿地思量思量!”
看着李仁罕那双目炯炯不怒自威的样子,李继宏突然备受鼓舞,连忙凑了过来问道:“爹,这件事情你亲自出马,把握有几成?”
“几成?”李仁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就看毋昭裔是疼儿子还是女儿了,是愿意让子人头落地,还是委屈女儿,让毋宝箱也嫁进我们李家了!”
李继宏不由苦笑道:“原来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啊!”
李仁罕便恼火地道:“这要是别人,我敢打包票,但是毋昭裔在官员之中就是个怪胎,他好像并不重男轻女,对所有的子女一视同仁,谁知道在他心里是不是儿子女儿一样重要,他要是为了保女儿不顾儿子的性命了,我也没辙是不是?”
“爹——”李继宏不由焦急地道。
李仁罕却又冷笑道:“但据我观察,你这次没看走眼,你看中的那个毋宝箱平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比那个毋宝瑶强上百倍,要不然我也不会同意你娶她,即便是毋昭裔不同意,我想,她为了救她哥哥,也会向我们妥协的!”
“爹……”李继宏又不由大喜。
李仁罕却又摆摆手道:“你先不要高兴,我这也仅仅是估计,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你的造化吧!”
“是是是!”李继宏连忙点头 ,却突然又担心地道:“可是爹,你就不担心毋昭裔狗急跳墙,把这件事情捅到赵季良、赵廷隐、甚至皇上那里去吗?”
李仁罕却冷笑:“宏儿,你傻了?他毋昭裔即便要捅,那也得有证据,他有吗?”
李继宏恍然大悟,好笑道:“不错,爹是堂堂的节度使兼六军诸卫指挥使,他即便要咬,也得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便是诬告,不要说赵季良赵廷隐帮不了他,就是皇上亲自出马,也帮不了他!可是,明天就要武比了,我该怎么样阻止他们?”
李仁罕却不以为然地道:“阻止什么?有什么好阻止的?就让他们闹去吧,闹来闹去,结果能改吗?”
李继宏也不由坏笑道:“这倒也是!”
第二日,因为是武比,毋家特地将擂场挪到了城外的北校场。
天刚刚放亮,因为昨日文比的精彩,一传十,十传百,今日到北校场来观战的群众是昨日的数倍,离校场老远,便见人头攒动,如山如海。
因为昨日巡城司的功劳,郭进的死士铩羽覆没无人再前来捣乱,花落风、段天行、王正鹏三人便早早来到了擂台之上。
擂台下,熙熙攘攘,寸步难行,卖瓜子的,卖茶水的,卖水果的,络络不绝,看中花落风的,看中段天行的,看中王正鹏的,买大买小,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赵元振看看高台上的孟延意、毋昭裔、毋宝箱,微微一礼,再回头看看同样踌躇满志的三人,不由放声朝台下道:“多谢各位前来捧场,公主殿下、毋大人、三小姐还有我们都非常高兴,为了表示对各位支持的感谢,公主殿下和毋大人决定今日中午免费提供一百份担担面给一百位在今天加油喝彩最积极的朋友!”
“一百份担担面?免费的?!”
面虽然不贵,但是吃的就是这种感觉!
轰——
在场的围观群众何止千人,这气氛立刻便调动起来了。
有人立刻大喊道:“赵公子,咱们这里这么多人 ,你怎么挑出最卖力的一百人?”
赵元振便笑了,指指面前的空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没有?你们面前的这块空地,划分为
分别代表花落风、段天行、王正鹏三人的三格,每格最多一百人,你们自以为嗓门大的人可以站在这划定的三个格子里,为你们喜欢的选手加油喝彩!
今天上午比箭、力、徒手相博,三项总成绩占优的人的支持者在午餐得时候就可以得到一份免费的担担面——公主的侍婢亲自给你们盛面呦——”
一个呦字,赵元振故意拉的很长很长。
“公主的侍婢亲自盛面?”
台下的众人立刻一起向孟延意身边的四个明艳动人的侍婢看去。
四个侍婢也在公主的授意下朝众人微微一礼,明眸皓齿。
“哇——好漂亮哇!”
哄!
人群像疯了一样向三个格子里挤来,立刻爆满,负责维持秩序的巡城司的官兵不得不立刻进行了对后续人群的阻止,挤进来的人左顾右盼
,跃跃欲试,没挤进来的人如丧考妣,垂头丧气。
赵元振见人已满,微微一笑,骤然脸色一肃,猛然抬手,当!锣手一记锣响,四周皆静,赵元振便大喊道:“文武招亲,武比正式开始,第一项,箭技!每人长箭六枝,六十步外各立一靶,三人轮流上前,中红心最多者胜,现在开始!”
“加油加油加油!”
三个格子里的人和校场上很多人同时大呼起来,山呼海啸,声浪逼人。
花落风第一个上前,拿起了案上盒子里的长弓,但刚看见长弓上的刻字,就不由骇然失色,脱口惊叫道:“震天?”
“震天?难道是那张弓?!”
台上台下一些行家也不由都同时震撼地吸了一口凉气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