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毋宝瑶的房间,李继宏进来,将一纸文书甩在了毋宝瑶的面前道:“毋宝瑶,签了它!”
毋宝瑶拿起一看,不由一愣:“和离书?李继宏,你想要干什么?这事儿你也提起过不止一次了吧?我可曾同意过?你现在再拿这个东西来,有意义吗?”
李继宏道:“我过来,只是通知你:你签,你走,你妹妹就是正房;你不签,你妹妹一样要嫁过来,不过可就是偏房,你签还是不签?”
毋宝瑶一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这心便不由自主咚咚咚地急剧地跳动起来,连忙站起来问道:“李继宏,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正房偏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继宏便正色地道:“毋宝瑶,你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很清楚,你嫁给我,不过就是想断了我追你妹妹的路,但我现在想开了,你妹妹,我一定要得到!现在我爹已经到你家去提亲去了,你签,我们好聚好散,你妹妹过来,我一定真心对她好!你不签,她还是要过来,不过没有名分,只能是妾室,你觉得怎么样?”
毋宝瑶心中无比震骇,气急败坏地叫道:“李继宏,你真的得了失心疯不成,你去提亲,我爹和我妹妹就一定能答应?”
李继宏同样冷笑着道:“毋宝瑶,我这次既然敢叫我爹去,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要你妹妹就范,你签还是不签?”
毋宝瑶心头一凉,人也镇定下来,谨慎地反讽道:“哦,你有十足的把握?真是可笑!我妹妹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是在受刑,你有什么方法要她开口答应嫁给你?说来听一听,让我也笑一笑?”
李继宏却鄙夷地看着她,故意吊她道:“我有什么办法为什么非要告诉你?你不是不信吗?我可以跟你打赌,这次要还是不成,我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要是我成了,你就乖乖地在这份和离书上签字,如何?”
毋宝瑶看着他得意的眸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却强行压住心头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诈他道:“你那头又不圆又不软,我拿来踢做什么?你要说出来,确实可行,我就跟你和离,决不食言,如何?”
李继宏看了她两眼,冷笑道:“反正早晚要知道,即便早跟你说了又有什么?好的,你听好了,我跟你说了,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毋宝瑶便再次激他道:“好啊,洗耳恭听,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叫我三妹就范来,你要成功,除非白日做梦!”
李继宏便冷笑:“手段都是人想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把你哥哥毋守素抓起来,同时威胁你爹和你妹妹,你觉得这个手段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什么?你们要抓我哥哥?”毋宝瑶这才是真正的大惊失色。
李继宏不以为然:“什么叫要?是已经抓了好不好?他要是真的不能让你妹妹嫁给我,我不介意让你毋家绝后,怎么样?你是跟我和离还是不和离?”
毋宝瑶听了,这才是真的如坠冰窖,吓得浑身战战地叫道:“李……李继宏,你说这话,是真的?假的?”
李继宏便阴森地笑道:“毋宝瑶,我是什么人呢,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你妹妹的感情如何,你难道不也知道吗?你说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毋宝瑶看着李继宏,只觉得周身冰冷,心中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绝望过,突然起身便往外跑。
李继宏早有准备,起身拦住,冷笑道:“毋宝瑶,你想干什么去?”
毋宝瑶又急又怒,拼命地推李继宏道:“李继宏,你抓了我哥哥,我要回家告诉我爹,叫他叫你们放人!”
李继宏阴仄仄地冷笑道:“这件事情不用你去做,我爹已经亲自去了,说不定和你爹和你妹妹已经谈妥了呢,毕竟,你毋家也是独苗一根,我就不信你爹肯舍得让你毋家绝后是不是?”
毋宝瑶从来句没有想到李继宏竟还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不由愤怒地道:“李继宏,我哥哥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朝廷降罪吗?”
李继宏笑的更轻蔑,冷笑道:“毋宝瑶,现在朝廷的局势你不清楚吗?抓一个朝廷命官,尤其是一个并不如何重要的命官,即便是你毋家的人,你觉得,我爹和我表哥没有能力压住吗?”
毋宝瑶想了想,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用了出来,绝望地瘫倒在李继宏的面前。
李继宏笑的更得意,伸手又将那文书拿了过来,嬉笑着道:“怎么样?还是乖乖地签了它?晚签不如早签,早晚的事儿,也省的麻烦?”
毋宝瑶抬起头,双目中有血丝流下,伸手推开文书,一字一顿地道:“李继宏,我不签!我相信我爹和我妹妹,他们总会有办法把我哥哥救出来的,我已经入了虎口,我妹妹,这辈子,你,休想染指!”
李继宏看着她凄绝的样子,也不再逼她,得意地伸手敲敲和离书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好,我们慢慢走着瞧!”
傍晚,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