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昭裔问毋宝箱道:“箱儿,你看今天三个人的表现如何?”
毋宝箱连忙低首道:“确实是人间龙凤!”
毋昭裔便点点头道:“为父看那王正鹏比那花落风更胜一筹,但……”
“但那王藻却是李仁罕那边的人,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所以……唯一的人选就只剩下花落风?”毋宝箱苦笑着接道。
毋昭裔叹口气:“实际上这两个孩子都挺好,王正鹏的功夫更好些,花落风的文采人才更好些,两个人的人品也都甚佳,确实都是难得的佳配,你……明天的考题都准备好了?”
毋宝箱无奈地一笑:“我准备了五道考题,任拿出三道就可以让他们可过可不过,爹爹尽管放心便是!”
毋昭裔微微一叹,一双老目却炯炯地盯住了毋宝箱的眼睛,似乎想要深深地看进她的心里去:“你们三姐妹中,论才华、人情练达,除了宝瑶,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你们两个,所以,考题的事情,我并不担心;爹担心地是:你最后会不会选择?这三日的文武招亲,会不会成为你一生最大的痛?这三个人都是不错的人,爹不希望别人害你,但也不希望你害别人,明白吗?”
“这三日的文武招亲,会不会成为你一生最大的痛?这三个人都是不错的人,爹不希望别人害你,但也不希望你害别人,明白吗?”
毋宝箱反复的咀嚼着这几句话,陡然呆了,良久方深深地向毋昭裔行了一礼,哀然却又果决地道:“多谢爹爹提醒,刘禹锡也曾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女儿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方落雁相离,那就不会再伤害了任何人!从明日起,方公子是方公子,我的夫婿便是我的夫婿,我会用我的真心对他,方……方公子……挚友而已矣!”
“方公子……挚友而已矣!”毋昭裔看着紧咬银牙、抿着凤目最终艰难做出决定的毋宝箱,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拉住,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箱儿,不要恨爹,爹也是为了你好!自此之后,方落雁在泰昂达则城,你在这成都,都好好儿的为人夫、为人妇,好好儿的过日子,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过完这一生,也可让老夫瞑目可好?”
毋宝箱连忙紧紧地攥住毋昭裔的手哽咽得到:“多劳爹爹费心了!”
毋昭裔也目泛泪光,轻轻地摸着毋宝箱的手嘱咐道:“今日李继宏来过了,但却没有闹事,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明日,是最后一日,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毋宝箱点点头:“爹,我知道,只要他不来惹事,我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他的!”
毋昭裔点点头正在要说话,毋福突然走进来说道:“老爷,李大人来了!”
毋昭裔一愣“李大人?哪个李大人?”
毋福忙道:“李仁罕李大人!”
毋昭裔不由皱眉:“这个时候了,他来做什么?”但还是拍拍毋宝箱道:“箱儿,你先回房吧,爹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毋宝箱便自行回楼,毋昭裔便对毋福道:“你去请他到客厅,我一会儿就到!”
毋府客厅,李仁罕早已经等在了那里,毋昭裔进来,冷着脸问道:“这不是李大人吗?你怎么来了?”
李仁罕看着他冷脸的样子好笑,故意开玩笑道:“老毋,我们是亲家,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毋昭裔更没有好心情,侧坐了,只给了李仁罕半张脸道:“有什么事情快说,箱儿这两天文武招亲,我有很多事情要忙!”
李仁罕也不生气,只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来扔到毋昭裔面前道:“不用忙了,你看了这个东西,就不用管那边了!”
毋昭裔皱眉道:“什么东西?”
李仁罕便看着他乐呵呵地笑道:“聘书!”
“聘书?!”毋昭裔有些莫名其妙,不由问道:“什么聘书?谁的聘书?”
李仁罕便阴仄仄地笑着,端起一杯茶来抿了一口笑道:“你自己看看呗!”
毋昭裔便疑惑地拿起那桌上那张聘书打开一看,毋宝箱三个字首当其冲地印入了眼帘,下面一行烫金的小字:“今日请聘毋府三小姐毋宝箱为我家李继宏妾,聘金黄金五百两正,另附礼单一份。大蜀中书令、六军诸卫指挥使、武信军节度使李仁罕拜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