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昭裔的脸早已经成了一个锅底黑,鼻孔中喘着粗气,毫不示弱地朝着李仁罕回蹬了回去,同样冷飕飕地道:“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这个大夫也说了,我家瑶儿确实有喜脉过,我不管瑶儿是不是小产过,小产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间,我只问你,这个孩子,是不是你李家的?是不是你家李继宏占了我家瑶儿的便宜?!”
李仁罕见话说到了这里,朝着簪儿使了一个眼色,簪儿连忙带着三人下去了,房间中便只剩下了李仁罕和毋昭裔。
李仁罕便朝着毋昭裔“暧昧”地笑道:“毋大人,你只知道你们家瑶儿怀了我家的骨肉,却还是一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什么其一?什么其二?!”毋昭裔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不耐烦地道。
李仁罕便缓缓地笑道:“那好,毋大人,这件事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都把这里面的事情跟你详细的说道说道,看看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家宏儿欠你家瑶儿的!”
说着李仁罕清了清嗓子道:“我们都知道,我们家宏儿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家老三,对于你家老大,那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是那时候,你家老大和老三都喜欢上了方威的儿子方落雁,你家老大为了清除异己,故意将她妹妹灌醉,然后叫我家宏儿来,想玉成他们之间的事情,可凑巧的是我家宏儿这个笨蛋恰巧那天喝多了摸错了房间,而你家瑶儿也喝多了,也就没有抗拒,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毋宝瑶以这个为要挟要我家宏儿娶她,要不然她就来我家堵门口。
你知道,我们李家几代单传,到了我这一代,也是只有继宏这一个男丁,我跟夫人也都是很想要孙子的,所以,为了这个孩子,为了我们两家的名声,我们李家才娶了她,可是,作为我最看重的这个孩子,却在你家瑶儿在嫁进我家之前就已经没有了,你说,这不是骗婚是什么?我不满意,宏儿也更委屈,既然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娶毋宝瑶的理由已经不成立,我们家喜欢的还是毋宝箱,毋大人,这件事情你不该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吗?”
毋昭裔静静地听李仁罕说完,面部虽然如黑云压城,但犹自压不住眸子中的震惊,眼见就要爆发,但终究没有爆发,只是声音低沉的如同灌铅,一字一顿、不敢相信地问道:“李大人,你说宝瑶故意陷害宝箱,把宝箱灌醉的事情有根据吗?要知道,他们可是亲姐妹!”
李继宏看着他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的样子,不由更是好笑地笑了,道:“看来她们还真是姐妹情深,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没有告诉过你呢!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你把你家宝箱叫过来问一下不就好了?再不相信,外面的簪儿就是当时的参与人之一,就是她在你家宝瑶的授意下去找我家宏儿的,要你不先把她叫进来问一下?”
毋昭裔心中的风暴就要毁天灭地,但想了想,却还是暂时压了下来,黑着脸缓缓地道:“李大人,这件事情不劳你费心,过会儿我自会去亲自问宝箱,但是,纳妾的事情,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们既然娶了宝瑶,还要再来问我要宝箱,是要全成都的人都来看我的笑话吗?”
李仁罕便冷冷地笑道:“毋大人,宝瑶在那边死倔,怎么也不肯主动跟继宏和离,我今天过来,就是来和你商量的,要么你们派人去劝毋宝瑶和离,这样毋宝箱嫁过去还是正室,要么就不和离,不过,毋宝箱过去了就只能是妾室,你们自己看着办!”
毋昭裔看着李仁罕霸道的样子,心中更加的不可思议,狐疑地道:“李仁罕,你今日到我家来,处处步步紧逼,不过,你凭什么就如此笃定,我一定会答应把箱儿嫁过去?我如果只是同意宝瑶和离,但两个女儿都不嫁到你家去,那又如何?”
“如何?”李仁罕也笑了,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缓缓放在桌上笑道:“毋大人,不要那么心急,话也不要说的那么绝对,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看清楚了,再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好不好?”
毋昭裔低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脱口道:“这不是我家守素的印章吗?怎么到了你那里去的?”随即又明白了什么,豁然而起,吓得大怒道:“李仁罕,你们抓了守素?到底要想做什么?”
李仁罕便冷冷地笑道:“毋大人,你可不要冤枉我,这可不是我做的,而且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我想要做什么,而是我家宏儿想要做什么!你也知道,我家宏儿对你家宝箱的念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宏儿可是一天都等不了了,他已经跟我放话儿了,说要是再娶不到宝箱,他就叫我李家从他这一代断子绝孙。你也知道,我李仁罕就是这一个儿子,他要这么极端,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毋昭裔气得浑身哆嗦,怒叫道:“李仁罕,你这是什么逻辑?为了你一家的私欲,就要断送上我家两个女儿吗?”
李仁罕却道:“什么叫断送?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吗?只要毋宝瑶同意和离,你家宝箱嫁过去,照样是正房!”
毋昭裔气的要晕倒,大怒道:“李仁罕,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李仁罕便看着他平静地道:“是啊,我这就是威胁,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