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儿骤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哈哈哈!孩子!我的孩子!哈哈哈哈哈!那是孩子,我的孩子!我簪儿的孩子!我簪儿……居然也有今天?”簪儿仰天哈哈的大笑着,眼泪中,竟有血丝滑下。
前院,李桂担心簪儿,来来回回在院前走了几趟,还是不见簪儿出来,只得暂时先回去了,直到傍晚,再次来到小院儿的时候,却见门前已经并无一人,李桂一愣,连忙问路过的仆妇:“喂,钱妈,老爷已经沐浴完毕吗?”
钱妈见是他,连忙道:“是的,总管大人,早就洗完了。”
李桂便又问道:“那你见簪儿姑娘了吗?她给老爷送澡豆,一直就没出来。”
钱妈便道:“簪儿姑娘早就走了啊!”
“走了?”李桂吃惊地道。
“是啊!早就走了,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吧!不过簪儿姑娘好像心情不好,好像还哭了?”钱妈道。
“哭了?”李桂一听,心中更是忐忑,哪里还呆得住,连忙往回赶,走到半途,却见一棵树下有大片的血迹,虽然平时街坊邻居经常杀猪宰羊,会留下血迹,但李桂此时很是惴惴,更是焦躁,一溜烟儿朝家门奔来。
刚进院门,就看见柴房里浓烟滚滚,胡媚儿正一边将烧开的热水舀到木桶里,一边又将一桶凉水倒进锅里,忙的大汗淋漓,不亦乐乎。
李桂不由奇道:“胡媚儿,你在忙什么?”
胡媚儿见是他,连忙道:“夫人一回来就说要洗澡,我已经连续烧了两锅水了,还是没有洗好,还要我继续烧,我这不是赶快烧吗?”
“什么?!”李桂本能地觉得不好,再想想来的时候看见的路边的血迹,心下更是不安,连忙来到簪儿的房间门口,只听得里面哗哗的水响,但房门却被从里面锁死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李桂不由急的拍门大叫道:“簪儿!簪儿!”
房间里,浴桶里,雾气蒸腾,簪儿正在浴桶中一遍一遍地狠狠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听到外面李桂的叫门声,恍如未闻。
在外面连叫了好几声没有反应,李桂急了,大叫道:“簪儿,开门,你再不开门,我撞门进去了!”
簪儿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新换的衣服,猛的打开了房门,怒吼道:“吵什么吵?!还要不要让人好好儿地洗澡了?”
李桂本来已经准备撞门了,但见簪儿出来,虽然又朝自己吼,但见她安然无事的样子,心中的担忧已经去了大半儿,骂人的话也全当没听见,高兴地道:“簪儿,你没事吧?”
簪儿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中猛地一痛,嘴唇险些咬的出血来,连忙转身掩饰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李桂便小心地道:“我听她们说你今天下午哭了?”
簪儿便怒声地道:“你听哪个胡说的?我被风沙迷了眼睛,揉肿了也叫哭?”
李桂便再度极度小心地道:“那……那簪儿,李仁罕……李仁罕那个老鬼真的没有欺负你?”
“李桂!”簪儿的身形猛的一顿,猛的转过身来,双目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大喝道:“我是你老婆,这样的话,你能问的出口?!”
李桂看着她愤怒的眸子,心中先怂了,诺诺地道:“行行行,我不问,我这也不是担心你嘛,毕竟,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
“孩子?”簪儿心中一恸,险些哭出来,却强行忍住,寒着脸冷声道:“你既然知道我还怀着咱们放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吗?”
李桂一想也是,不由又高兴起来,朝着簪儿笑着搓手道:“你看看我,越来越糊涂起来,我不相信老婆,怀疑老婆,该打!该打!”说着,装模作样地还真在自己脸上摸了几下。
簪儿心中的怨毒无处诉说,装模作样地装作坐下来梳妆,心中暗暗地诅咒道:“李仁罕,你污我身子,杀我孩子,让我有口难言,我簪儿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你的密室,我会搬空,你的脑袋,我会万金来求,我就不信,天下的刺客这么多,会拿不来你的脑袋当球踢!”
如获重释的李桂并没有看见背对着自己坐着的簪儿眸子中的寒光,犹自自顾自地问道:“那个,得手了?”
簪儿整个下半身都痛的厉害,头也不回,勉强忍着回手递过一个小盒子来道:“尽早做出来,但一定要隐秘!”
“真……真的到手了?”李桂大大喜过望,接过盒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簪儿凄然地笑道:“夫君,我簪儿想要得到的东西,一直以来,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李桂依然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惨然,缓缓打开盒盖,钥匙的印痕清晰明显,李桂不由大喜若狂,猛的从后面一把就抱起了簪儿便是一阵的狂亲,大叫道:“夫人,我亲爱的夫人,你真是太能干了!来亲一个,再亲一个!”说着,那嘴巴便雨点一般朝簪儿吻了过去。
簪儿□□受创,又新小产,又怎经得起他如此的折腾,只觉得而他抱住自己与自己接触的地方无一处不像刀砍斧斫一般,不由痛地大叫道:“李桂,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