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见她脸色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还以为自己太忘形用力了,连忙放开她,问道:“你没事吧?”
簪儿正要开口,突然胡媚儿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老爷,夫人,外面有人求见!”
“谁啊?”李桂冷下了脸儿问道。
胡媚儿便连忙道:“说是叫冬梅,府里来的!”
“冬梅?”李桂和胡媚儿脸色齐齐一变。
李桂便道:“冬梅是大人的贴身丫头,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
“我怎么会知道?”簪儿想起在浴室里的情景,脸上有些不自然,推诿地道。
李桂不疑有他,问道:“冬梅从没来过,来必然有要事情,我们一起出去迎接?”
簪儿现在下腹生痛的厉害,又怎肯与他一起出去?搪塞道:“我刚刚沐浴,出去怕见了风,你自己出去看看就好,再说了,来也必然是有事找你,找我做什么?”
李桂想想也是,便一个人走了出来。
李桂出来,见冬梅正捏了一方帕子候在门口,不由露了笑脸笑道:“呦,这不是冬梅姑娘吗?哪阵风儿把你给吹来了,快进屋坐坐?”
冬梅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又瞥了瞥里面簪儿的屋子笑道:“怎么,嫂夫人没有出来?”
李桂尴尬地笑笑:“身上有些不适,所以没有出来,冬梅姑娘,你来是有事情的吧?”
冬梅却朝他暧昧地笑笑,十指纤纤,从袖子中摸出十两银子来交到李桂手上,意味深长地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今天簪儿妹妹帮忙给我找上好的澡豆,大人也很满意,所以特地让我从柜上支了十两银子来感谢簪儿妹子,既然她不好出来,你就替她收着吧!我走了!”说着,袅娜的转身,飘飘地走了,只剩下李桂愕然地站在那里。
房间里,两个人相对而立,李桂的儿脸上无比狰狞,像要吃了簪儿,怒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簪儿的脸上也极度怨毒,依然强口道:“冬梅不是已经说了吗?是我送澡豆过去大人打赏的!”
“什么澡豆值十两银子?”李桂咆哮道。
“人家李仁罕家大业大,不拿银子当回事,人家愿意不行?”簪儿咬着牙,比他的声音还大。
“你你你……”李桂憋的脸色铁青,锤桌道:“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说清楚的?别人只是来送银子的,有的人没戴绿帽子,却非要自承带绿帽子,我有什么办法?”簪儿却呛他道。
“你……你……”李桂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李大人那里去对峙,问问他对你妻子做了什么?”簪儿霸气地道。
“我……”李桂又哪里敢与她去对峙,一愣之后,这气势便弱了下来。
“敢不敢?敢不敢?”簪儿便又梗着脖子问道。
“我……我……”李桂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但终究不敢去对峙,这声音终于彻底地低了下去。
簪儿气势日盛:“自己的妻子为了你出生入死,以身犯险,你却在这些事情上怀疑我,你……你对的起我吗?”
簪儿气势达到顶点的时候,却突然又哭了起来。
“是……是我不该!簪儿你别哭了,是我不该,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
李桂本是怀疑,见簪儿如此的强硬,这疑虑便又去了大半,又见她哭的悲切,这心中最后的怀疑也烟消云散,只得认怂道:“好簪儿,我不该怀疑你的,你不要哭了,哭的我心里也难受!”
“我不哭,那你叫我能怎样?我去做这些事情是为了谁,只为我自己吗?”簪儿继续哭道。
李桂甚是羞愧,连忙抱住了她道:“簪儿,簪儿,好簪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是个男人,有些事情,我不可能不在乎……”
簪儿便哭道:“你是个男人就这样猜测你的媳妇儿,你置我于何地?我簪儿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