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中闪出南玉屏的影子,伸手将两人的尸体迅速地拖进墙角,又从两人身上摘下横刀一左一右斜插进自己的后背,又继续想李继宏地房间潜行而来。
夜色已深,但李继宏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方落雁和毋宝箱的影子不断地在眼前浮现,李继宏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突然坐了起来,穿鞋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想透透气。
推开窗子地那一刹那,一个黑巾蒙面的人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朝自己的窗户奔来,两人一照面,俱是一愣。
李继宏也非常人,黑巾蒙面,月光中年虽然一时没认出是谁来,但眸子中那凌厉的杀气却使李继宏立刻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立刻下意识地扭头便去拔床头上的仪刀。
来人速度极快,李继宏回头拔刀的空,他已经夹风从窗口穿了进来,碧水剑光雪亮,匹炼般地向李继宏当面劈来。
李继宏正好抽刀出鞘,横刀相架。
当!的一声,火星四射。
这一剑又快又狠,剑尖儿离着李继宏地眉心不过发丝停住,李继宏大骇,怒问道:“你是谁?!”
来人怒喝道:“要你命地人!”说罢,碧水剑如毒蛇一般朝李继宏身上乱捅而来。
南玉屏的剑法绝不一般,凌厉至极,这一连几剑,几乎让李继宏招架不住,险些就要在身上立刻捅出好几个窟窿来,李继宏亡魂大冒,却也听出了南玉屏的声音,不由大叫道:“南玉屏?!!!”
南玉屏索性一把拉下面罩,眸子中生者刺目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道:“正是南某,今日便要你命来!”
说罢,揉身而上,长剑似毒龙一般穿插而上,恨不得一剑便将李继宏穿心而亡。
李继宏认出是南玉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一边躲闪,一边一背便将房门撞烂,连滚带爬地滚了出来,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谁来也救不了你!”南玉屏双目炯炯,如燃烧的火炬,长剑跟门而出,又快又狠,眼见就要刺中在地上翻滚的李继宏。
夜深人静,李继宏这一叫,立刻阖府惊动,无数的火把与侍卫朝着这边拼命地赶来。
最先在外面监视李继宏地四个侍卫听到里面动静,本已经就要往里闯了,却没想到李继宏先被南玉屏逼得破门滚了出来,又见南玉屏追击,李继宏危急,连忙都立刻抢上,要先救李继宏。
南玉屏长剑本是前指,但左右各有两名侍卫冲了上来挡在李继宏身前挥刀砍来,南玉屏无法,右手碧水剑横挡右边砍来地双刀,左手却从后背上抽出一把横刀,腰上一使劲儿,脚步一个后旋,左手的横刀潇洒地从两名侍卫地肋下划过,两名侍卫腰间血如泉涌,噗通一声便倒了下去,此时南玉屏已经回身,左刀右剑向外一扩,接住两名侍卫又砍过来地双刀,却又双手一向内平推,人也从两名侍卫中间一个冲刺,锋利的刀刃剑锋立刻划过两个人的咽喉,血雨飞洒中南玉屏已经从两人中间一冲而过,左刀右剑,继续追击李继宏,但赶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了。
方家,石青玉脑袋晕沉,缓缓地醒来,蓦然,石青玉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床上睡着。
“坏了!大哥呢?!”石青玉双目圆瞪,昨日的宿酒立刻全醒,磕磕绊绊地便冲了出来,院子中明月高悬,翠竹青青,十几个带着网子地家丁正在院子中昏昏欲睡,哪里有南玉屏的影子?
石青玉不由气炸丹田,大怒道:“人呢?我大哥人呢?”
“啊?”
“没见到啊?不是跟公子你在屋子里睡觉吗?”
十几个家丁都一脸茫然。
“坏了!大哥一定是到李家去了!”石青玉懊悔地只想一头撞死在这里,但救南玉屏要紧,李继宏杀了方家全家,南玉屏必是抱着必死之志去杀李继宏,李家也不可能再放过他,自己仅凭一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出他来的,“只能却请父亲求赵季良赵大人和皇上了!”
石青玉心急如焚,直接推开众人冲到大街上飞奔。
巡城司负责宵禁,石青玉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飞奔,立刻引起巡城司巡逻兵马地注意,十几个士兵立刻涌了上来,问道:“干什么的?”
石青玉连忙答道:“石家石青玉,回家!”
领头的头目一听是石家石青玉,便道:“原来是石公子,但是现在夜色已深,成都城早已经宵禁,你现在需要跟我去一趟巡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