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却哈哈一笑道:“你害怕什么,朕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起来吧!”
王昭远这才起身。
孟昶却又将那份奏折放在最一边道:“这封折子给朕收好了,明日早朝,朕第一个奖赏于他!”
“是!”王昭远连忙恭敬地道,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汉州,
方落雁和毋宝箱回来求亲
赵元振冲吐蕃归来之后,孟昶又与赵季良、方落雁登商量“另外,下旨,加封张业为太尉,掌管禁军!”孟昶突然又道。
王昭远又一愣,不由问道:“皇上,为什么?”
孟昶便冷笑道:“做戏就要做全套!第一,张业是未来的驸马,朕拉拢他是正常的,而这也可以分李仁罕的兵权他却不能说出什么来,就会增加对张业的怨恨,这样就可以增加他们之间的隔阂!”
“皇上圣明!”王昭远连忙恭敬地道,却又小声儿地道:“皇上,刚才侯岑林和吴玉清两位将军来密信说了李仁罕这次更加嚣张跋扈,还说以后皇上还要封他为王呢!”
啪!孟昶狠狠的一巴掌击在了案子上,怒声道:“这李仁罕简直是无法无天,朕凭什么封你为王?当真以为朕如此仁忍,是真的不敢动你吗?”
王昭远连忙道:“皇上息怒,你与两位赵大人特意让吴将军和侯将军故意投靠李仁罕,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孟昶这才压抑住了愤怒,沉声地道:“李仁罕,早晚朕要除掉你!”
回大蜀的车队中,赵元振骑马走在正中,方落雁化妆成一名侍卫陪伴在左右,毋宝箱则化妆成一名侍女混在队伍中。
赵元振问道:“这次回成都,很危险,你确定?”
方落雁坚决地道:“皇上既然已经与赤穹王爷缔结盟约,我在吐蕃也暂时已经没有意义;更何况,这次来吐蕃也没有白来,王妃打碎了我心中的枷锁,我已经对不起箱儿太多,这次回去一定要补偿她,经历了这么多,不管有多难多危险,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更何况……”
方落雁又悲伤地道:“我娘和我妹妹死了,我总得去看看他们吧?”
赵元振也叹了一口气道:“事出仓促,谁也没想到李继宏居然会做的那么恶毒,那么没有人性!”
方落雁便沉痛的道:“请张兄上禀皇上,若真要祛除李贼,方落雁愿肝脑涂地,奋勇当先!”
赵元振点点头:“李仁罕之于大蜀,已经是附骨之毒,到了必须要铲除的地步了,方兄与李家的恩怨,总有一天会结清的,方兄就等皇上的消息吧!”
“好!”方落雁使劲儿地攥了攥拳,眸光遥远地向成都的方向看去,似乎一直要看到李家的宅子里,暗暗地道:“李仁罕,李继宏,若有机会,我一定杀你们以报我父母与南大哥还有拉姆的血海深仇!”
“阿嚏!谁在骂我?!”
遥远地成都,李家的宅子里,李继宏突然无由地打了一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却突然听到院外一阵哭声,不由烦躁地道:“来人,有人吗?”
路忠连忙跑了进来行礼道:“公子?”
李继宏便有些恼火地地道:“外面在吵些什么?大白天的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路忠有些尴尬,只得解释道:“回公子,今天……今天是大小姐出殡的日子!”
“我……我大姐要下葬了?”李继宏这才反应过来,不由问道:“我的孝衣呢?”
路忠便道:“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但大人说了,你即便是穿了,也不能出门!”
李继宏大怒:“我大姐的葬礼也不许我出去送行吗?”
路忠便连忙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就是这么说的,还说就要你在这里闭门思过!”
“可……可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继宏有火却无处发,气的直在地上转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路忠,今天过来送葬的人多不多?”
路忠忙道:“多!很多!大人很多相好的臣僚和下属以及成都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府里装不下了,很多人都排在了外面大街上!弟兄们都去维持秩序了,忙的都要死!”
李继宏一听,心中一动,暗道:“今天是我大姐的大葬之日,我爹必不会顾及于我,正是我出去到吐蕃的最好时机!”李继宏想着,便立刻开始扒身上的衣服。
路忠一愣,连忙递了麻衣过来。
李继宏看了却立刻大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你的衣服扒给我,我们换一下!”
路忠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就明白了李继宏想干什么,不由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公子,这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让大人知道你不在这里了,会打死我的!”
李继宏便一边扒衣服一边冷笑道:“把麻衣给我穿上,从现在,你就是我,你记住,你要真死了,你的老婆孩子我会养的!明白吗?”
路忠知道得罪不起李继宏,只得将自己的侍卫衣服扒了,穿上了李继宏地衣服,又在外面套上了麻衣,还是哭丧着脸道:“公子,希望你能早回来!”
“真是啰嗦!”李继宏一边收拾一边朝自己怀里塞了不少银子,然后又抓起路忠的横刀道:“一个时辰,不要让外面的人起疑,否则,我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