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概括性的短句,渐渐在霜红脑海里组成了父亲的模糊轮廓……
呃?
其实用来形容教父也可以吧?霜红很认真的望着天空中的艳阳苦恼了好一阵。
从黑崎家到浦原杂货店的路不算短,一护就背着霜红,无视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边说边走,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一护哥哥,你们没有见过妈妈吗?”
“不,当然有,在小时候,不过现在她是我们一家人最美好的最重要的回忆。”一护渐渐放慢了脚步。
“那肯定是值得珍惜的回忆呀。我妈妈说过:美好的东西总会成为回忆,但它依然美好,所以我们不应该悲伤。一护哥哥,你们应该高兴。”霜红的声音充满了纯真的童稚,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提问是在撕别人的伤疤,
一护对他,也生不出任何怒气。
“你还饿吗?我先去买点吃的来。”
“好啊,谢谢。”
一护从商店买了一堆面包饭团之类的快餐,算是马马虎虎解决午饭问题。继续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前十二番队队长在现世的狭窄拥挤的杂货店。
霜红对眼前的建筑愣住。
对现世的了解,也就仅前天那晚的实践。
和金碧辉煌的四星级大酒店相比,蒲原商店实在是破败不堪。
但笼罩在外面的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屏障结界,才是霜红迟迟不肯进去的原因。
和虚夜宫的屏障结界差不多,都能使掩盖众人的视线。好奇怪,现世的人类不是没有灵压不会使用鬼道的吗?
事情真的古怪起来了,先是能看到他的两兄妹,现在又是这么奇怪的地方……
“霜红,要是有一天,你迷路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呃?!”
回忆的音符犹如在耳畔炸响,往昔的美好时光渐渐如浮冰般出现在霜红的脑海里。
妈妈曾微笑着搂紧他说:“天上的星辰是天使点燃的街灯,它们会在黑夜为迷途的孩子指引方向,同时它们对于失去孩子的父母而言就是导航的灯塔,所以如果你迷路了,天黑了,就呆在看得到星辰的地方,只需数天上的星星,在你数完前,妈妈一定会找到你。”
“万一我是在白天迷路呢?”
教父过来补充:“那你就呆在原地别动,适当的逐步长时间释放灵压,然后我们会循着你灵压的痕迹找到你。”
“不过有一点是前提,要牢记哦。”两人异口同声的补充:“绝对不要和任何看得到你的陌生人说话。”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晚了——霜红有一点点对妈妈和教父的内疚。
等他俩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凶眼小男孩和一个黑发的腼腆女孩在门口踢球玩。男孩抬脚踢偏了,足球咕嘟咕嘟滚到了一护脚边。
“下午好,甚太、小雨。浦原先生在吗?”
没等男孩回答,浦原喜助穿着一身绿衣服走出来:“这不是一护君吗?下午好。什么风把你出来了。咦这位是?”
浦原用扇子掩盖大半个下巴,隐藏在帽子下的眼睛盯着霜红仔细观察。
“他叫霜红,如你浦原先生所看到的一样,他是个魂魄还遇到了麻烦。所以我才到他到这里来。”
“你们好!”霜红礼貌的鞠躬行礼。此时,他的背部下意识绷紧肌肉。
教父说过:对待外人,尤其是陌生人,必须表现得温柔可爱,即使你讨厌他们害怕他们,也必须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不能惹人讨厌,更不能激怒他们。
“哦。遇到了麻烦啊,没关系。霜红小弟弟,这是浦原杂货店,我是老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说吧,想买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
“这两个孩子是花刈甚太和紬屋雨,你可以叫他们甚太、小雨。”一护将凶眼男孩和腼腆女孩引荐给霜红,觉得小孩子间比较容易相处。
“你们好,我叫霜红。”看到同龄人,霜红轻松了起来。
“你好。”小雨赶紧还礼。
三个孩子交流起来,浦原趁机将一护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夜一桑正在和露琪亚小姐谈话。你进去最好不要打扰他们。”
“我知道了。但我有事想和露琪亚说,我可以等她。”一护又转身低头对霜红满怀歉意的说:“霜红,我有事要办,你先和他们玩好不好?等一会,我一定帮你找你妈妈。”
“没关系,谢谢你大哥哥。”
一护跟着浦原进了店里,留下霜红跟两个孩子在门外吹风。
凶眼男孩和腼腆女孩用看外星人的眼光打量起虚夜宫的小王子。
霜红才九岁多一点,脸蛋稚嫩,五官间带着女孩的精致和柔和感,更容易引人误会。还有海豚图案的睡衣、明显现世小男孩不会留的长卷发,加上彬彬有礼的举止。
非常奇怪的魂魄——两个孩子下判断了。
“你们好。”霜红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主动友好的打招呼。
“你好。”小雨下意识躲到甚太背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回答。
胆子大的甚太主动提道:“你喜欢踢球吗?反正他们大人要谈事还得谈很久,你就跟我一起玩吧。”
“我没怎么踢过足球,不过我篮球打得可好了,要不……”篮球,他的最爱。
“不行。”甚太不高兴的撇嘴道:“当然是踢足球啦。何况我们没有篮球架,但足球到哪儿都能踢。怎么样?”
“也好,客随主便。”霜红笑了笑,表示对甚太带刺的话不以为意。
甚太突然围着他转了几圈,又死盯着他的脸瞧了好几眼,迟疑的问:“你是男孩子?”
“当然。”霜红越过他身边,捡起了那个足球,用膝盖颠了几下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刚才看见你踢球了,你的足球踢得真好,尤其是最后的射门。对了,你是女孩子?”
“你!”
“抱歉,开玩笑而已。”明明是故意而为之,霜红带歉意的表情里还带着几分天真和无辜。
虚夜宫大,破面军团人多,但没同年龄的孩子能做他的玩伴,所以第一次能和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孩子一起玩,霜红很高兴。
“可你的衣服……”小雨犹豫的插嘴,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落在霜红宽松的睡衣上,欲言又止。
“没关系。”霜红对着小雨微微点头,小女孩马上红了半个脸蛋。
“你真敢和我一对一吗?”甚太问。反正如果霜红要换衣服,这儿也没有多余的。何况男孩子嘛,干嘛像女生一样对衣服斤斤计较呢。
“就我们两人?”
“当然,因为三个人是不能踢球的。所以小雨当裁判。”
“好啊”
甚太没马上开踢,而是将球踩在脚下,一副长者模样的教训道:“听好了,不准假摔,不准用手挡球,不准喊停,不准中途上厕所,不准……你明白了吗?”
感觉到了凶眼小男孩的敌意,霜红头微微向一侧歪了歪,微笑着说:“悉听尊便。”
他不没发觉,而夏梨和其他男孩同样不知道,落音想要某人吃苦头时,才会露出这种微笑。
“瞧瞧人家说的话多文雅,放在尸魂界肯定是贵族家的孩子。”握菱铁斋在一旁自叹‘自家的孩子’不如人。
孩子们的球赛不含任何深层含义,所以开局的时候,连硬币都不用抛,小雨喊一声‘开始’就行了。
霜红以灵活的身手率先抢走了球,用的是从某破面叔叔身上学来的躲闪技巧,之后朝粉笔画的球门迅速冲过去。
他只纯粹想和同龄人玩游戏,但他不经意的出色表现,让甚太大吃苦头。
足球比赛和篮球比赛一样需要奔跑,多年锻炼的霜红犹如足下生风,球在他脚下更是快速滚动,任由甚太怎么追都碰不到,只能在后面死命的跑,努力想要贴上身来铲球。
比赛过程不是重点,重点是比分。
半小时后。
2比0。真是丢死人了。甚太抹去一头的汗,他居然在最擅长的足球上连吃败局,早知道就玩棒球了。尽管小雨还是平常的忧郁表情,但甚太觉得,她一定有在心里偷笑他吃瘪,太丢人了。
霜红看看太阳移动的轨迹,提议道:“休息一会吧。我妈妈,运动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分钟,超过了会伤身体。”
“妈妈说,妈妈说,你多大了,还一口一句妈妈。闭嘴。”
“……”对于甚太的针对,小王子不理解自己哪里惹到他。
因为他已经努力表示出一副无害的模样了。
球赛继续,不过局势有变。
像很多球赛中可预见的意外一样,当一个人带球跑而对方贴身过来铲球,一只长腿正不适事宜的伸出,带球的人要么跳起来逃了要么被铲倒在地,霜红就属于后者,一个心重不稳,简简单单被甚太放倒。
摔倒的姿势倒不丑,不过由于速度之快,顺着地面滑了半米远。
甚太扭头带球回攻,抽脚射门,球进。
不过他获得不是掌声,而是铁斋的大拳头。
“你没事吧?”小雨也没理自己的同伴,走来关切的扶起霜红。
“没事。”霜红自己爬起来拍走衣服上的尘土,笑脸一成不变。
“你怎么总是笑,面瘫啊?”本以为他会哭的甚太不由小声嘀咕。
“对不起。”小雨代替道歉。
“没关系。”霜红确实不打算报复甚太,因为他的鬼道还不够熟练,缚道之一塞就得念上十秒的口诀,没等他念完,估计这凶眼小鬼已经闪到边上做好防御准备了。
这仇先记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没机会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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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孩子们正踢球的时候,一护跟着浦原进了杂货店内部。
此刻一护的心有些沉重,露琪亚帮他解开了心结,但露琪亚的心结怎么办?
关于黄泉落音的事,他在十三番修养时也略微听说了一些。想不到本以为无情的朽木冰块,居然还有这么悲伤的一段感情经历。
他和白哉算是不打不相识,又和露琪亚是好友,可这种事,他想帮忙也无从下手。暂时只能先做心理帮助吧。
一护本准备了满肚子的安慰话,可没等推门而入室内,恋次就冲出来将他拉走。
“嘘,夜一大人正在和露琪亚说话,我们最好在门口等待。”
见恋次一脸严肃的表情,一护也只能守在门口。
和他一起偷听里面的谈话。
屋子内,气氛略显压抑。
“露琪亚,我再一次很认真的问你,关于那个被蓝染带走的女人,黄泉落音。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一听夜一如此提问,小露的身体不由颤抖。
四枫院夜一,即使离开尸魂界一百多,仍然是会被众人以崇敬口吻所提及的名字。而她背后的隐秘机动队所最擅长的正是侦察和拷问。
小露的背后透出冷汗: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害到落音和他的兄长。
“前几天,我们遇到了两名的破面,其中一个叫□□奇奥拉的破面告诉我,黄泉落音是自愿留在尸魂界的。”
“什么?这不可能。”露琪亚一脸吃惊。
“蓝染可不是一般人,他所拥有的领导力和掌控力之强不可怀疑,否则雏森桃不会对他那么死心塌地。朽木露琪亚,你要明白——这是非常严肃的话题。如果黄泉落音真的叛变到蓝染那里了,她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你们朽木家不和她划清界限,后日必有大患。”
“夜一大人,你怀疑蓝染他对落音姐姐……使用催眠?!”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的斩魄刀的能力就属于欺骗和引诱……但这样也不能作为减轻她罪行的理由。协助叛乱,投敌、对蓝染的阴谋秘而不报,何况她也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四十六室派进十三番内的人。”说完,夜一目光炯炯的盯着露琪亚。
她故意说出这些话,也是精神审讯法中的一种。
她推测,要么露琪亚对落音了解的不深,根本不清楚,要么就是她为了她的兄长,不愿透露有关落音的事。
从目前来,多半是前者。
即使流亡现世一百多年,夜一依然心系尸魂界。
蓝染的叛逃,造成静灵廷元气大伤。崩玉更是其中最大的麻烦。
清净塔居林对于蓝染叛逃一事,虽然并未过多斥责十三番的能力,但对于山本总队长呈递的报告书却不予理睬。
山本总队长的报告书中指出,窃走崩玉占领虚圈并非蓝染的最终目的,他若多躲在虚圈一日,对尸魂界的威胁就越大一分,对此,四十六室和十三番应不计前嫌,共同合作,一同选拔优秀人才,组成精锐部队,以待日后抗敌。
四十六室拒不承认他们有私下培育亲卫队,反要求十三番自己训练队员,组建精锐以待日后抗敌。
他们还假惺惺的宣称现在是危险时期,四十六室会尽其所能给予十三番协助,如果十三番在财政上有问难,山本总队长可尽情提出,哪怕四十六室自扣工资也会为他们保持后方资源稳定。
意思是:我们只管出钱,至于清净塔居林里的人才和高级机密文件,你们十三番想都别想。
整个尸魂界都要大难临头了,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想坐山观虎斗?呸,虚伪的家伙。
内忧外患,天要亡我尸魂界吗?灵王陛下。夜一对着天花板叹息一声。
露琪亚经过反复思量,终于鼓起了勇气,诉说道:“落音姐姐她不是坏人,尽管我对她了解得不多,但我能肯定,她和我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她不会做任何危害尸魂界的事!尽管我不清楚这些年来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从来就没有憎恨过尸魂界。”
夜一摇头,低声道:“露琪亚,蓝染也不是因为憎恨尸魂界才去虚圈的。”
“!”小露几乎要跳起来反驳了。
“爱情,本不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更不代表任何事,我也见过黄泉落音,她不像是为了爱情会甘愿牺牲一切的女性。再说她来自清净塔居林,进入十三番前想必是接受过伪装训练,能够快速融入普通队员的生活中……”
“才不是,夜一小姐。落音姐姐她在十三番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受四十六室指使!她对待我们……很真诚!她……”
夜一抬手,制止了情绪激动的小露。她像猫儿似的挠挠头发,叹气道:“我并不是针对她,现在是尸魂界的危急时刻,我叫你们来也不想追究清净塔居林和十三番的恩恩怨怨,团结内部一致对外才是关键。我只是‘好奇’,对于黄泉落音的事,我可是非常‘好奇’。”
“夜一小姐,浦原先生,你们在怀疑什么嘛?落音姐姐绝对不会和蓝染同流合污,那天的情况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她是被蓝染挟持,强行带走的。她和我大哥相爱,曾经打算结婚,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突然被四十六室宣告失踪,说不定……说不定……”
“她对白哉是真心的?你能肯定。”夜一盯着她,以很严肃的语气追问。
“是……她对大哥绝对是真心的。”露琪亚重重的点头,双手攥得死紧:“她绝对不会和蓝染同流合污!她绝对不会做任何危害尸魂界的事!因为她是如此深爱着我大哥!”
她的兄长,今日一直闷闷不乐,虽然比起十年来的失魂落魄,总算强打起精神,但平日给人印象就仿佛是以燃烧生命般的活着,为了一个深深的执念而活。
落音姐姐,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可知道,大哥过得有多苦吗?
你明明答应过他,你会回来的?你明明答应过……
露琪亚低头无语,直到将嘴唇咬出血痕。
夜一和浦原以眼神交换了信息,总结两个月来所收集情报的。
如果尸魂界是海,静灵庭更是潭深水,四十六室当年在明知浦原是被冤枉的情况下,依然将他和真子平子等人判刑流放,又强行给她夜一安上叛逃的罪名,其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掩盖‘虚化’的事实吗?
而根据从碎蜂和总队长那里送递的消息,落音频繁出入清净塔居林,与四十六室关系密切,甚至有传闻她的身份与皇族有关。
如果那女人跟四十六室关系密切,又为什么要告诉她和浦原,当年四十六室陷害他们的真相?
如果她和皇族有关,又为什么要求白哉将崩玉交给蓝染,并自愿随他去虚圈?
如果她和蓝染是一伙,那么她是如何混入清净塔居林,得到四十六室信任呢?还有她接近白哉出于真心还是另有所图,朽木家有什么重要东西值得她潜伏?
对此,夜一很头疼,对于那女人不按常理出牌行为难以推测。难以预料的人物,很可能会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
黄泉落音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她当初真的是被挟持了,那现在是不是因为反抗蓝染而被囚禁,她还活着吗?
如果她是站在蓝染阵营,那么她又掌握了多少关于四十六室的资料呢?关于崩玉的使用,估计蓝染已经完全掌握了,他建立了破面军团,万一黄泉落音又透露出静灵廷的一些机密……
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她是四十六室故意安插到蓝染那里的棋子,就为等她有机会给蓝染放暗箭。
但就算如此,四十六室也未必是好意想帮护廷十三番,恐怕是另有打算……
暂且将她放一边,蓝染和破面军团才是必须要面得的头等重要问题。
在那两个破面离开的当天,隐秘机动队将此事上报给了十三番,总队长迅速派遣下一组队员加强守护空座町。
除了小露和恋次外的几名死神也和一护算熟络:十一番的成员两名,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亲,还有十番队的天才少年队长和副队长松本乱菊。
尤其是日番谷冬狮郎,尸魂界最年轻的死神队长,此阵势无疑让守护空座町的力量强大了几分。
只不知那天前来的那种程度的破面,虚圈还有多少?其中体型相对较小偏瘦的绿眼破面,恐怕是瓦史托德。
咕咕咕,某只猫的肚子突然叫唤起来。
算了,吃饭才是头等大事。夜一右手摸摸扁平的肚子,挥动左手放过了可怜的露琪亚。
“吃饭了!”穿着围裙的铁斋先到屋内向夜一小露等人敲起铁锅,又转身出门告诉还沉迷于足球的三个孩子。
这时比赛已白日化,甚太好不容易抢到球,正玩命跑向球门,打算将比分扳平。可铁斋先生这么一喊让他分了心,霜红瞅见机会难得,身影一晃,眨眼间从五米外闪到甚太面前,脚部一勾,成功抢到了球。
没等甚太回神,他蓝色的身影已再次身影一晃,带着一溜残影飞到十米开外,抬脚抽射。
足球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击打在粉笔球门内。
“3比1。我赢了。”感觉报仇了的霜红笑得开心极了,殊不知道他运起瞬步的举动,全被碰巧出来观战的死神们看得一清二楚。